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淳:“....”
“事急嗎?”
“急,是陛下的命令。”
秦淳:“....”
本欲說今日休沐,帶妹妹出來散心,這下可倒好,才剛到達青洗湖這,衙門裡的事就來了。
秦淳滿是頭疼,都怪尚書那個老狐狸,為了躲避最近的朝廷風波,對著陛下接連哭了好幾天,把陛下哭得心煩後,得了一月休假,回家陪媳婦孩子四處踏春去了。
他是舒服了,他可就難了,最近刑部的事情全都堆積到了他身上,讓他連休沐都休得不安心。
思及此,秦淳滿是幽怨。
來人不敢看他的眼神,隻是撇開頭,“還請大人趕緊回衙門定奪,陛下的旨意可不能隨意耽擱,兄弟們現在可都在衙門裡等著你呢。”
秦淳歎了一口氣,“行吧。”
他轉身看向秦煙和陸重,見陸重滿是看好戲的眼神瞧著自己,當即就道:“太子殿下,衙門有事,臣就先告辭了。”
說著,他笑得滿是狡猾,“今日煙兒的遊玩之事,就交予殿下費心了,記得,一定要讓她玩得開心,玩得快樂!”
“想想臣的字畫,還有臣妹妹答應的東西。”
“殿下可不要辜負了臣的一番拳拳愛妹之心啊!”
陸重臉微黑,“煙妹妹雖是你的妹妹,但也是孤的妹妹,孤自然會上心。”
“用不著你提醒。”
秦淳笑嘻嘻,“既如此,那臣就放心了。”
說罷,他便趕緊向馬匹走去,來人見他走開,忙對著陸重行了一禮後,趕緊跟了上去。
陸重轉身,吩咐船夫可以離岸後,這才彎腰進了船篷。秦煙坐在他的對麵,頗有些局促不安。
今日本說好的三人行,臨到最後,三哥竟然走了。
一時間,倒叫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陸重笑了笑,“煙妹妹怕孤?”
秦煙搖頭,“沒有。”
陸重:“那煙妹妹為何緊張?難道是覺得與孤不熟?”
秦煙困窘,“不是的。”
陸重好奇,“那是為何?”
秦煙結巴,“太,太子哥哥每日那般繁忙,現在卻陪我在這裡遊湖,我,我受之有愧....”
陸重恍然,“原來是這樣。”
他笑了笑,“煙妹妹無需自責,孤現在就是閒人一位,去哪不是去,孤不忙。”
秦煙怔愣,話語瞬間脫口而出,“為何?”
隻是,才剛說出口,她便感覺有些不妥,忙道歉,“對不起,太子哥哥,我不是故意問的,你不用回答我。”
陸重眼眸含笑,擺手,“無妨。”
說完,他忽然向她湊近了一分,對她微招手,秦煙滿是疑惑向他靠近,下一刻,便聽陸重鄭重無比的話語聲自她耳旁響起,“因為父皇不喜孤,所以什麼事都不讓孤沾染,孤才這麼閒。”
秦煙杏眸微不可查的睜大,忙轉頭看向陸重,見他麵上滿是毫不在意的神情,微張了張唇,欲說什麼,然而,話到口中,臨時卻咽了下去。
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
他是太子,身份比她貴重百倍,他所遇到的困難,那必將是她無法解決的事情,一些空口白話,說了也是無用。
她擰著眉,搜腸刮肚,費儘心思才想到好些話安慰陸重,“太子哥哥,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你是陛下的皇長子,他對你,不可能不喜歡的。”
“你們可能,可能是有一些誤會...”
陸重見她小臉上滿是猶豫糾結還不得不安慰自己的模樣便是輕笑出聲,“孤哄你的,煙妹妹莫當真了。”
秦煙懵了,“太...太子哥哥?”
陸重笑謔,“沒想到煙妹妹如此擔心孤,倒是讓孤心裡慰貼不已。”
秦煙低頭,悶悶不樂,“三哥喜歡逗我也就罷了,連太子哥哥你也學壞了。”
陸重認錯,“這倒是孤的不是了,孤給煙妹妹認錯。”
秦煙忙搖頭,“太子哥哥言重了。”
陸重輕笑未語,他側首看向船篷外碧色的湖水,道:“煙妹妹可要出這船篷走走?”
“今日的天色這麼好,坐在船篷外,倒賞不到什麼好景色了。”
秦煙點頭,“好。”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船篷,站在了船尾之上。
船夫雙槳搖得慢,小船也劃得平穩,船行之處,便在平靜的湖麵上劃出兩道長長的痕跡,漾出陣陣波紋,隨著船隻遠去,波紋逐漸歸於平靜而後徹底消失。
秦煙瞧著那岸邊的垂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入眼一片湖水寬闊,偶有肥美的遊魚從湖麵“嘩啦”跳起而後落下,濺起陣陣水花。
如此山清水秀的美景,令人心曠神怡。
秦煙轉頭眉眼彎彎,心下愉悅的同時,便也問出了一個自己疑惑很久的問題。
“太子哥哥待我好像與他人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