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他略顯炙熱的掌心,蘇瓷示意他起身。
畢竟他實在過於強壯高大,她推都推不動,何況是拉扯了。
維克特順勢站了起來,而襯衫領口也隨著他的動作敞開得縫隙更大了。
甚至於蘇瓷都能夠看到裡麵的兩點玫紅。
“衣服要穿好哦,我的騎士大人。”
蘇瓷的指尖上移,落在那枚藍寶石的紐扣上,替他扣好。
可她還沒扣完所有崩落的紐扣時,腰間就被一道不容拒絕的強勢力道握住。
一個眨眼的時間,她就重新落入了一個充滿占有欲的滾燙懷抱中。
那份灼熱感,幾乎是要將一切燃燒殆儘。
而蘇瓷一時不察,腦袋直接撞入他的胸膛。
唇瓣緊貼於他的心口,在古銅色的肌膚上留下一抹玫瑰的豔紅。
紮眼又熱烈,宛若情人間的惡趣味般。
在另一方的身體上烙印標記,以此證明著那獨一無二的愛情與占有。
“夫人的印章,我會好好收藏保管的。”
維克特嗓音上揚,就連眉眼間都透著極致的喜意。
尤其是剛才她的唇瓣觸碰到他的心口時,他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心臟劇烈的跳動。
即便是麵對最強大的惡魔,他也未曾有過血液逆流、激動到渾身緊繃發顫的感覺。
而這一切新奇的感覺情緒,全部都是麵前的少女賜予的。
他甚至開始期待接下來,她還會給他帶來多少的新鮮與刺激。
可惜她遇到的是蘇瓷,一個從不按照常理出牌且掌控欲極強的人。
“騎士大人,似乎有些……逾矩了。”
退出他的懷抱,蘇瓷麵色冷然。
仿佛剛才的火熱與愛戀不過隻是鏡花水月一樣。
她抽身過於乾脆,以至於讓維克特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隻是想要求得夫人的分毫憐愛而已。”
毛茸茸的雙耳再次耷拉下來,昭示著主人情緒的低落與懊悔。
他是不是過於主動,惹得她厭惡了?
可她太過美好了,他的忍耐也是會有限度的呐。
“可你並未征求我的同意。”
垂下雙眸,蘇瓷唇瓣的顏色有些淡,卻也如同上位者般,氣勢儘顯。
訓狗嘛,當然是要讓它學會忠誠與服從了。
今天維克特敢以下犯上,明天他就能背叛逆反。
所以,她該給他一點教訓的。
“是我冒犯夫人了,抱歉。”
維克特乖乖站在她的麵前,掌心握拳抵於胸口,行了一個致歉禮。
腦袋上的雙耳透著淡淡粉紅,時而垂下時而又立了起來。
無時無刻不在昭示著主人緊張焦慮的情緒。
“那就讓我看到你道歉的誠意,我親愛的騎士大人。”
蘇瓷抬步上前,替他將最後一粒紐扣係好,隨後毫不留戀的退後轉身。
領口的溫度漸漸冷卻,鼻尖的馨香也淡淡消散。
她就像是一隻自由飛舞的蝴蝶般,即來即去,令人抓握不住。
卻也悄然帶走了他的心。
少女腰間垂墜的寶石隨著她的擺動折射出熠熠光輝。
那道絕美窈窕的墨綠色背影牢牢地倒映在維克特的雙眸之中。
如同他一直渴求的陽光般,驚豔了他臟汙透頂的一生。
她是如此的美好,令他想要不惜任何代價地囚於掌心中,再也不放手……
再次站在聚光燈下,蘇瓷又扮演起嬌媚可人的公爵夫人角色。
賓客們紛紛抬手舉杯,目光流連於她精致美麗的皮囊之上。
垂涎之意儘顯。
沒有華沙公爵在她身側,蘇瓷如同掉落至狼窩的柔弱羔羊般,引得無數狼群的覬覦。
它們隱藏起獠牙,用紅酒掩飾鮮血。
可即便是穿上精致華麗的禮服,像人類般舉辦宴會學習禮儀。
卻仍舊改變不了它們是被祇厭惡拋棄、以鮮血為食的血族。
得不到救贖,隻能永墜於黑夜之中,與惡魔共舞。
蘇瓷搖著孔雀羽毛扇,步態優雅,任由垂立兩側的血族們打量。
腳尖踩在厚重惹眼的紅毯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而她如同要去加冕的女王般,周身的氣勢將一眾貴族們徹底碾壓。
【彆崩人設啊宿主,咱拿得是嬌軟白蓮花劇本】
大方向的基調可不能變。
【卡洛斯可就在距離你十米遠呢】
係統再次提醒,試圖將氣勢全開的宿主給拉回來。
【不好意思,剛剛走錯片場了】
哎,她這該死的魅力。
提著沉重的裙擺,少女拿掉遮擋住半張嬌俏容顏的羽扇。
水光瀲灩的雙眸中滿是無辜,甚至於,還帶著一種恐慌的破碎感。
令人想要不顧一切的占有與摧毀,隻為平複內心中暴虐的情緒。
畢竟美好的東西,不就是用來蹂藺毀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