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的赤壁事件(四) “如果她就是那……(2 / 2)

“你哥平時都這麼說話嗎?”鬆田越過伊達戳了戳景光的左臂。

“可能,跟敢助さん對嗆的時候是這樣的……”景光無奈地笑了笑,“跟我說話不會這樣。”

“那我要是大和警部我遲早得瘋掉。”鬆田抱著胳膊。他偏過腦袋,對上萩原躍躍欲試的眼神,目光裡多了一絲沒有多少底氣的警告。

“你來乾什麼?回你的地盤去!”敢助咬牙切齒道。

“啊,你忘了麼,這是我們新野署的轄區。我怎麼能說走就走呢。”男人一點也不惱,隻是勾著嘴角,帶著點笑意與敢助對視。

“他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欲見賢’什麼的。”小五郎悄聲詢問蘭。

蘭如數家珍道:“這是《三國演義》裡提到的劉備為了請到當時最有名的軍師,特地上門遊說的時候說的,意思是‘想要請到賢德的人,還不以對方的方式去邀請,簡直就像是你邀請他來拜訪卻關上了自己家門一樣’,劉備就是本著這樣的理念,足足去了那人家裡三次呢。”

“蘭さん在三國方麵還挺淵博的,”降穀說,“不過這句話的出處其實是《孟子》。”

“而且,”男子說,“殘留在這個房子裡的謎團還不止牆壁和椅子。封死的窗戶被從內側打破了,從那個洞裡把其他的噴漆和作畫工具全都扔出去了。留在房間裡的,隻有紅色的噴漆,和死者咬破自己的手指寫下的簽名了。這些問題都希望能夠得到名偵探先生的指點,當然,我希望是能在我在場的情況下。”

小五郎沒注意到男子方才介紹的情況,隻還沉浸在女兒剛講的三國故事裡,努力在記憶裡搜尋關關於這些關鍵詞的信息。

“畢竟發現遺體是因為我偶然經過這裡,發現外麵散落著大量的作畫工具,覺得可疑,才進來查看。”

“你說的不會是那個很有名的——”小五郎依舊沒有在聽他的話。

“對對,就是那個搖著蒲扇的——”蘭點著頭。

“就算是總部的警察,也不能瞧不起我們轄區基層的刑警吧?”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在這裡愛待到什麼時候就待到什麼時候吧!”敢助煩躁地揮著手,“高明!”

“孔、孔明?”

“真不是個好時機。”伊達咂著嘴,中肯地說。

“不過,高明さん竟然是第一發現人嗎?”降穀思索著,“第一發現人,又似乎和死者的亡妻有關係,這種情況真的可以參與調查嗎?”

“可能我們長野縣真的沒多少刑警。”景光誠懇地說。

諸伏高明扯了一下西裝的駁頭,看著他們,自我介紹道:“抱歉,還沒有進行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諸伏高明,但大家平時會用音讀的方式叫我こうめい,以後,還請多指教。”

敢助有些不爽地說:“所以,怎麼樣啊,沉睡的小五郎先生?你知道了嗎,那個被關在這裡的男人想要傳達的到底是什麼訊息!”

“你這麼突然一問,我也……”

“紅色,白色和黑色……”柯南說,“他是想通過這三個顏色來傳遞信息吧?所以才會把其他顏色都扔到窗外去。”

高明低頭看著他,頗感興趣地說:“這個少年是?”

“是借住在沉睡的小五郎家裡的小鬼,名字叫江戶川柯南。”

柯南卻絲毫沒有被高明對他的興趣嚇到,小步跑到門外:“還有,這個房間的門是用書堵住了吧?那麼書是誰的呢?”

由衣弓下身體:“是葵さん的書。”

不是“明石夫人”,不是“小橋さん”,而是聽上去頗有些親昵的“葵さん”。

“就是我剛才說的,餓死在房間裡的明石周作さん的妻子,三年前因為心臟病突發去世的小橋葵さん。這些書好像都是從她房間裡的書架上拿下來的。她有很多藏書,自己也是一個小說家。”

一個個事實堆疊在一起,衝撞著諸伏景光早已認定,卻又努力想要裝作並非如此的事實。他像是始終在努力求索著某一個細節,通過那一個細節證明在他的並沒有共同生活過多久的哥哥的人生裡除了大和敢助之外還能有一點沒有丟失的情分。

然後他沒找到那個細節,卻撿起了他最不想見到的的無數個拚圖。

“那麼凶手也許是因為小橋葵的死懷恨在心哦。”柯南微微低下頭,自信地笑著,語氣裡也多了成熟與篤定,“不是說明石さん當時因為作畫沒有發現她發病才去世的嗎?”

“可是她是獨生女,父母也早就去世了……”

“那麼,以前和他們一起住得四個男人不就很可疑了嗎?”

“欸?”

“小橋葵さん得房間裡有很多書,這裡的房門朝外開,不知道這兩件事的話,這個作案手法不久沒辦法執行了嗎?也就是說,犯人很可能是他們四個中的一個!”麵對由衣的困惑,敢助的了然和高明的新奇,以及蘭和小五郎的習以為常中的小小震驚,柯南抓了抓頭發,語氣變回屬於小學生的稚嫩與可愛,“對吧!小五郎叔叔!”

“不想吐槽他到底是怎麼裝的了。”萩原說,“不過共同生活的環境裡,唯一一名女性,還是為博學文雅的小說家,會被其他同樣有才華的男□□慕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作案動機本身還是挺充分的,但是關起來餓死這種事到底是什麼時候作的案很難判斷,隻能努力解開死者留下來的那個謎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