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4 直接向原真宣戰(1 / 2)

萬裡迢迢 chumuya 3654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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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鶴到襄城那日,嚴卿前去接應,二人不知都聊了些什麼,待來與陳謙潤會合,隻道已將怎樣打原真商量的差不多了,隻等陳謙潤拍板,他們立即出發北上,向原真宣戰。

鐘凝雪並未參與到他們謀談中去,找了個比昨日陳謙潤找的那個還要蹩腳的借口,陳謙潤將信將疑地在床邊守了她片刻,先是摸額頭,又往手腕、胸口、腰上各處摸了摸,並無一丁點的發燒跡象,十分擔憂地盤問幾個回合後,陳謙潤終於“相信”她是真的病了。

陳謙潤當即答應打原真的事不用她再操心掛念,要她好好歇息,待她的病痊愈了,或是她想過問了,再隨時過去。

又下令將淩霄召來,命他務必將王妃醫治好,如若不然,就把他放進那深山老林,自求生路去。

淩霄膽戰心驚、一頭霧水地領了命令,慌忙趕來,他驚的倒不是陳謙潤要把他丟到山中喂豺狼虎豹去,而是不禁猜測,王妃這次又是得了哪樣病,讓陳謙潤這般著急。

待見了人,他又是一驚,鐘凝雪哪裡像是生病的人,同往日一樣冷靜、鎮定,正若無其事地坐在桌前喝茶,帳中隻兩名侍女,陳謙潤並不在。

淩霄立在門口,試探著叫道:“王妃?”

鐘凝雪見淩霄來,才想起是不是要裝出些病人的樣子來,奈何她並無一丁點演戲裝病的天賦。

尚在床榻上時,對著的是陳謙潤,是她認為在他麵前可以暫且放下一些事,向他撒一撒嬌的人,除了陳謙潤之外的人,統稱為外人,而在外人麵前,她斷做不出這樣的事來,於是她從容不迫、極為鎮靜地與淩霄沉默對視片刻,直言道:“我並未生病,王爺的吩咐可不必放在心上。”

淩霄:“……”

淩霄也是個腦子轉彎轉的快的,他隨即笑道:“如此便好,若真將我放到山林裡去,怕是前有狼,後有虎,兩麵夾擊,我定被吃得連骨頭渣兒都不剩,這要傳出去,豈不是死的窩囊。”

鐘凝雪道:“王爺唬人真是有一套,無論他說哪樣的重話,你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必在意便好了。”

淩霄自然不能與她對著講,真把陳謙潤惹生氣,那唬人的話可就不單隻是一句話了,他但笑不語,抱著藥箱往前也不是,往後退離開也不是。

鐘凝雪道:“倘若淩公子同我一樣也是個閒人,不介意的話可以稍坐片刻。”

淩霄忙道:“王妃既然這樣講,我就打擾了。”

淩霄邊坐邊道:“嚴將軍和謝將軍來到這軍中,往後我更是個閒人了,但王妃可不是閒人,北晉使臣那件事換做我,我是不能立刻就辦成王妃那樣的。”

鐘凝雪在那日派騎兵送北晉的使臣時,也下了密令,將事情辦妥後,隻管在原地駐下,有事沒事領著人去兩國交界之處轉一轉,那兩千人謹遵鐘凝雪的命令,時不時現身在北晉的眼線中,隻是閒來無事地遛馬,並無要越界動手打仗的樣子,原真的人雖對此迷惑不解,但總歸能想到來者不善,怕死的原真更是加緊了同東亭的聯係。

這是鐘凝雪為打原真打下的一個基礎,有了這個基礎,陳謙潤他們商議後續宣戰事宜便不用大費周章地謀算怎樣找理由了,由這隊人出發,怎樣都能找出個於情於理全都說得過去的。

鐘凝雪隻聽前頭的,後頭的好話一句也不理會,她與淩霄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軍中可是不養閒人的,淩公子倘若是個能打的,便派你去引誘原真吧。”

鐘凝雪這話不是沒有緣由、平白無故說的,陳濟既許給東亭好處,定也有原真的份,否則原真不會對他言聽計從,冒險南下,差些喪命崇嶺。

淩霄哭笑不得:“既是王妃親口提的,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而後他正經起來,道:“無論東亭還是北晉,哪怕沒有戰事,也會冒險再次來大楚的地界。”

鐘凝雪問道:“你和文書禮可有計策對付賀蘭藝?”

淩霄搖頭:“隻知當前萬不可驚動他,敵暗我明,賀蘭藝又是個詭計多端的,尚無頭緒。”

鐘凝雪低頭看茶水,沉默片刻,抬頭看淩霄,道:“我想到一個法子,但要同王爺商議後再決定,到底能不能用。”

淩霄:“……”

“安樂公主若從臨歌往北疆來,秦臻的行蹤就快瞞不住了,”鐘凝雪道:“不過那時應該能將原真溜得團團亂轉,令他對東亭起疑了。”

“可是賀蘭藝……”

“對付賀蘭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不是立刻就能想到怎樣對付他的,我方才不過淺淺地想到一些,具體怎樣,還要同王爺仔細商議,此事急不得,也不能急。”鐘凝雪道,“不過這事定要交給你和文書禮去辦。”

淩霄隻當鐘凝雪方才是隨便一說,聽完這話,知道鐘凝雪並無玩笑之意,他由此悟出些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