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世 瓊飛院內。 秦煙端坐……(2 / 2)

嬌嬌心上寵 一隻茶兔子 5416 字 10個月前

沈文君聞言,覺得頗為有道理,又看著女兒軟軟的對自己撒嬌著,很快就敗下陣來,繳械投降,“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當年,你的姑母,也就是皇後娘娘生他時難產,才剛誕下他就血崩離世,當今陛下又不是太後的親生子,與她關係頗僵,太子殿下又是嫡子,不便交於太後撫養,是以,皇後故去以後,陛下便把他帶在身邊撫養。”

“可陛下畢竟是一國之君,又是個大男人,素日裡政務繁忙,哪懂得照顧孩子,還不是把孩子交給了奴才們帶著,但宮中爾虞我詐,底下的奴才們又隻管讓孩子討好陛下,贏得陛下的讚賞,哪會真正在意孩子的想法。”

“所以,此計一時可行,待他大一些了,陛下便不喜了,常常斥責他,是以,他的性子便越來越怯弱,還沒幼時的你活潑。”

說到此,沈文君長歎一聲。

“但幼時的你身子也不好,常常生病,娘親也顧不上時常進宮照看他,便想著讓你爹進宮照看,但你爹是個粗鄙的武夫,隻懂得看他長得好與不好,臉蛋白淨不白淨,其他的一概不明,底下的奴才們又陰奉陽違慣了,他去了也等於是白去。”

“娘本想給一些銀子讓奴才們多上心一些的,但宮裡人圓滑,若沒人在,陛下又不喜,給再多的銀子也不好使。”

“再加上,後宮的那些妃嬪都希望他早日....”

說到這時,沈文君瞧見秦煙澄澈好奇的杏眸忙住了嘴,宮裡的爾虞我詐她怎麼能說給女兒聽呢,便趕緊說起了其他,“好在他進入蒙學以後,又有了你三哥做伴讀,性子這才一點點好轉起來。”

“你幼時便去了淩澗,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曾知曉,太子殿下他感激你爹爹和娘親這麼多年對他的照顧,但煙兒,我們也不可恃寵而驕。”

“你隻需要記住一條就可,在外,不可對太子殿下不敬。”

秦煙忙坐好,點頭,“娘親,我知道的。”

見她好似有些拘謹,沈文君忙笑著補了一句,“不過太子殿下性子溫和,你就算偶犯一點小錯,他也不會與你的計較的。”

“煙兒不必害怕他。”

秦煙搖頭,“我不怕太子哥哥。”

沈文君伸手輕揉了揉她的烏發,嘴角含笑,眼眸溫藹,“你儘管與太子殿下好好相處便是。不過煙兒,你已經大了,到了可以成婚的年齡,你在國子監內記得與太子殿下保持距離,以免傳出什麼風言風語,於太子殿下可能無妨,但你是女子,在這事上總是會吃些虧的。”

秦煙點頭,“娘親,我都記下了。”

“記下便好,娘親這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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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的試卷批閱還要三日才能出來,在考試成績出來之前,秦煙一直待在自己府內,沒有再出門了。

長泠院內,秦煙坐在秋千上,精巧的繡花鞋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地,群擺隨著秋千晃動柔順垂下,微微晃動著,就如一朵盛開的雪蓮,清雅柔美。

她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小臉上滿是憂色,“今天是第二天,還有一天....”

明明三天沒多長,但她卻覺得仿佛是在過一個深秋一般,時間長的要命,連每一刻鐘都是煎熬。

她雖有信心,但最終結果沒出來之前,心裡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底。

若真是落考了,那她之前在娘親麵前說的話那可就叫人笑話了。回想那日考試的題目,秦煙總覺得,自己有幾題還可以答得更好的,但答案已下,她現在就算再懊惱也沒用了。

如此繁雜的心緒不斷交錯在她的腦海,令她一點也安不下心,直唉聲歎氣著,恰好被前來尋她的秦淳瞧見,頓時便大笑出了聲,“妹妹在愁什麼,說出來讓三哥替你開解開解。”

秦煙聽見聲音這才發現院中來了人,忙抬頭往聲音源處望去,見一身著天青色長袍的男子正大步向她走來時忙起身,有些不滿的噘嘴,嘟囔著,“三哥走路怎麼沒有聲音?”

秦淳趕緊大聲喊冤,“哪裡,明明是你自己想事情太過沉迷了,哪能怪三哥走路沒有聲音。”

秦煙也不說話,隻是撇頭不看向他,倒像是真生氣了,看得秦淳大為頭疼,忙道歉,“好了好了,妹妹宰相肚子裡能撐船,原諒三哥吧。”

“三哥這次來,是帶你出去玩的。”

秦煙聞言,杏眸微亮,忙轉過頭看向秦淳,快步上前後就是扯住了他的袖子輕輕搖晃著,仰頭滿是期待看著他,“三哥說的可是真的?”

秦淳笑著,“當然是真的,三哥還能騙你嗎?”

“娘說你自考試完後就一直悶在家裡,人都快悶壞了,恰好今日三哥休沐,就讓我帶你出去玩了。”

“正好,三哥今日也約了長山,你以後若是進了國子監,少不得要與他多接觸,三哥這就帶你與他提前熟悉熟悉,等你以後在國子監遇上事後,也好去尋他。”

秦煙捏著他衣袂的指尖微滯,眼中有些茫然和疑惑,“三哥說的長山....是誰?”

秦淳微怔,這才猛回過來神來,“瞧三哥,說順嘴了,長山就是太子殿下,這是他的字。”

秦煙恍然大悟,杏眸彎了彎,“原來是太子哥哥。”

秦淳楞了楞,眼眸裡滿是驚疑不定,“太子哥哥?妹妹,你啥時候對他稱呼得這麼熟稔了。”

秦煙低頭沉思一會兒,旋即抬頭對他笑著,“好些日子啦。”

“好了,三哥,我們快走吧,今日我們去哪裡玩呢?”

“遊湖,放紙鳶,賞花都可,今日是陪你玩,自然是妹妹做主。”

“那....我想去遊湖。”

“好,都行,妹妹可要重新換一身衣裳?不過,三哥得提醒你,長山已經在前院等著了,我們耽擱的時間不可太長。”

秦煙搖頭,“三哥,我不換的,就這身。”

“那就走吧。”

兩人一路行至前院,還未踏入正堂,秦煙便一眼看到了那坐在主位上男子。

他此時正低眉看著手中的茶盞,修長的指節捏著茶盞不斷轉來轉來,似是在看那上麵精巧細膩的瓷釉,眉眼溫和,但一身鴉青色的長袍卻無端給人一種清冷疏離之感,如天地寂靜下,那銀月下的紛揚寒雪。

聽聞前方傳來動靜,他抬頭望去,嘴角微揚瞬間噙起一抹笑容,如寒雪融化,“你們來了。”

秦煙和秦淳快步進了正堂。

她對著前方微低頭屈身行禮,長裙觸地,“太子哥哥。”

秦淳則是彎腰拱手,“見過太子殿下。”

陸重起身,行至秦煙身前,眼眸含笑的扶起她,“煙妹妹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