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寸歡喜 飛向了我心心念念的北京(2 / 2)

來春 4333 字 9個月前

邢鬱環著我的腰的手臂僵了一下,他問我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想和你去同一個城市。”我笑道。

我第一次明確地表達出自己喜歡邢鬱,這讓他足足呆了好幾秒。

我看到他耳廓都紅了,慢慢地蔓延到整張臉頰。我頓時覺得,良辰美景,錦繡山川都是空的,都不如我喜歡的人好看。

“寶貝兒……你彆說話了……我怕我在這就把你辦了。”邢鬱啞著嗓子把頭埋在我的脖頸。

我輕輕在他耳邊落下一個吻,點燃了整個夜晚的激情。

窗外的雨還在下,我拉緊墨綠色的窗簾,躺在床上看試卷。

我的三個室友看起來非常吊兒郎當,一整個寢室隻有我每天都在讀書,顯得我非常特彆。

“江念遠,你打算考哪裡?”吳楓問我。

我眼皮都沒抬說道:“北京。”

吳楓好奇地又問:“北京有什麼好?聽說霧霾很嚴重,交通也擁堵。”

我說:“吸引我的從來不是北京,是北京裡的某個人。”

吳楓和其他兩位的八卦之心立刻熊熊燃燒,他們不依不饒地問我:“你女朋友嗎?漂亮嗎?是不是成績特好啊?”

我搖搖頭,突然覺得很煩。就像回到了以前,什麼都變得無所謂起來。

我隻有一個念頭,複讀,高考,去北京。

我的全世界就在北京。

我看了差不多的卷子,拿起手機看了看微博,邢鬱一個人孤孤單單躺在我的特彆關心裡,但我的心卻滿滿當當。

我看到他最近的更新,是我們各奔東西前天晚上在商場拍的合照。我依舊是灰色衛衣加上牛仔褲,他依舊是黑色衛衣搭工裝褲。

文案改了,這次是邢鬱發的。

“三年,一年半,一年。”

我們認識了三年,在一起一年半,短暫分開一年,再重逢。

我答應過邢鬱,這次換我追著他了。

我每天吃著學校食堂裡淡淡的飯菜,想著邢鬱翻牆為我買的糖炒栗子,就覺得世界都明亮了起來。

每晚我都會和邢鬱打電話,有時候時間很長,有時候隻是互相說句晚安就掛斷。

月光撒在我的床頭,落滿一床星輝,我抬頭看向那盞掛在屋簷的月亮,就像望進邢鬱笑彎的眉眼裡。

我和邢鬱在同一輪明月下相思相眠。

每天邢鬱都會給我發消息,偶爾起床沒看見他的早安,我就會順手發給他,總能在不久後收到他的回複。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當我翻起聊天記錄的時候,發現邢鬱已經一周沒有向我說過早安了。

我們最近的聊天也隻是寥寥數語,電話隻打了一通。當我從繁忙的學習中抬起頭關注四周時,才發現這幾天和邢鬱的聯係變少了。

中午午休時我打了個□□電話給邢鬱,他沒接,我轉而撥通了他的手機號,那串我倒背如流的號碼。

很快電話那頭就想起了邢鬱的聲音:“怎麼了寶貝兒?”

我鬆了口氣,說:“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怎麼沒接我□□電話?”

邢鬱說:“啊,我沒注意到,怎麼了?”

我說:“你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邢鬱說:“對啊寶貝兒,你不知道那些課程作業有多煩人,我忙的連晚飯都沒吃。”

我說:“你記得注意身體,注意休息。”

邢鬱輕聲笑了笑:“寶貝兒這麼關心我,那我肯定得好好聽你話。”

我聽著電話那頭的邢鬱一口一個寶貝,感覺藏物櫃裡塞進一個一個方糖。

我掛了電話,安心地進行午休。

檢測成績出來後,我比想去的那所北京的學校的分數線高出了整整20分,正巧碰上學校給我們休假,我跟我媽說想去北京找邢鬱。

我媽氣的直跳腳,揚言要揍我一頓。

“放你兩天假你要跑去北京找邢鬱?你不能在家陪陪你親媽?”

我摸摸腦袋,不說話。

我媽拿我沒轍,打了個電話給我爸通報批評我,我爸在電話那頭嘿嘿笑,小心翼翼哄著我媽,等到把我媽哄高興了,我爸就給我定了飛去北京的機票。

現在是十二月,天氣已經很冷了,我每天晚上窩在寢室的被窩裡琢磨著怎麼織圍巾,看了好久的視頻模仿,最後總算有了點上手的感覺。

我怕毛線不夠厚,圍巾不夠長,特地買了兩卷毛線,拿自己的圍巾做對比,搭錯的線就拆了重織,我從來沒有任何耐心去做一件事,但一想到這是要送給邢鬱的禮物,我就好像憑空多張出了一顆心,供我慢慢磨。

深夜裡宿舍昏暗,我看不清針線,時不時紮到自己的手,為此貼了好幾個創可貼,吳楓差點以為我自殘。

我媽一見到我手上的坑坑窪窪,就心疼得直皺眉,可她拗不過我,隻能認命地教我怎麼樣能織的又快又好看。

於是我拿著織了一個多月的圍巾,飛向了我心心念念的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