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 夢中夢深淵的解體後便……(1 / 2)

十七號台風雨 白明晝 7815 字 9個月前

一陣黑影的壓迫感襲來,祁雨瀟不自覺閉上了眼睛,二中的天又嗖地變黑了,代號人S的力量被顧鳶急速吸收,祁雨瀟不知道顧鳶此時為何會在這裡,他不是阿行的朋友麼?

他大病初愈,隻能著急拿身體去擋顧鳶羽殺刀的襲擊,刀鋒沒入祁雨瀟的肩膀,S道:“慢著,你不想知道聶沉在哪裡麼?”

祁雨瀟看顧鳶停下來了,他表情很糟,帶著一絲決絕。

顧鳶的話有些冷跟凶狠:“你最好跟我說實話,監督者。”

S道:“糟糕……屋外有妖怪要進來了……”

櫻花樹原本是禿的,此時發出光亮,漫天粉色泛著圓暈的櫻花垂落在教室內,S朝教室內大喊:“顧心妍!趕快走!快走!”

祁雨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聽到自己媽媽的名字,他看到一隻乾枯的手倏忽扒開了教室門。

那東西,不是,那女人四肢並行,長長的黑發垂落在地上像乾枯的竹葉,並不能看清楚她是什麼模樣。

顧鳶忙做出防禦的姿態,然而他卻發現這是一隻鬼,而且這樣的鬼將他們困在了教室的結界之內。

怎麼回事?

“顧心妍”趕忙攔在祁雨瀟麵前,忙道:“你彆過來!”

顧鳶更好奇了,顧心妍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又會跟守校人S一起?

那東西看見“顧心妍”的臉跟瘋了似的,不要命地撲過去之時!

一道金光乍閃,遊行拎著那枝判官筆,像是施法一樣,一串金色祭文從判官筆中飛出,楔進那東西的體內。

簡樂顏惶然回神,遊行看到她眼中的疑惑,笑著道:“你還認識我嗎?”

簡樂顏道:“姐……姐姐……我姐姐……”

遊行說:“你姐姐的生魂就壓在這棵櫻花樹下,因為你的鎮壓,她沒法複生。”

簡樂顏潸然淚下,一直沙啞著嗓子,遊行覺得那聲音是粗噶的,但是他擺了手到教室內的座位坐下,對著外麵喊了聲:“還不滾進來?等會兒有你好受的。”

容傾笑著走進來了,他在外麵看櫻花落下很稀奇,心想京都的櫻花是不是也這麼美,還帶著光。實在是太興奮,以致於他坐到遊行身邊都是飄著進來的。

容傾問顧鳶你這死貨怎麼還沒滾出去,顧鳶罵道你他媽的想死是不是?

容傾笑著道我不想死,我要回家。

當顧鳶問起容傾聶沉去處時,後者又保持沉默了。

聶沉去向,出乎容傾的意料。

屋外又是一片白了,遊行看守校人S一副書生文雅氣的樣子,便是問道:“解釋一下?”

他眼中殺氣騰騰。

守校人S招呼了顧心妍過來,他指著楚微道:“各位,我想見我的妻子楚微一麵,不是那隻狐狸精,她原先占據了我妻子的身體,欺騙簡悠然……我……”

守校人S突然哽咽,容傾道:“你想去問閻王的,可是你不能離開二中太久……”

S說:“我跟顧心妍是萍水相逢,我妻子楚微性情大變,不僅殺死了簡悠然,那狐狸精把簡悠然壓在樹底,還把她人類妹妹的屍體變作了妖屍鎮壓,讓簡悠然一輩子無法投胎轉世。簡悠然的兒子死了,丈夫也死了……我妻子楚微隻留下一具軀殼,不得已,我隻能讓顧心妍附身其上……”

遊行問:“你在這個死了封閉掉的時空孤零零的一等就是八年嗎?還是說你想為妻子尋找另外一具身體?”

S感慨道:“等又怎麼樣?我隻是想再見我的妻子一麵就心滿意足了……她總說我不等他,嫌棄我工作忙,隻是實在是對不住二位了,也對不起你弟弟。”

遊行擺手:“沒關係,我也不是沒得到信息,相反……幫了我很大的忙。”

·

白慈仰頭看那棵光禿禿的櫻花樹,那上麵有斑駁的紋路,傳來淡淡的花香,他感慨說:“快二十年了,我終於回來了。”

他蹲下來,看著地上的螞蟻在爬動,密密麻麻的,他想起小時候母親溫柔地抱著自己說:“阿慈,你看啊,這就是媽媽最喜歡的花……”

“阿慈喜不喜歡啊,你爸爸說以後給白小慈修一個大花園……”

白慈起身,他剛拍手站起之時!

方開應手執一擊雷電就要炸向白慈的後背,白慈眼看著那金色的光朝自己而來,他來不及祭出刀,急急後退不能,一股強烈的燒灼感弄得他眼睛生疼。

異化的判官有了異能?

怎麼可能?

