心刺 在暑氣未消的初秋,路延的心是冰……(1 / 2)

扶桑花眠 酒醉玉碎 5976 字 10個月前

“各位大神,誰作業寫完了?讓我借鑒一下好嗎?”

“我還有英語沒寫,誰借我看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各位。”

“兄弟,不是我見死不救,而是我的英語也沒寫,我還指望誰能救我一命呢!”

方才回校,熟悉的一幕出現了,不是借這科就是補那科,a班獨有的默契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儘致。

正在這時,有人喊了一嗓子:“學神和漫哥來了,我們的救星披著救世之光來了。”

好吧,雖然有點誇張,但故事裡救人的不都是踏著七彩祥雲來的嗎?救世之光也沒啥毛病。

隻是可能是天意弄人,親愛的江漫江學霸聽到了,然後神奇的被腳下沒看見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絆倒,光榮的摔在了地上,還本著“有福同享”的理念拉上路延一起。

現在路延的姿勢尷尬的一批,他本來走在江漫的斜後方,被江漫一拉,沒完全控製好平衡,正好向著江漫來了個單膝跪地。

班中的人聽到聲響紛紛伸出脖子向走廊裡望去,結果看見他們的兩大救星,一個趴在地上,一個跪在地上,他們過去也不是,不過去也不是,全都杠在原位不動了。

江漫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路延比他快一步站起來,拉了他一把。

江漫看著一群人站在那一動不動,頭上豎起一堆問號,正想問一下怎麼了,卻看見他們一個個同手同腳跑回教室,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某些人追殺了呢。

江漫一定不知道,他這些親愛的同學們跑回班裡的時候心裡想的都是:我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瓜,學神漫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隻是無意看到,饒我一命。

如果江漫知道他們心裡想的什麼,他們估計又能收獲一個問號臉並附帶一句:我有這麼凶殘嗎?!

最後一群人忍著尷尬問他們借了作業。

過了不久,一個黑影飄了進來,走到邱羲旁邊,邱羲發現光線暗了下去,剛想問鐘渙是不是變天了,抬頭就看見趙尋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什麼,趙老師幾天不見甚是想念,,您來的好早啊。”邱羲隻能硬著頭皮打招呼,表情比哭還慘。

“所以我應該來晚點,不然會打擾你的奮筆疾書,對吧?”趙尋生動形象地表演了什麼叫“咬牙切齒”。

“不是的,老師你聽我狡…解釋。”幸好嘴沒瓢太狠,邱羲想。

“坦白從寬,抄誰的?”趙尋雙手環胸,靜靜地盯著他。

邱羲內心掙紮,不知道該怎麼辦,誰能想到班主任能來這麼早,抄作業還被抓了個正著,可真是世事無常,抬頭一看一臉迷茫。

趙尋似乎沒了耐心,乾脆利落地抽走了邱羲麵前的書。

正要翻時,邱羲說:“尋總,饒我一命吧,我不應該鬼迷心竅抄作業,以後我一定改邪歸正。”邱羲已經不要什麼人設了,他的人設早在上周崩沒了。

“認錯認得挺快,你真的會悔改嗎?彆整那沒用的。”趙尋絲毫不吃這套。

鐘渙撇過來發現形式不妙,又正好見邱羲向自己求助,瞬間懂了,他假裝問邱羲:“答案對完了沒,對完了就把書還我。”

邱羲接戲接的爐火純青:“還差一題,書被老師收了。”接著又說:“老師以為我在抄作業。”

“你可真行,對答案偷偷摸摸的,怪誰?”

