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直畀人,不用廢話了,正好,在脫離禪院之前,我還想試試,作為下任家主的你,有沒有這個資格呢。”禪院甚爾將匕首不斷拋上拋下,把玩著,玩世不恭的樣子,仿佛沒把對麵的人放在眼裡過。
“你!”禪院直畀人麵色未改,然而他身後的心腹已然被激怒,就要上前來給他一個教訓。
禪院甚爾手中的匕首拋到最高點之上時,還未下落,突然,兩邊的人影已然竄出,戰到了一起。
禪院甚爾手中的武器眾多,甩出匕首,將其中一人的長棍擊飛,手腕一轉,又將匕首收回,而直毘人手下中的一個已經陷入了赤手空拳的境地,這在實戰中時極為危險的,下一秒,禪院甚爾拔出腰間的長刀,反手防守住零一人的攻擊,大力將其彈開,便趁這個間隙,一翻手腕,鎖鏈往前一甩,挾著對方的長棍將失去武器的那人擊飛。
一攻一防,一來一回之間,已經將兩個人乾趴下了。
如果不是他有意控製殺傷力,恐怕這兩人就是翻腸破肚的下場了。
“禪院甚爾這小子甚是卑鄙。”其他人見了,紛紛譴責這人武器玩的花,正要一齊上前給他個教訓,卻被直畀人阻止了。
“不必,你們退下,”禪院直畀人對屬下吩咐道,眼睛卻始終沒離開禪院甚爾的身上,對其道:“甚爾,你沒有咒力,不是罪魁禍首,揭穿幕後之人,我們還能繼續接納你,把你當作族人。”
禪院甚爾早已對禪院失望至極,聽了這話隻覺得可笑,“接納我?是把我當作炮灰,讓我去‘訓練’咒靈的麼?”
他完全沒理會這些話,將鎖鏈纏上手臂,抽出另一把大刀,雙手持刀,挽了個刀花之後,一點鋒利的刀尖已然指向對麵的禪院直畀人,從始至終,能讓他嚴陣以待的也隻有這個男人。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似乎不戰一場有些說不過去了,禪院直畀人自然也不是怯戰之人,他解下腰間的折扇,將其置於手中。
術式——投射咒法!
瞬間,禪院直毘人眼中的世界褪色簡化成黑白,分裂出二十四幅畫麵,每一個獨立畫麵都刻畫著黑發青年的一個動作,二十幅畫麵連在一起就是一套連貫的動作,他敏銳地洞察了禪院甚爾的攻擊軌跡,並且瞬間做出了判斷。
折扇刷的一聲展開,隨扇身彈出五道咒力,向黑發青年追蹤而去。禪院甚爾旋身躲過,禪院直毘人並不意外,他腳下發力,幾乎是瞬間加速,衝到了離黑發青年一米之隔的地方。
就是現在!
禪院甚爾瞳孔驟縮,抽刀回擋,刀與扇相撞,竟然發出堅硬清脆的鏗鏘之聲。
“哼!”
黑發青年被反彈出老遠,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後退痕跡,他倒是沒受什麼傷,在原地重新擺出戰鬥的姿勢,夾槍帶棒說:“沒什麼勁兒啊,難道當了家主,反而失去了以前的銳氣麼,直毘人?”
“不用在我麵前耍嘴皮子。”禪院直毘人並未動怒,卻也不是軟泥捏的,回敬道。
“哈哈哈!那就——再來!”黑發青年大笑一聲,話音未落,便欺身攻了過來。
這力大勢沉的一擊迎麵襲來,禪院直毘人頓感危險,不欲正麵相對,對於這種力量奇大的攻擊,解決方法不止一種。對他來說,無論是何種攻擊,隻要符合他的預想,那麼就不能成為威脅。
而禪院甚爾,無論怎麼說,他是禪院家的人,自小從未離開這裡,渾身上下到處都刻著禪院的痕跡,包括他引以為傲的武力。
禪院甚爾修習的是家族內部的身法,其一招一式皆是禪院直毘人再熟悉不過的東西,他自然也修習過,甚至已經融入了他的戰鬥中,形成了自己的風格。
而禪院甚爾才剛開始而已。
在站在一級咒術師,也就是目前所有咒術師之巔的禪院直毘人麵前,禪院甚爾的招式太過稚嫩,不夠圓融,以至於能預見。
那二十四幀畫麵中的主人公正是禪院甚爾!
最強一級咒術師豈是虛名,終於,禪院直毘人抓住了那一秒的機會,碰到了禪院甚爾的身體。
轟——
猶如從身體內部爆發開的震響,瞬間使身軀凝滯,就連時刻也緩了下來,似乎有一雙手,在阻止它往前跨越。
什、麼?!
禪院甚爾緩慢地眨眼,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感知到了咒力,雖然那隻是一股他不能理解的衝力,但是衝勁瞬間蔓延到全身,帶來的變化卻不似幻覺。
秘傳·「落花之情」!
禪院直毘人擺出手勢,瞬間爆發咒力,使其作用於黑發青年全身。
這招在對方身體被術式凍結不能行動的瞬間,爆發咒力,對於擁有投射咒法的禪院直毘人來說,是屢試不爽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