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下下撫摸著他露出的雙耳。
【我勸宿主還是彆去招惹男主了吧】
感覺要被噶啊。
【沒事,反正任務完成後我就可以隨時脫離這個遊戲世界了】
她說得話,從來就當不得真的。
要她負責,先把她找出來再說吧。
【行叭】
係統乖乖坐好吃瓜。
論渣,還得是看它家宿主啊。
不過這次,它總感覺會翻車的啊……
巨大銅鐘的時針指向十,距離晚宴的真正開場還有兩個小時。
而蘇瓷的計劃中,還有最重要的一環需要她去落實。
“團長冕下還要維護宴會的安全,我也要儘快回到公爵的身邊,所以……”
還未等蘇瓷說完,就對上他那雙委屈巴巴的眼神。
像極了一隻被主人拋棄在路邊的可憐修狗狗,耳朵也順勢垂落了下來。
這副神色再配上他健碩的身材,就還挺有反差萌的。
“夫人不是說好要給我蓋章嗎?”
結果衣服都扒拉一半了,她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這不純純就是吃抹乾淨還不想負責的渣女行為嗎?
“真的想要?”
蘇瓷狀似思考,指尖遊移於他的胸膛之上。
似乎是在考慮著要在他身體的哪個部位打下烙印。
刻下,獨屬於她的印章。
“求之不得。”
維克特喘息聲越來越粗重,額角彙聚的熱汗順著他的臉頰流下。
就連掌心擁住她的力道都不自覺地加重。
似乎是要將人徹底與他融為一體,再也不要分開。
“那如果我要你跪在我的麵前呢?”
猛地攥住他的衣領,蘇瓷的指甲蓋故意擦過他敏感的喉結。
引得他眼尾發紅,就連手指都不自覺地蜷縮在掌心中。
雙腳之下更是像踩在了一團棉花中一樣。
他的身形過於高大,將蘇瓷完全籠罩在屬於他的陰影之下。
愈發襯得她的身材嬌小無依。
可就在這個看似嬌弱的少女麵前,維克特單膝跪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麵。
心甘情願地匍匐在她的裙擺之下。
“能夠得到夫人賜予的印章,是我的榮幸。”
即便是向王室宣誓時,他也未曾單膝下跪。
但為了她,他願意獻上他為數不多的、所有的忠誠與真心。
維克特的金發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亮麗的光芒。
可這都抵不過他此時雙眸中閃爍的希冀與渴望救贖的期盼。
就像是溺水之人般,即便知道四周都是蘆葦,他們也會奮力抓住。
哪怕換來得是虛無與欺騙,他們也會一次次地自我洗腦。
期盼著神跡的降臨。
或許真誠才是最有力的必殺技,蘇瓷微怔地看著麵前將自尊都放下的青年。
一時間略顯出些許的無措。
可她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指尖漾出一個光圈,抵在他的額頭上。
“我以光明神的名義,賜福於維克特團長,願你戰無不勝,無往不克。”
光圈漸漸擴大,將他的全身都包裹住,最後消失於他的眉心中。
來自於天國的賜福,淨化了他血脈中的雜質,使他的力量變得更為純粹強大。
這是血族極為渴望的東西,卻被維克特輕易得到。
作為交換,他向她獻上忠誠與信仰。
必要時,他甚至會獻上自己,以求得麵前少女的憐惜。
“感謝您的賜福,光明神殿的聖女大人。”
維克特五指握拳,抵在胸口處,致以軍團最高的禮儀。
這個世界上唯一擁有淨化能力的人類,隻有光明神殿的聖女。
在見到她的第一麵起,維克特就起了疑心。
通過血脈力量的探查,蘇瓷的身份證實了他的猜測。
原本想著要遠離這個心懷不軌的少女,卻不曾想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與她產生糾葛。
並且這場糾葛還是他單方麵發起的。
甚至是即便知道她如輝月般高高在上不可褻瀆,他還是妄圖想要將這輪明月拉下來。
與他共同沉淪在這肮臟又令人作嘔的世間。
他是個壞到極致的人,卻還是想要靠近光明,渴望被救贖。
哪怕換來的是欺騙與嘲諷,他也在所不惜。
維克特垂下頭顱,血色瞳孔中倒映著鋪天蓋地的占有欲,英俊精致的臉龐微微扭曲著。
像極了一隻不斷克製壓抑自我的怪物般叫囂著渴求著。
想要將夜空中的那輪明月攬入懷中,再也不容許他人覬覦!
“既然猜出了我的身份,那就要好好保密哦。”
少女空靈的嗓音讓一切都重歸寂靜,暴躁瘋狂的情緒如潮水般退去。
尤其是在她柔軟的指尖觸碰到他的掌心時,如羽毛般掃過,微癢又帶著心顫之感。
勾起了他的無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