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分。】
“死亡倒計時?不會吧,真要等到明天?”
遊行感覺自己的耳朵被撓了下,昨天帶著人上山,不小心闖進來這個什麼係統製造的雪山中?
遊行摁著太陽穴起來,眼前從模模糊糊晃動的人影定格到這麼一個充滿人間煙火氣地屋子內,方才清……醒。
他是不死到臨頭不覺得有任何問題的性子,十五分鐘後整個人才徹底清醒,脖子跟腦袋分離。
屋子內的每個人都如坐針氈,唯有遊行,起碼睡了五個鐘。
也沒人注意他,遊行穿著黑色大衣,身材高挑,頸後的黑發襯著老式四邊窗切出的雪景,氣質無比冰冷倨傲。
遊行第一時間是找驚雨。
他記得,原本是枕在自己頸後的,這會兒刀哪去了?
遊行眼神更加冷冽,他雙手插著口袋,環顧四周。這些個男的無一都是因為好奇,才踩入這間屋子內,有的是係統……大概塞過來的,有些是他帶著的。
刀呢?
遊行現在是審判院的大審判長,他自然想起他哥容傾——他哥,會不會不記得他了?
答案打了個勾,遊行眼尖,早已看見了自己的武器,被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人給拿腳踩著,遊行捏了自己的耳垂一下。
以往遊行作為大監察官很少做這樣的動作,但凡做這樣的動作,遊行便是徹底發怒了。
容傾的思年喜歡用白繃帶,他的驚雨不動時喜歡用蕾絲裹著。
遊行一步步走近,他腦子遲鈍地回憶起這些人是犯什麼似的,有些人,是殺人犯。
他負責押解他們進到監獄。
遊行麵不改色,他走到那個男人麵前,隻是就那樣站著,俯視他。
他道:“把你的腳拿開。”
語氣平淡,很是平常地說話。
那個男人是個刺頭,殺了三男兩女,此時他覺著麵前這個弱不禁風的男人根本就不值一提,好笑厲聲嘲諷,“不放!你想怎麼樣?”
遊行踩了地上的啤酒瓶,瓶子輕輕巧巧飛到他手,他揚手將瓶子砸開大門!
咣一聲響,瓶子化為白灰。
遊行把手插回口袋,依舊長身玉立,麵不改色,眉心微微皺緊,“現在呢?”
刺頭趕忙掏出劍,下跪求饒的速度比光速還快,哀哀道,“大哥,我錯,我錯了……”
“……”遊行拿了刀,把那層白蕾絲給扯下來,驚雨露出原本的黑色刀柄。
倒也不是講究,而是單純覺得好看,他哥容傾用刀喜歡先往手上裹繃帶,原因是怕有繭子。
遊行扯出一個很淺弧度的笑,容傾真的講究。
他發現在他的正對麵有個大擺鐘,還有一塊大黑板。
遊行看到了婚紗照,黑板上還寫了個要求,答出題者,自由出入。
題目很簡單,1+1+1=?
小孩子都算得出的題,但是沒有一個能答得出來啊?
這麼沒膽子?
大擺鐘估計是這個倒計時,遊行出手特彆果斷,什麼守則,什麼東西啊?
但答案他是知道的。
屋內還有小baby 的衣服跟照片,一個家庭,有爸爸有媽媽還有親愛的小孩,自然就是一個大整體。
一個小家。
三個人,齊心協力。
遊行眯眼,他傾身甩刀,將黑色的大擺鐘被攔腰截斷!
鐺——
遊行拿著黑色簽字筆寫了個“1”。
……
遊行把筆壓在桌上,指間無黑。腦子有一秒的遲疑,似乎,這無聊問題就是爸爸出給媽媽肚中孩子的。
屋內灰不厚,婚紗照已經泛黃,白板周圍被人時常認真擦拭,主人應該是剛剛離開不久。
遊行嘶了一聲。
他想,自己主動違反係統規則是不是不太好?
有人認出他來了,“你、你是負責看守我們的人?”
遊行表情無辜,“對啊,不能睡在你們旁邊看守你們嗎?”
“……”全場鴉雀無聲。
這個看上去跟他們困在一起的青年根本就是等著他們死的!
遊行:“……”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審判長而已,你們殺了人自然要殺人償命,隻不過誤闖入了這個係統,看守這個跟被困是兩碼事。
門哐當被打開,有人。
【19:3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