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卻一臉委屈的對胤禛說:“臣妾再不敢讓章太醫診脈了。免得好端端的再生出什麼是非來!”
胤禛斥道:“混話!哪有生病了不肯看太醫的!章彌是朕點給你的太醫,朕倒要看看誰敢說什麼!”
灼華這才伸出手,讓章彌診了脈。其實昨日章彌便診出灼華已有妊月餘,隻是礙著灼華不讓說出去便沒有上報。但江誠一會兒就來,灼華的孕如何都是瞞不住的。
便起身向胤禛和皇後跪下道:“微臣恭喜皇上,恭喜皇後娘娘和毓妃娘娘,毓妃娘娘有孕一月有餘,滑脈今日才顯。”
胤禛聽聞,心情立刻從穀底又躍到了天上,忙握了灼華的手道:“盈盈,你終於有了我們的孩子!”
灼華聽言,也配合著羞澀的笑了,道:“臣妾也很高興!”
此時,有人通報江誠來了。皇上忙讓人進來,卻是先給灼華請脈,忽略了沈眉莊。
江誠把完脈,笑容滿麵的對皇上說:“娘娘有孕一月有餘,娘娘鳳體和龍胎都好。”
胤禛聽聞,連道了三聲好,當即便指了章彌同江誠共同看顧龍胎。
此時皇後湊了上來道:“真是恭喜妹妹了,妹妹才封了妃,又傳出這樣的喜事,真是佛祖看顧!”
胤禛卻說道:“毓妃秉性良善,自然是能得佛祖庇佑!不比那些成天動歪腦筋的。”
灼華見帝後二人皆忽略了沈眉莊,便對胤禛說道:“惠貴人那兒還等著呢!”
眉莊見了江誠來了,麵色稍霽。江誠亦微微點頭示意。
江誠把完脈,詫異道:“小主並無身孕,不知是哪位太醫診治了說是有孕的。”
這時胤禛卻道:“江誠今日之前從沒見過毓妃,惠貴人是否要朕將太醫院的全部太醫都宣來才肯說實話啊!”
沈眉莊本來臉上已有了些血色,聽他這樣說,霎時身子一軟幾乎要癱在椅上,順勢已滑倒在地俯首而跪。
事已至此,沈眉莊是明明白白沒有身孕的了,隻是不知道這事是誰害了她!
沈眉莊身後的采月急道:“這話不對。小主明明月信不來,嘔吐又愛食酸,可不是懷孕的樣子嗎?!”
江誠微微蹙一蹙眉,神色鎮定道:“是麼?可是依微臣的愚見,小主應該前幾日就有過月信,隻是月信不調有晚至的跡象罷了。應該是服用藥物所致。”說著又道:“月餘前貴人小主曾向微臣要過一張推遲月信的方子,說是常常信期不準,不易得孕。微臣雖知不妥,但小主口口聲聲說是為皇家子嗣著想,微臣隻好給了她方子。至於嘔吐愛食酸微臣就不得而知了。”言下之意是暗指沈眉莊假意作出有孕。
沈眉莊又驚又怒,再顧不得矜持,對胤禛哭訴道:“嬪妾是曾經私下向江太醫要過一張方子,但是此方可以有助於懷孕並非是推遲月信啊。嬪妾實在冤枉啊。”
胤禛麵無表情,隻看著她道:“方子在哪裡,白紙黑字一看即可分明。”
沈眉莊向白苓道:“去我寢殿把妝台上妝奩盒子底層裡的方子拿來。”又對胤禛道:“嬪妾明白私相授受事犯宮規。還請皇上恕罪。”
華妃大是不以為然,輟了一口茶緩緩道:“也是。私相授受的罪名可是比假孕爭寵要小的多了。自己不乾不淨,卻也敢汙蔑毓妃妹妹。”
沈眉莊伏在地上不敢爭辯,隻好暫且忍氣吞聲。
片刻後白苓匆匆回來,驚惶之色難以掩抑,失聲道:“小主,沒有啊!”連妝奩盒子一起捧了出來。
沈眉莊身子微微發抖,一把奪過妝奩盒子,“啪”一聲打開,手上一抖,盒中珠寶首飾已四散滾落開來,晶瑩璀璨,灑了滿地都是,直刺得眼睛也睜不開來。沈眉莊驚恐萬分,手忙腳亂去翻,哪裡有半點紙片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