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不過你也沒說錯啊,程琰確實是在外麵送外賣,而且確實比鄧嘉困難。至於最終選誰,老師應該會公平選擇吧,你彆想太多了。”
倒也是這個道理,臨璫沒再糾結,反正她不是收了程琰的好處,反而還被程琰打劫過。
然而,第二天,她就從書本裡摸出了兩張紙幣。
她有點兒不敢相信,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板書的老師,悄聲問同桌:“這是不是二十塊錢啊?”
同桌怔然:“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
她快速收起錢,一下課就找到了盛夏,詢問貧困生的事,盛夏隻說結果還沒出來,她更疑惑了。
這難道不是程琰發現她幫忙,然後良心發現塞給她的?
如果不是,那就是程琰還她的錢。
她揣著那二十塊錢,忽然想到程琰送外賣這事兒,心中一下變得不是滋味兒起來,一個想法在她腦中產生:難道程琰是周末去打工是為了還錢?
上一次,收到二十塊錢,她還以為是程琰故意戲弄她,她從來沒有想過,還二十,是因為程琰隻能拿得出來二十。
晚上,她窩在被子裡,看著那四張皺皺巴巴的紙幣,腦子裡全是程琰的聲音和聲影。
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難以言喻的困難?
臨璫垂下眼,把紙幣塞到課外書裡,拿出手機,點開□□,找到聊天列表裡的黑色頭像,點開聊天界麵,停了幾秒,又關上了。
算了,如果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自己這樣直白地問他,可能會讓他更難堪。
她能做的就是不和他計較了,原諒他了,就當這事兒沒有發生過,她不會跟彆人說,以後也不會用帶著偏見的目光去看他。
這麼一想,她心裡舒服許多,沒有再去關注程琰的事,一心都撲在科技藝術節的表演和朗誦比賽上。
朗誦比賽比科技藝術節要早,她隻能先準備朗誦比賽的事,就連計算機課的時間也沒放過。
周五,計算機課上,她和宋暖、李槐安坐在一塊兒。
計算機老師隨便上了幾分鐘課,讓同學們自己操作去了,臨璫抱著個小本子坐在李槐安和宋暖中間,聽他講接下來的內容。
上次隻講到生如夏花的第二節,現在剛好講第三節,還是和周末一樣,一人耳朵裡戴一隻耳機,音頻放一句,李槐安講一句。
“Love is a pool of struggling blue-grenn alga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