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莊4 是死是活(1 / 2)

萬裡迢迢 chumuya 4011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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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卿急匆匆地來,又急匆匆地走,孟廷鄴恐他暴露行蹤,便不挽留,隻叮囑不可同賀蘭藝鬨翻了臉,以至前功儘棄。

嚴卿將他的話都記下,趁著天黑一路急趕,離開了上原。知有賀蘭藝的探子暗中隨行,他本能遠遠地甩掉,為證自己就是上京去找孟廷鄴的,任由監視,並遵守同賀蘭藝許下的承諾,晝夜不停,終於在三日內趕回了唐莊。

賀蘭藝大擺宴席為他接風洗塵,對他究竟打聽沒打聽到瑞王和瑞王妃的下落卻是一句不問。哪怕問也問不出來真的,何必多此一舉。

他不問,嚴卿得主動答,算是一個交代。

“查不出瑞王和瑞王妃的下落,陳靖魔怔了。”嚴卿飲一口酒,對賀蘭藝說道,“無心政事,即便現在我們將整個燕郡都收了,他都可能無動於衷。”

“越是心虛越是疑心,”賀蘭藝道,“他怕是覺得瑞王在上原吧,隻要稍做手腳,就可將他拿下,教他死無葬身之地。”

“從建勝到上原,要帶些幫手的話,不會這麼快就到吧。”嚴卿道。

“你三日就能走個來回,他走個單程怎麼就走不到了?”賀蘭藝含笑道,“不過我也是隨便說說,並非有意試探。”

“你若試探,自然不會用這般拙劣的話。”嚴卿對他不做隱瞞,“此次到上原,隻去了外公那裡,沒有去見陳靖。”

賀蘭藝問道:“怎麼沒去呢?”

“我要去了,怕是會被他扣下,永遠回不來了。”

“嚴兄何出此言?”

“聽外公說,陳靖不知哪裡來的我和瑞王的往來信件。”嚴卿盯著賀蘭藝的眼睛問道,“賀蘭兄知道信上都寫了什麼嗎?”

“不知道。”賀蘭藝從容應答,又誠懇地問道,“信上都說什麼了?”

“說我和瑞王串通一氣算計你,說我假意同你合作,是為了將你引入陷阱,再無機會回到東亭。”嚴卿問賀蘭藝,“賀蘭兄平心而論,唐莊這座城是所謂的陷阱麼?瑞王人在哪裡我都不知道,又怎會同他合謀害你。”

賀蘭藝能看出嚴卿近日心情不佳,若真遂願,興高采烈才對,要麼他的盟友瑞王死了,要麼陳靖收到的信是假的,或者本就是一件無中生有的事情。

賀蘭藝不能判斷嚴卿的話是真是假,所以單是聽著,並不作答。

“為不叫賀蘭兄為難,我主動離開。”嚴卿道,“我手下的人全留下,我一個不帶走,等何時需要我了,你也不再懷疑我了,再回來。”

賀蘭藝不語。

嚴卿笑問:“北晉打仗不用我去吧?”

他自己回答:“我要是去,原容怕是會覺得我在途中會殺了他,我去當北晉的皇帝。”

嚴卿在講玩笑話,賀蘭藝卻十分嚴肅:“嚴兄果真是這般想的麼?”

賀蘭藝問的自然不是原容,他問的是出城。

嚴卿收起笑來,正經道:“賀蘭兄,要是唐莊真的出了事,我們很難再找到機會挽回了,我的嫌疑也就真的洗不清了。”

賀蘭藝道:“嚴兄這樣做,怕是叫我覺得是哪裡得罪了你而不自知,才叫嚴兄這樣迫不及待地離開。”

嚴卿道:“哪裡談得上得罪,賀蘭兄對我如何,就是軍營裡叫不上名字的小兵都知道。多的我不再說,隻問賀蘭兄一句,要是真有那天,賀蘭兄會原諒我麼?”

“你不會原諒我。”嚴卿道。

賀蘭藝將話岔開,問嚴卿:“瑞王的下落當真是沒有一個人查到麼?”

嚴卿不答,隻道:“我再留一晚上,明日離開,就不來見你了。”

賀蘭藝堅持不懈,胡猜亂想道:“還是他回臨歌去了,又或者王妃的故鄉汴城。”

嚴卿道:“我要是知道,還用費勁大老遠地去上原麼?”

“昨日衛凡來過。”賀蘭藝道,“他也不知道。”

嚴卿驚道:“他一個人來的麼?”

“嗯。”賀蘭藝點頭,“來問瑞王和瑞王妃的下落。”

嚴卿問道:“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不知道,將原容叫去與他說了。”

“賀蘭兄沒在場麼?”

賀蘭藝搖頭:“我怎會借機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況且有外人在,也不便派人偷聽,如此豈不是叫人看笑話。”

嚴卿一針見血:“賀蘭兄是想不出來原容欺騙你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