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賀蘭藝,要萬分謹慎,”謝雲鶴與衛凡說道,“王爺和王妃暫時還離不開襄城,襄平就全靠你們幾個了。”
“至少有一點,該是確定的,”衛凡道,“譚舒沒回襄平。”
衛凡趕時間,不及多講,隻道:“你往北晉安排人是對的,原真不回北晉,而是往東跑,極有可能北晉出了事,他不敢回了。”
“待確定安林無險後,我會儘快趕往襄城,去見王爺和王妃,倘若譚舒沒在,我就留在襄城不走了。”
“怕是王爺和王妃不會同意,”衛凡笑道,“費這麼大勁兒將我們全都調走,輕易不會讓回去。”
謝雲鶴扭頭看了看它處,並不回話,重來看衛凡時,催促道:“快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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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凡和回給淩霄的信差不多同一時間到的襄平附近、秦臻的軍營中,他隻帶一名侍衛,走出了千軍萬馬的仗勢,一路飛馳,像是自安林飛過去的。
淩霄一手拿信,一邊看著衛凡,十分驚訝:“莫非是信送錯了?”
衛凡從懷裡摸出襄城來的信,遞過去道:“是王爺的安排,要我來襄平。”
“譚舒在何處,有他的消息麼?”淩霄問道。
“刺殺安樂公主這事應該是譚舒辦的,倘若是賀蘭藝,根本不會留活口,冒險來一趟大楚,不是來玩的。”衛凡道,又跟他講了安林的事,“昨日和談,原真拖延耍賴,又因他說賀蘭藝在大楚地界,我們不便硬來,如此過了一日後,晚上竟是教他逃走了。”
“他為何逃走?”
“尚且不知,”衛凡道,“謝雲鶴派人去查了。”
他又問:“有秦臻的消息麼?”
淩霄道:“文書禮往南去了,他覺得出事的可能不隻是安樂公主,說不定還能碰見譚舒。”
他接著道:“眼下你既然來了,那麼我也可以去找些線索來。”
他補充道:“我自己去。”
隨後他將那日同鐘凝雪的對話與衛凡說了一遍。
帳中隻有二人,對著的又是衛凡,淩霄便無所顧慮道:“王妃不是閒著無事愛閒聊的人,說的每句話定都是有原因的。”
淩霄道:“我也是這樣覺得,可要我做什麼,為何不明白下令,讓我們自己猜呢?”
“時機未到。”衛凡道,“這是唯一解釋的通的,否則事關重大,怎會全讓我們做決定,倘若在安林的,和在襄平的,沒能做出相互配合的決定,而是做重複的可如何是好?”
“不過有一點,”衛凡道,“王爺和王妃將我們全都派出,是為了保護我們。”
淩霄不解,衛凡道:“原本我也不知所為何因,是謝雲鶴提醒的。秦臻去臨歌接安樂公主你該是能想到,是王爺和秦臻都不允許安樂公主在北上途中出意外,將我們派出則是出於最初確定的打原真的計劃。”
“打原真的計劃……”淩霄邊想邊道,“將原真引入襄城,在大楚的地界打原真。”
衛凡點頭。淩霄依舊困惑不解,不能想到這其中的聯係。
衛凡問他:“在大楚的地界打原真,就能保證百分之百地將其打敗麼。”
“不能保證。”淩霄答道。
“倘若失敗,不僅沒能將失地收回,還有丟失疆土城池的可能。”
淩霄明白了,也無話了。
“倘若真有此事發生,總要有人為此擔責,為避免牽連,王爺和王妃將我們全都排除在外,將這個責任擔在了他們兩個人身上。”
“王爺和王妃……”淩霄道,“當真是義薄雲天。”
衛凡竟是笑了笑,道:“那麼我現在再告訴你,將原真引入襄城,定能百分之百地將其打敗。”
“為何?”
“原真從安林逃走,僅僅帶了兩千人,這兩千人在路上定有一些故意掉隊、以求活命的,也定還有一些被謝雲鶴派去的人打傷的,那麼該是所剩無幾了。”
衛凡又接著問淩霄:“在你認為,原真為何放著近路不走,放著北晉不回,而是冒險向東去了?”
“要麼是賀蘭藝安排他這樣做的,”淩霄道,“要麼走近路比往東去更加危險。”
衛凡點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