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留 我被車拉回集中營被關在一個看守……(2 / 2)

現在,我必須麵對現實,我要和這個人要相處很長時間。

我甚是低眉順眼的把食物放在他陽台的桌子上。

樓下的猶太警察和士兵讓猶太人分俺男女的站成兩隊。

‘念到名字的人舉起雙手。’猶太警察大喊道。

樓下響交相互錯的聲音。

我很慶幸一早上阿蒙沒有為難我。

在客廳收拾衛生的海倫看見我,她對我微微一笑表示安慰。

是啊,明明都不是猶太人還被困在這裡。

中午,阿蒙讓我準備一些牛排還有西點因為有一些軍官要來。我點頭應是。

他說,我隻用在廚房忙,傳菜的任務交給海倫和另一個女傭。

我在遞餐盤透過門縫我看見了來的人是辛德勒先生還有幾個德國軍官。

通向餐廳的雙開門邊,勒斯納兄弟正在奏樂,亨拉小提琴,萊奧拉手風琴。奉格特之命,兄弟倆已經把白天在集中營油漆店乾活穿的破衣爛衫脫掉,換上他們保存在營房專為這種場合穿的禮服。奧斯卡·辛德勒知道,雖說司令官喜歡他們的音樂,勒斯納兄弟在彆墅演奏時卻一直都膽戰心驚。他們太了解阿蒙這個人了。他們知道他喜怒無常,他們隨時都可能被拉出去槍斃。他們倆勤懇謹慎地演奏著,希望他們的音樂千萬彆突然間毫無來由地冒犯了司令官。

參加格特晚宴的有七位男客。除了辛德勒本人和主人,男客包括克拉科夫地區黨衛軍頭目朱利安·舍納,已故海德裡希的安全機構SD克拉科夫分部負責人羅爾夫·楚爾達舍納的黨衛軍軍銜是Oberführer,介於上校和準將之間,陸軍編製中沒有對應的軍銜;楚爾達的軍銜相當於陸軍中校。阿蒙本人的軍銜是上尉。舍納和楚爾達是真正的貴賓,因為這個集中營就是歸他們管的。他們倆都比格特司令官年長幾歲,黨衛軍的警察頭子舍納因為禿頂、戴眼鏡而且略顯臃腫,看起來絕對是個中年人了。雖說如此,由於他的被保護人放蕩的生活習慣,他跟阿蒙之間的年齡差距看來並不太明顯。

最年長的男客是弗朗茨·博施先生,一戰老兵,普拉紹夫數家工場的經理,合法非法的都有。他還是舍納的“經濟顧問”,在克拉科夫城內也有商業利益。

阿蒙初次見到辛德勒的時候,這位戰爭中成長起來的,不是很見過世麵的年輕人,對舉止優雅,高貴多金的辛德勒,流露出了極大的豔羨之情。他有一點靦腆地指著辛德勒的襯衫問:“這是絲綢的嗎?”在得到肯定回答後想要伸手摸一摸,卻又尷尬地收回。

我突然明白,他的氣勢,他的咄咄逼人是不是源於骨子裡的自卑。

我不了解他的過去,可是他的種種跡象表明他內心深處的自卑以及豔羨。

‘我可以送你一套,但是做這件衣服的裁縫可能已經死了。’辛德勒說道,看來他對屠殺猶太人這件事有些意見。‘我也不清楚。’

辛德勒說完這句話,阿蒙並沒有回答。

這不是一頓愉快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