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配妖後 有些人天生一對(2 / 2)

謝茞一低頭,就看到她睜著水光盈盈的眼睛,也正百般風情地看著自己,純真又依賴,不知道底細的還真以為他是個單純的小姑娘。

李華亭小鳥依人地靠在謝茞胸膛上,一邊像個羞澀的少女,把玩他的長發。

“朕可以把最好的都給你,你不是喜歡研究藥理,收藏古籍孤本麼,宮中收藏的都隨你挑,朕也不懂,跟朕去看看?”

果然見到謝茞雙眼一亮,立刻答應下來:“好。”轉眼就不管剛才劍拔弩張的對峙了。

謝茞此時才一愣:“你如何知道……”

李華亭怎麼對他的喜好這麼了解,難道早就盯上了他?可他除了參加科舉,什麼也沒做過。

莫非,是因為這張臉?除了這個,李華亭還能圖什麼?

似乎不會有彆的理由了。

李華亭笑得更明媚,每個人都有弱點,世上沒有人能真的毫無破綻。

來到禦書房,謝茞推開門,裡麵擺滿了李華亭早就命人整理出的古書,還有曆朝曆代的醫藥典籍。

“你看,這都是朕賜給你的,隻要你乖乖留在朕的身邊,要什麼就有什麼,除此之外,還有無數的珠寶華服,金銀玉器,等你回去,都會擺在你的寢宮裡。”

謝茞的梢眼角都是欣喜,他俊美的麵煥發出神采,好像見到了自己最心愛的情人。

用他如玉的指尖翻開古書,撫摸那些陳舊古老的字跡,獨自沉醉其中。

李華亭前一刻還很高興他沉浸在自己送的東西中。

現在看他一心撲在那些廢紙上,竟敢不看自己一眼,拿起邊上的油燈,就想把這些廢物一把火都燒了!

“陛下,這兒少一卷。”謝茞捧著書回過身,“這一份少了下卷,是否沒能拿來,還是宮中也沒有?”

對上李華亭森冷的目光,從來會察言觀色的謝茞都不明白她在想什麼。

李華亭把油燈“砰”地扔到地上,拖著及地的華貴宮裙,快步走到謝茞身邊,把他推坐在書案上,吻上他的唇。

謝茞眨眨眼反應過來,按住她的背讓彼此貼得更緊,兩人的舌尖糾纏難舍難分。

這張臉,以及這個人,隻能屬於她李華亭!

分開之後兩人都是一陣喘氣,謝茞嘴角含笑,眉眼彎彎,看著自己的皇帝陛下,這時候她也有幾分可愛。

“來人!”李華亭大袖一揮,叫下人上來聽命,太監跪在她麵前,戰戰兢兢地發抖。

“這兒少了一卷書,去找有沒有在宮內,如果沒有,就傳我旨意,懸賞千兩去民間搜尋,如果不能讓皇後開心,朕要你們的命!”

“是!是!奴才領命,皇後殿下恕罪!”小太監怕沒命,連連磕頭,砰砰直磕得額頭鮮血淋漓。

謝茞看得有趣,等他磕得快昏死過去,又拉住李華亭的袖子求情:“你彆這樣嚇他們,又不是他們的錯。”對太監溫和道,“先下去吧。”

小太監對謝茞感激涕零,臨走還對著他磕頭謝恩。

“你倒是很會收買人心。”李華亭冷言道。

“皇上不要誤會,這隻是我為人處世的習慣,因為從小我就要學會不樹敵,習慣是很難改的。”謝茞翻看著陳舊古書,淡然解釋。

還是第一次聽他提起自己的過去,李華亭派人查過他的底細,什麼都沒查到,最多也隻是他曾在哪個地方出現過的沒用消息。

他的來曆很神秘,根據李華亭的猜測,很像是自小隱世修行,亂世出山的縱橫家那種人物。

然而他的武功,讓他更像是某個教派的高手。

“你跟朕來。”

帶著謝茞又來到禦花園,李華亭讓他看麵前的碧水湖。

湖裡種滿了荷花,等到夏天開花時,清香會彌漫整個禦花園。

水上走廊一直延伸到湖裡,翠波蕩漾,金魚在水下嬉戲,湖水靠山,滿山楓樹等到秋天,就會變作一片火紅,四季雨雪,都是人間極景。

“朕要在這裡為你造一座閣樓,隻屬於你一個人,你可以在這兒撫琴奏曲,練功修行,或者,和朕在此賞舞尋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李華亭張開雙臂,興致高昂地說道。

謝茞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堪比妲己褒姒,大婚第二天,為博美人一笑就要興建宮室。