倆人一唱一和,說的跟真的似的。趙尋麵無表情地看這兩個兔崽子飆戲。

就在邱羲以為趙尋相信了時,趙尋開口:“抄作業可是你自己承認的啊,現在怎麼改口了?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如實招來。”

邱羲沒話了,在心中默默地向漫哥鞠躬致歉。沒錯,當趙尋翻開書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清秀的江漫二字。

趙尋移步講台:“有些人啊,寫完作業了還把作業借給彆人看,這麼擔心他寫不完,要不你直接給他寫寫得了。來,抄作業的都給我出去,彆讓我一個一個喊。還有啊,某些同學平時看上去作風挺端正的,結果令老師大為失望。不需要我點名了吧,一起出去站著去。”

江漫很有自知之明,摸著鼻子出去了。

路延的也借給鐘晚了,所以他和江漫前後腳一起出去了。

於是周一早上,高二a班走廊上烏壓壓站滿了補作業和罰站的人,罰站的一群中還有全校前二。

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這一幕必將載入史冊,畢竟教導主任都被引來了。

江漫無所事事,一會兒神遊天外,一會兒和邱羲上演二人轉,東扯西扯鬼扯一通,好好的罰站被他硬生生玩成了茶話會。

可他們杵在那兒跟個木頭似的,他頓時起了挑逗的心思。他悄悄地換位置到路延身邊,問他哥:“哥,鐘晚不是早就把書還給你了嗎?你怎麼還跟出來了?”

路延目光下垂,沒有正麵回答,說的什麼江漫聽的不大清楚,然後被路延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最後一群人在第二節課被允許進了班。腿基本都廢了。事實證明不要輕易嘗試在老師的眼皮下耍聰明,否則將會引發悲劇。

又是新的一天,自從有了上次的教訓後,班裡再也沒有人明目張膽地抄作業了。好不容易有了一節體育課,a班的學生們一個個都提前竄到操場上,等待上課鈴。

十分鐘過去,他們期待已久的鈴聲終於響起,於是乎,出現了以下畫麵:

“媽媽啊,我第一次覺得上課鈴這麼親切,我腿都要站麻了。”

“你這還好,我的腿已經沒知覺了。”

“所以是誰提議來這麼早的,我保證不打死他,害我們在太陽暴曬這麼久,在班裡多待一會兒不香嗎?”現在剛立秋沒幾天,夏季的炎熱絲毫沒被驅散,依舊三十多度。

接著還有幾個男生附和了兩句。

……

說話聲漸漸低了,突然女生那邊響起一陣調侃。

“你晚姐的腿還沒軟呢,怎麼你倆先趴下了?”

鐘晚性格大大咧咧,一個星期過去已經能和班裡的男生們稱兄道弟,當然也有稱姐妹的,誰見了不喊一聲晚姐都說不過去。

鐘晚的話不熟悉的人聽上去像是嘲笑,但其實這是關心。女孩子心細,但跳脫的性格又讓她不好意思直接表達,所以隻能這樣彆扭的關心一下。

“晚姐,不是小的不行,今天早上沒吃飯,上節課又被罰站,現在能站十分鐘已經是極限了。”那男生顯然已經和鐘晚混熟了,也沒惱,很自然地交代原因。

於楓溪——他們的體育委員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走過來叫那個男生出列,讓他先休息去了。

雖然這名字聽上去很文雅,不知道的應該以為是一位品學兼優的書呆子,但事實他一點也不喜歡看書。

相反,他喜歡體育,尤其是刺激的體育運動。而這,正是令無數女生甚至一部分男生著迷的地方,何況他擁有川夢最龐大的後援團。

原因嘛,酷酷的男孩子誰不喜歡?但這並不是最令人銘記的。

之前有一節語文課老師問他們的夢想,其他人要麼沒想好,要麼說當老板,要麼就是老師,甚至有人說當一條鹹魚。唯獨他很嚴肅的回答“軍人”。

江漫很久以後才知道他家世代從軍,他的父親一直堅守在邊境線上,在他上初中的時候便杳無音信,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不過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回到現在,體育老師慢慢悠悠地走過來,問於楓溪有幾個人請假和請假的理由,問完以後就開始平常體育課模式。

跑完步又練了其他幾項運動後,體育老師宣布解散,於是一群十六七歲的男孩子拿著籃球比賽,分成兩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