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 送上門的助攻。(1 / 2)

紀逢逍憋著氣打開微信給人發了個消息:

「你挺厲害呀,一個比賽就把獵物勾走了。」

對麵沒過多久就回了。

「彼此彼此,這下我們扯平了。」

紀逢逍又發:

「你搞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有什麼意思?」

那頭的李鶴晚一邊剝著橘子一邊在心裡反駁“誰要跟你兩敗俱傷”,飛快地發了三個字:「我樂意。」

那邊發過來三個連著的“微笑”的表情包,配合著此情此境是陰陽怪氣到極點。

李鶴晚不予理會,心情痛快地退出了微信,接著吃橘子。橘子也是從紀逢逍買的果籃裡拿的,該說不說還是很甜。

李鶴晚確實沒有跟對方兩敗俱傷的想法——他勝券在握。

那個出校調研是他爸和校方共同探討提出的,先不說他高考的文科成績本來就在名額範圍內,就算隻是看著他爸的麵子,校方也事先給他留了一個空額,他出院以後可以直接和王照之的小組一起跟進研習。

這些他不會告訴他的死對頭,免得對方又從中作梗。

他把橘子皮剝成整齊的五角星的形狀,攤開放在床頭櫃上散香。

病房的門被輕輕敲響。他請人進來。

來的是一個陌生的青年,跟他差不多的年齡,差不多的個頭,長得乖巧,跟他手裡的橘子一樣泛著甜氣。

李鶴晚奇疑地看著他,對這個人絕對沒有半點印象,就問他是不是走錯病房找錯人了。

那青年沒說話,怯怯地站在原地,交握著自己的兩隻手,局促不安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又迅速地低下頭,咬著唇支吾道:

“你……你就是阿逍新交往的人吧……”

“啊?”

李鶴晚懵然地看著他,覺得他在不知所雲。

那人低垂著眉眼,紅著耳根又說:“你真的……長得好漂亮呀……比他之前交往過的那些人都……比我也……”

他沒有再說下去,隻是不安地捏著自己的手指,聲音軟絲絲的,跟繞指柔一樣。

李鶴晚這才明白他是誤會了。麵前這人可能不知道從那裡聽到什麼不可靠的風聲,把他當成情敵來看待。

他皺了皺眉,不想跟紀逢逍扯上這麼麻煩的關係,剛開口澄清,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麵前這個人來得正是時候,整好能給他“阻隔對家和獵物相處”的計劃添把火,就閉了澄清的口,轉而問了句無關緊要的話續住已起的話頭。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青年說自己朋友就在這家醫院實習,看見紀逢逍抱著他來的醫院。

李鶴晚平淡地點點頭,叫他靠近點過來坐。

那青年一張臉憋得通紅,看起來委屈得惹人可憐又喜歡,李鶴晚把手裡的橘子遞給他吃,心裡想著這紀逢逍挑人的眼光和挑水果一樣,就喜歡甜的。

對方推拒了他遞的果子,坐在板凳上,和在太陽下漸漸融塌的蛋糕奶油似的泄勁。他忸怩了好一會兒,又抬頭看了李鶴晚一眼,一雙杏眼眼尾通紅。

李鶴晚同樣打量他看,但越看越覺得對方總有點在演瓊瑤言情劇的嫌疑,於是盯著盯著也覺得膩了。

“其實……我也知道的,”青年抽抽鼻子,輕聲說,“我也知道阿逍他除了你以外……也還和除了我以外的人在交往……”

李鶴晚聽了他這句話,又見他矯揉造作地瞥過自己一眼,腦瓜子不禁嗡嗡的疼。

對方說的這句話乍一聽自相矛盾沒什麼邏輯,實際給有心人細細地一品就顯出那點又醋又茶的味道來。其實青年無非是暗戳戳地在給自己上眼藥:紀逢逍是個花心風流的海王,不止跟他們兩個搞曖昧——大家不是池魚就是備胎,反正總成過客,誰也不比誰高貴。

李鶴晚心裡冷笑了一聲,麵上故作出一副驚詫的表情,聲音裝出點憤懣:

“紀逢……逢逍這個人居然這樣,太過分了,”他抬手重重地拍過床板,“我一出院非跟他分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