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冥捕捉到他眼裡的情緒後,一副也有些震驚的模樣,可說出來的一字一句都在針對文元。
他告訴文元,在“戰場上”奮戰多年,即使是首領軍官的地位,也始終沒有彆人的一句話來的管用。
“而且,你知道近日的舉動太過引人注目,甚至在我看來,你的行為更像是自以為是”
容冥的話像一根刺一樣,狠狠紮進他的心臟,他的表情在隱忍,容冥輕笑不言。
他斜睨容冥:“彆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在我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我是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她啊。”
容冥用玩味的眼神說出這句話,與他而言,即使是發小,也不可能了解對方的全部,就拿明川來說。
彆人都巴不得把他“處理掉”,可藍奎卻不是,甚至把明川跟他相比,藍奎的選擇依舊是明川。
文元沒有作聲,遠處的風輕輕吹來,淩亂了他的發絲,也模糊了他眼裡的光。
容冥告訴他。
有些事情是注定,當然也包括有些人。
他一字一句加重後麵的字眼,似乎在提醒文元什麼。
風安靜了一切,文元盯著前方沒有回答容冥的話,隻是心中那股複雜讓他沉默。
他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也想儘可能去做好它。
但對於藍奎和明川的事情,他是不能理解的,不能理解藍奎會為什麼會對鮫人那麼袒護,難道真的隻是因為看不出他是鮫人嗎?還是因為彆的?
還有身為鮫人的明川也是,接近藍奎的原因他找不到,但是,沒有哪個物種會無緣無故親近一個陌生人。
如果不是帶著目的去接近藍奎的話,他根本想不到其他理由。
隻是,藍奎一直不相信他的話,這讓他感到無力,而讓他更感到無力的就是靳修。
他記得靳修這個人。
他曾經在星際那邊偶然遇到過他,他的實力和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而且他的話語權相當於半個星球的法規。
所以他不能理解,藍奎到底是怎麼跟他扯上關係的,明明就是兩個不同星球的人,不管是階層還是權勢,這兩個人根本就搭不到邊!
想到這裡他攥緊的拳頭眨眼間爆裂一旁的鋼化玻璃。
容冥也被這聲突如其來的爆破驚到:“真是年輕氣盛呢,玻璃沒事吧。”
“……”
他抽回破皮的手沒有理會容冥。
容冥也注意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而後繼續眺望前方。
兩人就這麼站在那裡,沒有任何交流。
與此同時
靳修將拿到的文件鎖進保險櫃,他站在那裡盯著上鎖的密碼,眼睛裡流過一抹幽光,左耳還戴著接聽器,他一邊聽著裡麵的人的話,一邊站起身往外麵走去。
“到時候我再確認一下。”他的動作停在辦公桌前,對接聽器裡麵的人回答著,而後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
他斷開接聽器的鏈接,看向照片上的一男一女蹙眉。
“應該是沒有搞錯方向。”他嘴裡呢喃著這句話,而後又拿出兩張資料卡,資料卡上還分彆印著兩張人像,雖然年份看起來很久,但保留的還算可以。
隻不過,人像上有被火燒過的痕跡,他的指腹在其中摩挲,而後將資料卡跟那張男女合照的相片放在一起。
“喂,聯係記者發布會,明天的頭條內容要把它推到最高。”
他聯係企業那邊的工作人員,將信息發送出去,他又看著屏幕上出現的照片,從他黑色瞳仁中映出的照片內容,正是藍奎和明川的同框照片,而他的眸底也閃過冰冷。
他暗下眼眸輕呼出一口氣,不知為何,這一聲吐息太過沉重,他關掉屏幕上的畫麵,又扭頭離開這裡。
前腳剛踏出門口,後腳就被身後人叫住。
原來,是月小染有事找他。
他讓下屬回絕對方,畢竟他可沒空到這種程度。
然而,他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扭頭叫住身後人:“她現在是曼斯的未婚妻對吧。”
“是的。”
“……”
得到確定回答,他原本無感的表情被意味深長的笑替換。
他記得曼斯的未婚妻藍奎的,聽外界的傳言和言論說是藍奎拋棄了曼斯。
“還要推掉嗎?”下屬詢問他。
“……”
他的眉眼閃動了一下,先不說曼斯的家族在這個地方的身份和地位,那個月小染也是個貴族階級的千金,好端端的找他做什麼。
“她應該就在下麵吧?”
“是的。”
“這樣啊…”他的眸光意味不明:“你讓她去其他地方等我,我等會就過去。”
看到下屬去安排時間,他來到外麵,刺眼的陽光照射在這片紙醉金迷的城市,他也抬手擋著那道耀眼的光。
其實,他對月小染成為曼斯未婚妻的事情並不感興趣,隻是好奇她來找自己的原因,畢竟,娛樂企業和貴族階級的交集是條平行線。
他放下遮擋住在額頭上的手,而後轉身背對著光,視線透過那棟醫療院的大門,看到了站在頂樓的文元和容冥。
而頂樓上的兩人,並沒有發現他出現在底下,而且還看著自己。
另一邊
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