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秀十氏 古二十二氏(1 / 2)

見風雨自堤來 他人之月 4348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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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君。”白侯蕊回一禮,也不跟她兜圈子,直接問道:“上次談的事,靈君可同意?”

垂秋野悄悄說道不然咱們直接武力威脅,白侯蕊把傘給他,順便推開他一點。垂秋野默默後退至她身後。女魃狐麵下的臉不知作何神色,但依舊聲如鶯啼:“既是為了令主,我妖族自當竭力。”

聽起來像是同意,但她話鋒一轉,坦言:“但我不信你,”女魃似笑非笑地看向白侯蕊,摻了蜜似的甜蜜調子,“你不甘心吧。回不去風風光光的仙道第一人,隻能給令主賣命。”

垂秋野用劍鞘捅了一下她的腰。

白侯蕊笑容不變:“令主會讓我離開此方世界。我所求本就止步於此。”

女魃語氣逐漸刻薄:“你少轉移話題。”她頓了一下,“我信令主,但是我要知道,天外天現在鬨的哪出子戲。那麼大的天外城都不夠他們搭戲台子了。”

“神道謀權。意圖將天取而代之。”白侯蕊回複的迅速。

女魃反應極快,瞬間就明白了其中關竅。“仙魔大戰後天柱移位和海外十氏是神道的手筆?”

“仙魔大戰亦如此。”白侯蕊垂眸低笑。

女魃發出一聲嗤笑,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地說道:“我答應了。令主需要,我自會現身。”話音未落,策馬遠去,消失在迷蒙夜色中。

白侯蕊咳了幾聲,遠眺城門外的夜景,若有所思。垂秋野掐了一下她的臉,“女魃身上什麼香?感覺跟之前不一樣。”白侯蕊沉默了一下,回道:“之前一直是催/情/香,現在是暗香。”

垂秋野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脾氣變差了。她那爐鼎真不是好男人。”居然讓她難過。

不得不說,雖然很離譜,但垂秋野說對了。白侯蕊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那個爐鼎的長相,不由厭惡地皺眉:“不識好歹。當初我就該一劍殺了他。”

垂秋野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不礙事。女魃不能動他,我效勞。”

白侯蕊嗯了一聲,跟垂秋野一同走入街角的長夜。地上的影子依偎在一起,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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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後自成一方小世界,比束星搖想象中要大。她進來的是一座圓形大殿,地板由灰色的巨石而造,兩邊各有一塊,形狀仿陰陽雙魚。

大殿因為隻有中間一口黑鐵棺木而顯得空空蕩蕩。雖然這棺材一看就危險度爆表,但束星搖還是秉著非作死不能成大事的心態,屈膝半跪在地,往棺材下麵點火。不出預料,離朱火在棺材外壁完全燃燒不起來,都是燒了兩秒就滅。準時的可以。

束星搖起身去推棺材蓋,感覺不到一點反作用力,她就放棄了,心說門路沒找對。

大殿的牆壁其實是由三十六扇彎曲程度極高的玄鐵門構成的,門與門之間可以說是嚴絲合縫。束星搖用普通的思路想了想,覺得這要麼是堆放秘寶的地方,要麼是隱藏棺材看守的地方。

束星搖覺得少數門後是機遇,多數門後是危險。考驗眼力和邏輯能力的時候來了,這門肯定有細微的區彆,所以束星搖義無反顧隨手推開了扇門。門後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起,隻有鬼叫似的風聲,她沒進去,屏氣凝神等了會兒。

然後沿逆時針方向再開一扇門,門後一陣娶親的嗩呐聲。第三扇門,門後清心咒的頌聲如同念經。第四扇門,男人的撒潑打滾聲音……束星搖一口氣開到最後一扇門,心說高低給整個驚悚片背景樂吧。

然後束星搖踉蹌一步,被一雙黑手捂住嘴巴拖了進去,血腥味劈頭蓋臉襲來。身後的玄鐵門緩緩合攏。

她大喜過望。

黑手一驚。

因為束星搖反手給他了一刀。精準地捅到了他腰窩子那裡。他吃痛,但沒有發出聲音,瞬間氣息全亂。

倒不是隻有束星搖反應迅速一個原因,還有黑手先前就負重傷,體力不支來不及反擊的緣故。

束星搖轉身,一把把這個血人推到地上,指尖燃起一簇光亮,將地上的人麵容照亮。這人身著已經被鮮血濡濕的夜行衣,黑布蒙麵,一雙酷似狗狗的大眼睛閃著不屈不撓的堅強光芒。

“你這血流的比我還多。好厲害,這都不死。”沒什麼意思,順嘴誇誇他。束星搖謹慎地盯著他,確保他確實沒有力氣做掙紮,慢悠悠地拔出自己的匕首,順便摸一把他最顯眼也最猙獰的傷口,那個心臟位置的大口子。

黑衣人身子猛地一顫。

束星搖不知道那是心臟,收回手就著手指的血嗅了一下,略帶驚訝:“你是鮫人啊?”跟避水珠如出一轍的魚腥味。她納悶:“剛剛聞著還是血腥味啊。”

黑衣人默不作聲,束星搖沒管,當他是個啞巴。“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是出於正當防衛,你想啊,你這一手捂嘴一手拖人真挺嚇人的。”她配合著自己點點頭。

束星搖嘴上不停:“你撐住點。我會救你的。你先,嗯,”她用匕首挑開對方的黑色麵罩,匕首貼近喉管,刀鋒下壓,“次民氏?”

沒有回應。刀鋒再次穩穩下壓,一線血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