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華悅揚起笑臉,主動招呼他。
“午餐好了,快來吃。”
莊赫存開口拒絕了他。
“吃過了,我們要出去走走。”
他懵了一下,舉著筷子擺手。
“啊?好,拜拜。”
平心而論,金華悅更希望他哥彆恢複記憶,他無法想象他哥那樣自負,不可一世的性格,知道自己術後,變成思維遲鈍口齒不清,腿不能走手不能拿的樣子,會不會受不了直接發瘋。
“影帝。”
不知道走了多久,背靠牆麵的金幸樹冷眼看單膝落地幫他係鞋帶的男人,說話又冷又嘲。
“好演技。”
莊赫存心情好,唇畔帶笑,自謙道:
“比不上小樹,裝自己裝那麼像。”
今天醒來,金幸樹恢複了記憶,盯著天花板看了很久,心裡隻想1殺1人。
莊赫存隻跟他對視了一眼,敏銳的察覺到了這點,任由他砸了新裝的臥室,不做人的支著下巴在旁邊笑著看他,他砸了多久就看了多久。
臥室一片狼藉,金幸樹幾次要把東西砸在莊赫存身上,都臨時變了方向。
發了火,聽到今生詢問要不要在樓上用餐,他氣都氣飽了,根本不想吃東西。
莊赫存從來不管他的拒絕,讓今生端進來,半強迫著喂了一碗粥下肚。
他知道這家夥什麼都做的出來,左右是自己的身體,也就沒堅持。
隻說了要出門。
“小樹,我很高興你在我離開之前回來。”
莊赫存沒有在意他的態度,抓著他手在他指節上吻了吻。
金幸樹眼眸一動,想起他修複間隔的最長時間是三個月,莊赫存離開的時候已經超過時間,回來還提前了三天,不禁皺眉。
“提前回來?”
莊赫存歎氣,作出無奈的表情。
“沒辦法,小樹太會撒嬌了。”
“……”
青年喉結微動,臉頰到耳根一點點變紅,咬住舌尖。
他更想1殺1人了。
他開始覺得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他會死在手術台上,清醒過來以後不能再過度使用大腦。
而是失憶的自己給自己挖的坑。
【老公】
【凶一點】
【隻有你】
【我想你抱著我】
【親我】
【喜歡你】
【為什麼不親我】
【想親你】
【想咬你】
【想睡你】
【沒有你睡不安穩】
【你凶起來很性感】
【莊赫存不在吃不下】
以及昨天晚上的那些……
這失憶跟失智有什麼區彆?
他居然會覺得莊赫存這種家夥“溫和內斂好欺負”,還覺得他是自己養的妖妃,想把他關起來。
關個屁。
這踏馬明明就是頭地獄惡犬。
莊赫存悶笑著主動把通訊器塞進他的手裡。
“砸吧,小樹想砸多少砸多少。”
他捏了下通訊器,強作鎮定的把通訊器放在兜裡,咬牙切齒道。
“不砸。”
男人俯身啄吻他發燙的臉頰。
到底是跟從前不一樣了,以前這人哪裡會這麼溫順的讓他親,不躲不反抗不攻擊,隻撇過來一眼。
“監管處那幫蠢貨。”
金幸樹罵完皺了皺眉,他正常語速說不清話,不等他開口,對方吻住了他唇,給了他一個深吻。
他沒有拒絕這個讓他覺得舒服愉快的吻,配合的抬起下巴。
退開片刻,莊赫存才回答他的話。
“對,他們太蠢,想不到小樹早就做了準備,還妄圖奪走小樹的作品。”
這話題明明是他自己開的頭,此刻接吻間隙由男人回答,他居然會覺得煩躁,不爽麵前的家夥中斷親吻。
“囉嗦。”
扯著他的領結,把人扯回來,主動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