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病倒。(1 / 2)

山中在霓虹,是一個隨處可見的姓,在百年前,許多沒有姓的平民百姓,一朝擁有了冠姓權,便紛紛腦洞大開,住在河邊的,住在山中的,又或者住在某地的,姓河邊的,山中的,數不勝數。

而山中雪的這個山中,在數百年前,確實是禪院分出去的一支,大概是一名禪院的咒術師,娶了外族的女子,生兒育女,隻是後代中繼承了咒力的不多,逐漸失去了本家的姓氏,直到山中雪的出世。

山中雪的來曆可考,他的母親是山中家的獨女,父親也是一名外國人,在他出生後不久就生死不知,而母親也在他五歲時意外死去,便成了孤兒被禪院家帶走。

這樣看來,山中雪也算是禪院甚爾的遠親。

在那天的事件之後,禪院家命手下將山中雪的祖宗十八代都翻了一邊,現在,恐怕他媽都沒這麼了解山中家的譜係。

禪院直毘人也相當重視,不過,最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也沒有異常的地方,山中家曆史上既沒有出現十種影法術這樣強大的能力,也沒有什麼特彆的術式,從始至終,能誕生一名擁有咒力的後代都是幸運。

更彆說像山中雪這樣的後代。

線索到這裡斷了,禪院家對山中雪無可奈何,隻能作罷,不過暗地裡,他們的動作一直未少。

跟著禪院甚爾離開家族,三人的狀態此時都不太好。

原本是黑發青年傷得最重,又是吐血,又是內臟受損,放在普通人身上,這差不多是一個需要長時間臥床休養的傷勢,禪院甚爾卻漸漸恢複了平常的行動,不得不說一聲變態的身體恢複能力。

禪院甚爾走在最前麵,山路窄,三人隻能走一列。

“他們沒有跟上來吧?”走在最後的灰發少年忍不住問道。

“……”禪院甚爾感知敏銳,“沒有,不過你沒事吧?”

“我……有些不舒服……”山中雪扶額,突然身體搖晃了一下,突然就倒下。

黑發青年轉身,長臂一伸,隔著中間的少女將灰發小少年一把撈起。

“怎麼了?雪少爺沒事吧?”理沙焦急起來,湊到身邊,連忙去看灰發小少年的狀態。

隻見灰發小少年臉頰發紅,用手去試探的時候,感知到了略微燙人的溫度,顯然,他已經忍耐了許久,直到確認同伴無事,才敢放任自己倒下。

“發燒了。”禪院甚爾收回手,確認山中雪倒下的原因,他心中疑惑,咒術師的身體素質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發燒?

得知這個消息,理沙臉色凝重,之前她得知自己要嫁給一個不認識的咒術師都沒這麼明顯的情緒外露過,隻能說,她也確實把山中雪當做了親人,她知道,發燒需要降溫,不然放任病人繼續燒下去,可能會危及生命,尤其是這種不明具體原因的發燒。

但這荒郊野嶺的,周圍除了樹還是樹,他們到哪兒去找藥?

兩個說是大人,實際上不過是剛成年罷了,又生活在基本與現代社會脫鉤的禪院家,對於外界了解不比小孩子多多少。

麵麵相覷,沉思,絞儘腦汁之後,禪院甚爾總算在腦海裡找到了一個目標。

說走就走,黑發青年起身將山中雪背起來,把灰發的腦袋放到肩上擺好,以免滑倒。

“甚爾少爺知道去哪?”理沙在後麵毫不猶豫地邁開步伐,有些吃力地提著衣擺跟上,動作小心,在這個時候,她不願因為跌倒而拖後腿。

“嗯,在外麵接任務的時候有認識的人。”黑發青年解釋了一句,在這個時候,他也知道需要安撫同伴的情緒,不過他並沒透露具體情況,實在是因為他心裡也沒多少底。

畢竟人是認識不錯,可那是他早就準備離開家族單乾,在外麵認識的任務中介,這樣的人有多少信譽度,都是未知數,更彆說好心幫他了。

所以,禪院甚爾是在賭,賭自己的潛力能否被一個陌生人重視到可以付出一些時間。

一行三人行走在山間的小路上,除了躺在人背上的山中雪是人事不知的情況,他的兩個同伴目前的心思都非常紛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