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破廟(九) “既已成親,你頭上為……(1 / 2)

美貌小夫郎 枕益 4522 字 11個月前

吟鬆風出來的時候,院子裡隻有十觴一個人,他坐在一處乾淨的草地上,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吟鬆風走過去,然後蹲下來同他講話。

“特意等我?”吟鬆風問道,他還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倒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十觴知道的太多了,多到想要插手他跟白無儘的私事。

果然,下一秒十觴就很自負地給了他一個提醒:“你不應該瞞著他,你的身份,他早晚會知道,到了那時,你又當如何自處?”

“這關你什麼事,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看出來他不知道我身份這一點的?”吟鬆風這樣問,確實是因為他真的好奇。

“你想知道?”十觴反問,“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吟鬆風蹲軟了腿,站起來走了幾步活動了筋骨,期間他在想,他何必要從彆人口中知道這些,他跟白無儘不管最後是什麼關係,都與旁人無關。

想明白後他轉過身,居高臨下與十觴對視,笑道:“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另外麻煩你一件事,人是你支開的,現在你得去通知他們,明早城門口集合,一起到這裡乾活兒,年前安排在二十五號結束,如果有任何問題,去給他提。”吟鬆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指了指破廟的方向。

十觴了然,起身點頭離開,走之前他還是決定告訴吟鬆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哥兒,而你卻還跟他保持這麼近的關係,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你們已經成親了,可我不理解的是,既已成親,你頭上為何沒有簪發簪?”

“你真的隻是工程師嗎?”吟鬆風答非所問看向他。

十觴含著笑走出院子,而吟鬆風卻因為那一句話久久沒有回過神,以至於白無儘來到他身邊跟他說話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不是說去馬車上等我的嗎,怎麼,舍不得?”

“明天就要拆掉了,我想再多看兩眼,想記住它現在的樣子。”吟鬆風這話像是在說給自己聽,聲音很輕,他隻是舍不得這裡曾經有過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回憶。

氣氛到了這裡,白無儘也跟著難過了起來,他說:“我也舍不得,這裡是一切開始的地方,是我曾度過艱難歲月的地方,雖然時間很短,卻足夠用一輩子去回憶。”

回過頭去看破廟,這也是他第一次用這樣正式的目光打量它、留戀它。

它仿佛經曆了百年的風吹雨打,已經再也承受不住哪怕一次大雪的施壓,因為它的房梁每天都會落下一層木屑和白木渣,支撐它不倒的柱子也好像隨時都會炸裂一樣,窗戶和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脫離了框架,歪斜倒在地上,院中枯草滿地。

而白無儘走出院子回身望去時,它充滿了風骨立在樹林裡,就像一位老者,依舊值得尊敬。

送大家到城門,相互道彆後各自散開,又隻剩白無儘和吟鬆風兩個人。

“午飯還是請大家到春風不醉去吃吧,我擔心這天氣飯菜一端出來就會涼。”吟鬆風建議。

“行啊,我也正打算跟你商量這事來著,這不咱倆想一塊兒去了。”

兩人正閒聊著吃過午飯下午沒事就進城去逛逛,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見一個年輕人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邊走還邊朝他們揮手,離得近些,白無儘才看清是昨天下午帶他到這裡發招募令的那個半大孩子。

“公子好。”那孩子很有禮貌地打了聲招呼,看樣子見到白無儘讓他很高興。

“是你啊,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麵了,怎麼還是穿得這麼單薄,天氣寒冷,你小心著涼。”白無儘關切地說,伸手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眉頭一皺,語氣不悅道:“一件棉袍不過幾百文錢,你這樣子要是身體凍壞了,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嘿嘿,公子放心,我身體結實著呢。”那孩子回答說,忍不住好奇一直偷偷打量吟鬆風。

幾次下來,白無儘也發現了他這一行為,哈哈哈大笑了幾聲,伸手搭在了吟鬆風肩膀上,“他就是我昨日同你說的那個心地善良的孩子。”

說完朝那半大小孩又問:“真是不好意思,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鐘曉,今年十六歲。”鐘曉挺直了腰杆回答,然後有些害羞地說:“公子您家夫郎長的真好看,他叫什麼名字啊?”

白無儘是有選擇性聽詞的天賦在的,鐘曉把話都說這麼明白了,他的關注點依舊在長相上麵,十分得意地說:“連你也覺得他長得好看吧。”

“嗯嗯嗯。”鐘曉連連點頭,暗自下定決心,他以後也要找一個這麼好看的夫郎。

白無儘卻在給自己找借口,不怪他有時候意亂情迷,連小孩子見到吟鬆風都移不開眼睛,更何況他整日都同他待在一起,難免會有行差走錯的時候。

“我叫吟鬆風,他叫白無儘,”吟鬆風受到讚美後仍舊雲淡風輕,但還是感謝鐘曉的誇獎,“多謝你昨天幫了他。”

鐘曉擺手,表示自己並沒有幫到白無儘,因為他收了報酬,而且還是更多的。

吟鬆風讀懂了他的意思,寬慰說:“那是你應得的酬勞,你不用在意其他,但若是沒有你昨天的幫助,我們的招募令到現在也許都還沒有發出去,所以真的很感謝你。”

連吟鬆風也這樣說,是他應得的酬勞,鐘曉摸了摸鼻子,他想,如果他再糾結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何況這麼大一輛馬車在這裡,說明他們還有事情要辦。

他不能再耽誤他們的時間,往旁退開了幾步後說:“您二位先忙。”

吟鬆風在這期間已經坐上了馬車,白無儘握著馬鞭,一隻手在坐墊上一撐,整個人就像得到了支柱點,輕輕躍起後穩穩落在坐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