祭月刀是白恩祈留給兒子的唯一遺物。

白慈馬上投入戰鬥,那方開應的動作又凶又狠,先是連著快速出招,招招致人於死地,也幸虧白慈體力極好,憑著過人的素質勉強應付了好幾招,他便是精確摸出了方開應的胳膊是機械臂,活動不利索。

哪裡來的這種怪物?

方開應開始對準他眼睛攻擊,他先並住兩指去戳白慈的眼睛,白慈驚覺這人出手狠辣凶險,乃小人姿態,幾分鐘內,那戳眼睛的次數便達數次,他與方開應近身搏鬥,在這愣神的片刻,他知道已經不能就近糾纏,將要準備喊遊行來幫忙,他剛離開,方開應隨即嘴角一勾,白慈離身數尺,方開應手聚雷電係異能,他對準白慈的心口。

殺人先誅心,白慈眼看著白恩祈又來搗亂,他罵道:“你他媽的乾嘛分我心?”

強大的雷電能量沒入白恩祈心口,白慈的眼神從抱怨到驚恐,再到撕心裂肺的一聲喊:“爸爸!”

白恩祈被方開應狂猛一擊,白慈看到他父親摔倒在地,那一刻,他想起很多事,但滿腦子都是我爸爸是不是會死啊?

白慈身上現出金色的光,那是妖骨的光芒。

他忙扔掉祭月刀去扶自己的父親,白慈去捂白恩祈的心口,嘴唇顫抖地說不出話,著急心慌到不行。

他一直以為父親不愛自己,總罵白恩祈說就是父不慈,我也懶得對你笑!

白慈說:“爸爸,我錯了……”

白恩祈終於見到了自己忘掉了許久的妻子,簡悠然朝他明媚的笑,她穿著白色的衣服,變作一道光走向自己的丈夫跟孩子。

櫻花雨降下,簡悠然被白恩祈抱得很緊很緊,白慈聽到母親對他柔聲溫柔說:“阿慈,你長大了,我好高興。”

茫茫一場雨,一落便是二十年,人海一彆,再見就是咫尺天涯。

葉滿想要的那身妖骨,也護了白慈二十年。

簡悠然對白恩祈說:“我也想你,恩祈。”

·

遊行聽到打鬥聲出來時暗道方開應居然會在這裡?

也是對付方開應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遊行把判官筆扔給了容傾,又一道金色的祭文飛出,容傾對他輕笑說我要是把地府都給炸平了你也會罵我嗎?

遊行說我不保證其他人性命,好歹你是我丈夫,我護著你就煩得很,至於你的朋友家人啊那就你自己管吧,世界上能相信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容傾點頭說:“遵命,夫人。”

一道光從判官筆飛出,遊行覺得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氣蔓延,容傾手中聚起白色的光刀,容傾這個點了還在跟遊行調笑,準確點來說,應該是調情了。

伴隨方開應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喊,容傾嫌他吵,便將聲音給消去了,遊行隻聽到容傾說:“小可愛,知不知道404城?”

異能者一般有兩條命,怨氣暴漲時一條,普通人一條。

方開應還有一條,但經由抹殺力灰飛煙滅的洗禮,再想有異能就乃昨日黃花了。

遊行問容傾:“你說哪條才是意識體的狗?”

容傾覺得他話裡有話,但他隻感興趣什麼時候能回家,又急了問:“你帶不帶我回家啊?我想回京都看櫻花。”

遊行目光堅定看向他,容傾隻覺得遊行那淡然的目光帶了很濃厚的情愫,隨即便聽他說:“帶,我帶你回去。”

容傾笑了,遊行心想容傾真好看,他問:“哥,你知道深淵之重嗎?我不打算把抹殺力還給你哦。”

兩個人幾乎是貼在一起講話,容傾手探入遊行衣領,手覆上他的心口說:“不怪我騙你了?”

遊行:“你是為我好,騙騙也是應該的。”

容傾抱他很緊。

聲音仍舊是沉醉而沙啞,讓遊行避開了下。

“那騙一騙那些NPC也是可以的吧?我不想離開華之都又眼睜睜看著你離開我眼前,你失去記憶不記得我,什麼某某某,你想讓我死嗎?”

“嗯……那看你表現啊……”遊行悶哼一聲,容傾久違的欲望湧動,他唇齒沒入遊行的脖頸,咬得又深又狠又急,吸血的聲音相當淫·糜了,遊行感覺自己力氣都在抽空,容傾那股香氣更加馥鬱無比,容傾伏在他耳邊喘息,淺笑的聲音像醇厚的酒,“我贏了。”

遊行問為什麼?

容傾過來捏住他的下巴,仍舊是又狠又凶地吻了上去,遊行感覺容傾這次親得太用力,沒有從前任何一次的春風化雨……他想,哪回這條瘋狗不是跟磕了藥似的……

兩個人唇舌糾纏,繾綣的思緒蔓延。

遊行來不及細想,他看到了容傾那雙血紅的眼睛,眼底全是殺氣。

然後,又被捏了下巴,再親。

遊行還是問了:“意識體到底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不是主神麼?我也隻是個玩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