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的背後(三) “夏江!我沒……(2 / 2)

“自己砍向自己,無論怎樣狠心,在真正下刀的時候都會猶豫,當然不是說一定會有試切創[1],而是說不可能特彆利落地完成這個創口,不隻是心理上的,更是生理性的。”伊達說,“傷口邊緣沒有他人傷害來得清晰,另外刀刃的方向是自上而下還是自下而上這一點也很重要。但是這兩點可能對於被害人還活著的情況比較難以判定,在包紮和救治的過程中證據也很可能會消失,比較明確的還是被害的那條腿是右腿吧。”

“你是說,如果犯人是右利的話,揮刀砍人主要傷害會在身體的左側?”

“而且犯人是在停電後進入衛生間砍傷一郎的,那麼犯人一定是站姿,一郎也沒道理在被砍前坐在衛生間裡,那麼拿著刀行凶砍手臂一定是更順手的。”

而屏幕上的柯南,使用阿笠博士發明的帶麻醉功能的手表把小五郎麻醉,準備代替他做出推理。

“謔。”鬆田往後一仰,“雖然知道他是沒辦法,也沒啥惡意,但是……”

“隱形的手銬蠢蠢欲動了呢。”萩原也開玩笑說。

柯南熟練地使用著小五郎的聲音,首先就點明了武是遭人嫁禍。

“如果凶手是在作案後匆忙逃離而沒有注意到掉下的花,那還可以理解,但是凶手細致地擦除了落在門框外的血跡,還沒有注意到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鬆田點頭稱讚說:“確實,我隻注意到了門是朝外開的,沒有注意到凶手殺人的時候血跡肯定會濺到外麵。”

“不過他是在現場觀察啊,”萩原拍著他的肩膀,“陣平ちゃん是看視頻得出的結論,已經很厲害啦。”

“你不要說得好像我是覺得一個小孩子發現了我沒發現的疑點我就受挫了的玻璃心好不好啊!”鬆田不滿地說。

“如果這三起案件是同一人所為的話,那麼我想,龍男さん被殺是犯人意料之外的,而龍男之所以被殺,答案就在這個箱子裡。”

降穀回憶了一下方才給道具的鏡頭,驚呼:“少了兩把刀,一把在一郎被害的現場,而另一把不見了,也就是說龍男被殺很可能是因為他看到了什麼,柯南聽到的那個奇怪的聲音很可能是凶手在丟棄凶器。”

柯南做出了一樣的推理,並且在衣櫃裡找到了躲藏著的武。

“凶手打開了門鎖,是為了嫁禍給武さん,但與此同時也證明了共犯的存在。因此,凶手煞費苦心地想了一條脫罪的計策,沒想到卻是漏洞百出……一郎さん說他在黑暗中未能看清凶手的麵貌,那麼同樣的,凶手在黑暗中是怎麼做到精準地砍中一郎さん的右腿的?另外,與前兩起事件不同的是,這次凶手沒有把凶器帶走,是因為他受傷了而無法把凶器帶走……”

五個人擊了個掌。果然不出所料啊。

“至於動機,或許是因為那些畫吧?”萩原托著下巴思考著。

秋江在小五郎的提示下翻動起哪些畫作,然後看著夏江:“全、全部都是夏江?”

一郎衝過去把畫搶回來。

“是的,”小五郎說,“他一直非常喜歡夏江さん……我問過鈴木管家了,你雖然未曾向夏江さん表白,但你曾經……”

一郎哭著說:“是的,我曾經……曾經請求外公讓我和夏江結婚!可是外公不僅拒絕了我,還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久還答應了夏江和小武的婚事!昨天在甲板上,我在畫夏江的時候,外公對我說讓我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我決不原諒……不讓我和夏江結婚的外公,還有搶走夏江的小武!”

“額……哈?”鬆田無語地發出了一聲抱怨,“他哪兒來的自信啊,沒有勇氣直麵心愛的人的心理可以理解,但是憑什麼覺得是彆人搶了他的,夏江什麼時候說過愛上他了嗎,還是覺得他的表姐隻是家族的附屬品,所以隻要外公說行就行?”

“非常幼稚的想法。”伊達把牙簽拿下來,“這個外公一直打壓他也很……都是他的孩子,怎麼一個喜歡上另一個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根本不知道怎麼引導。”

“不過這一章,算是結束了?”降穀指著屏幕上出現的文字,“已經積分了,這次由於我們的推理正確,賒欠的積分全部清零,那這樣說下一章之後我們就可以抽卡了?哦,下一章的標題也出來了。”

這一章的標題讓他們都有些驚異,既恐懼又蠢蠢欲動。

《對黑衣組織的驚鴻一瞥》。

[1]試切創:算是一種法醫學術語吧,是指自殺者由於心理矛盾、試探銳器的鋒利程度以及體驗疼痛感覺等原因試探性地采取的輕微切割留下的痕跡。在致命性的切創附近,常見大批數條長短不一,深淺不等的平行創口,稱之為試切創或猶豫創,為一自殺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