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策 說到底,這也隻是權宜之計……(1 / 2)

冥府探魂錄 季九枝 4028 字 11個月前

屋內三人都沉默了下來。

遊繹率先用一聲輕笑打破了沉默:“墮魔神……果然乾不了什麼好事,隻是,眼下咱們怕是沒有法子對付他了。一個墮魔神就已經足夠我們頭疼了,現在告訴我所有事情都是他的手筆,這我們還能做何?”

閻寫意感覺這短短幾天自己接收到的消息震驚程度已經超過了她所有過往的震驚程度之和,她也跟著遊繹,自嘲般輕笑了一聲:“在宋沉洲眼裡,我們會不會就是個傻子,找幕後黑手來查他犯的事,真沒想到這種話本子裡才會出現的情節竟是落到了我自個身上。”

雙祈來的時間不長,與宋沉洲接觸也不多,因此,相比起閻寫意和遊繹的震驚反應,她尚算平靜:“宋沉洲作為幕後黑手敢待在我們身邊,還幫我們查他自己的事情,就說明他大膽且縝密,我們之後的路,怕是不好走。”

閻寫意強迫自己從那種震驚悲傷失望的複雜情緒之中走出來,奇怪的是,知曉宋沉洲既是墮魔神又是幕後黑手的確切消息之後,她反倒沒有再在那些曾困擾她許久的情緒之中沉淪過久,冷靜得很快。

她想,這也許是好事。

將茶杯繼續斟滿,她坐在了桌邊,冷靜地開口問道:“你們跟去的時候,青淮可有發現你們?你們是怎麼發現青淮的?這個過程能和我詳細說說嗎?”

遊繹和雙祈對視一眼,他知曉他也該放下那些情緒,將心思專注到眼下的事情中來:“我和雙祈出發後想了一下,為了避免耽誤事,決定直接瞬移到河道邊,那會兒河道兩旁還是空空蕩蕩的,我們就打算分開走,一人巡一邊,才剛打算分開,就看到青淮過來了,我們就打算先看看他想做什麼,然後就有了他下解藥那一幕。”

閻寫意算了算時辰,若是她剛從宋沉洲那裡借人離開,他就安排青淮去下藥了的話,時間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也就是說,若是遊繹和雙祈沒有臨時決定瞬移過去的話,可能就會與青淮錯過,而他們,也就不會這麼早就發現這個真相了。

想到這裡,她一陣後怕,也一陣慶幸。

“那我們接下去該當如何?要捅破這層窗戶紙嗎?”遊繹坐到了閻寫意身旁,有些苦惱地擺弄著桌上垂墜下來的流蘇桌布,那幾條流蘇在他手中很快便被打了結,解都解不開。

閻寫意伸手過去,一邊解開那流蘇一邊道:“自是不能捅破的,若是捅破了,保不齊就要殺了我們了,你可彆忘了,他不僅僅是幕後黑手,他可還是個墮魔神,咱們仨加一起都打不過他,我們接下來隻能假裝不知道這回事,還像以前一樣和他相處,可萬萬莫要露了破綻。”

“說到底,這也隻是權宜之計,終究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雙祈一語中的,擊潰了閻寫意竭力想掩飾的蒼白。

她看著流蘇在自己手中恢複了原來的模樣,才輕聲緩道:“是的,因為,實力太過懸殊,而且,我們現在沒有途徑能在不引起他懷疑的前提下調查他的行徑。”

遊繹有些頹地趴在桌麵上:“那我們就隻能先和他演戲?等神宮那邊的消息嗎?”

閻寫意搖了搖頭:“神宮的消息估計不會那麼快,正如你所說,明明一道追神諭便能解決的事情,為何他們卻要費儘心思去尋找其他的法子呢?這本身就不太正常,我總覺得宋沉洲背後的事情可能極為複雜,沒有那麼簡單,我們目前還是和他演戲,和平相處,偶爾嘗試看看能不能感化感化他,說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給我們碰上了也不一定。”

話說到最後離譜到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過分了,但現狀便是如此,她也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了。

雙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眼眸之中盛滿了“這真的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嗎”的模樣,遊繹麵上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難儘:“一個做儘了壞事的墮魔神,你還指望靠我們三個小嘍囉就能感化嗎?阿意你不如晃晃你的小腦袋再想想。”

閻寫意喝了口茶:“沒有彆的法子了呀,再就是每天多盯著宋沉洲和青淮,他們如果要做什麼就偷偷破壞,”她越說越覺得這個法子可行,整個人興致一下高了起來,“對呀,我們可以維持著表麵的和平,但是偷偷破壞他們的計劃,這樣也能讓事情的糟糕程度慢一些,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

這個法子倒是得到了遊繹和雙祈的認可,但是接下來關於如何盯著宋沉洲一事又讓他們三人犯了難。

尋蹤訣自是沒法用的,墮魔神怎可能感知不到這等小小術法的存在,人去盯著更不現實,人比尋蹤訣更隱瞞不了一個墮魔神。局麵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唉……”遊繹再一次趴在了桌上,整個人頭上似乎明晃晃地寫著喪氣二字。

閻寫意咬了咬牙:“要不還是這樣,我多去找宋沉洲幾次,也算是監視著他了,你們二人就盯緊青淮就好,如何?我們三人之中大概我和宋沉洲的交流是更多的,我去也不會顯得太突兀。”

遊繹和雙祈都知道已經是現下最好的法子了,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這個法子就這麼默認般敲定了下來。

“宋沉洲是幕後黑手的話,那盛京的那倆人應該也是他的手下,要不要把那倆人先抓了問話?”雙祈擰眉,突然想起了上次和閻寫意一同去盛京時查探到的那兩個人。

“我認為,倒是可以抓,宋沉洲定然知曉我們去盛京做了什麼,查到了什麼人,按照我們的行事風格,既然懷疑了,那必定是要弄個清楚的,抓了他手下他也不見得會認為我們知曉了他的身份,隻會認為我們是沿著盛京的線索在深入調查罷了。”

閻寫意將自己的想法一口氣說了出來,而後看向遊繹和雙祈:“你們覺得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