“看來要不了多久,朝廷上下就要給我個禍國妖孽的名頭了。”

一個男人做皇後,一國之君還為他驕奢淫逸,肆意揮霍,連早朝都懶得去上,還能有什麼好名聲。

若是長得美貌,必定少不了狐妖魅惑之類的傳言,不除之不能心安。

反正,他們是不敢明著罵皇上的。

“你不想要?”李華亭不僅喜歡自己奢靡享樂,還喜歡給彆人揮霍。

把天下任何東西送給彆人,這是隻有她才能有的權力,她享受這種隨意支配的感覺。

終於,她不再是棋子,而成了執棋的人。

“為什麼不要,和全天下最有權勢的人在一起,如果不要這些,那還有什麼意思?摘星攬月,奇珍異寶,錦衣華服,仙府金殿,戲子優伶……我全都要。”

謝茞五指緊握,和李華亭相視一眼,都不禁暢快大笑。

李華亭笑得流出眼淚,大口喘著氣,扶住欄杆,這個人太懂她了,世上沒有第二個人能像謝茞一樣,知道她想要什麼。

謝茞是個溫柔入骨的人,他的溫柔沒有人能拒絕,哪怕是敵人,溫柔也是他殺人的刀,這一點和李華亭截然不同。

兩人說得興起,都不想被人打擾,就屏退了所有侍從,在船上喝酒,兩個人躺在船裡,幾個酒杯在矮桌上亂滾,灑得到處都是酒液。

拿著一個酒壺,你一口我一口地灌,邊喝邊笑,越喝越興奮。

李華亭命人在船上放了一張琴,謝茞文武雙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還沒聽過他奏曲。

記得謝茞說過,他一生隻為自己最重要的人撫琴,就讓他為自己彈一曲,懂不懂音律不重要,重要的是隻有她能命令謝茞奏曲獻藝,隻有她李華亭。

謝茞爬起來,外衫被李華亭壓著,向前起身就扯下來,滑到臂彎。

搖晃地走幾步,跪坐到琴案前,起手撫弦。

李華亭翻身趴著,看他的背影,藍色錦衣以金絲繡花,華貴逼人。

外衫下光滑的綢緞,襯他肌膚宛如白玉,眼角因醉意泛起桃紅,朦朧迷離,本引人遐想,然而配上他不惹凡塵的風姿,又彆是一種風情。

謝茞一下下撥弄琴弦,醉得身形歪倒,琴音卻仍不斷續,如春風拂水,細雨綿綿,突然音調飛快迅疾,烈火焚燒一般,抵死糾纏。

李華亭看得癡了,喃喃自語:“我要你……成為我的俘虜。”

一杯酒遞到嘴邊,謝茞微微啟唇,就猛地被強灌了滿口,嗆得咳嗽,大半灑到了衣襟上,頓時放開琴弦,用衣袖掩住唇角。

加上風寒,他還在咳嗽不止,導致整個身體顫動。

“哎呀,都弄濕了。”李華亭擦他胸前的酒漬,故意扯亂他的衣襟,眼睛卻在欣賞他蹙眉輕咳,幾分病弱的憐人之態。

越是看起來無力反抗的人,越是能勾起人暴虐的衝動,她不知道謝茞是有意還是無意,無名之火漸漸的燃燒起來。

烈酒好像澆在了體內的火焰上,一刻也等不及了。

船漂在湖中,周圍沒有一個人。

李華亭粗暴推倒了謝茞,看他重摔在船上,疼到抽氣,衣衫長發狼狽散亂,她把礙事的琴丟進湖裡,衣帶卻被謝茞扯住,自己也摔進了謝茞的懷裡。

雙臂立刻緊緊箍住了李華亭,她氣息混亂難以運功,怎麼都掙脫不開。

熱意沒有減退,從身體相貼的地方,吸走了她所有的觸感,濕漉漉的眼睛無助看向謝茞:“你還不快放開我,弄疼我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謝茞似乎無力的弱態,她就立刻想把他不留情地欺淩一番,直到他開口求自己,俯視他的高傲在自己的腳下屈服。

想一想,李華亭就要興奮得發抖。

她現在卻被製住,雙手動彈不得,哪裡還能作惡。

體內的火要燒得她失去理智了,隻能難受地扭動身體,謝茞在故意折磨她,報複昨晚。

“你應該學會忍耐。”

謝茞貼在她耳邊說,李華亭在他臉上找不到一絲惡意,而是寫滿了溫柔疼惜。

撫摸她嬌嫩的臉頰,把發絲輕輕撥到一邊,語聲輕柔而愧疚。

李華亭一動不動,一時間分不出真假來,從來沒有人用這樣溫柔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