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 卡牌:溫柔憂鬱畫手vs驕矜冷俏……(1 / 2)

“紀逢逍,”李鶴晚沒有正麵回應他說的話,反而給他做了一個提醒,“作為舍友,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為好。”

見對方挑眉,他接著說:“這幾天已經有好幾個女生私底下給我說你可能對她們有意思了。”

“喔?你這麼憐香惜玉嗎?”紀逢逍唇角微揚,打趣道,“真是令人想不到呀。”

醫務室的白熾燈明亮得蒼白刺眼,照在病弱的人臉上更為其增添一分憔悴。

“我有我的原則。”李鶴晚淡淡說了句。

“不對女生下手就是你的原則嗎?”

李鶴晚看著紀逢逍有點吊兒郎當的態度,抿了抿唇,把頭轉回去。

他看著正對麵的大白牆,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

“我爸說過,在一段感情裡,女孩子往往會因為‘喜歡’而比男生更容易哭泣,所以不要輕易騙取她們的眼淚。”

“不然總有一天,你一定會被淹死。”最後這句話是他自己現想現加的。

“而且因為我一直沒有跟女生談戀愛的想法,上輩子是這樣,這輩子也是這樣,也沒有守護誰到老的決心,所以我不想在愛情上招惹到她們。”

李鶴晚說這話的時候也對著牆,但紀逢逍知道,他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在講給他聽,至於是不是他的真心話,他覺得應該不假,畢竟他幾乎沒有聽到過對方一次性說這麼多字。

“李鶴晚,”紀逢逍哂笑一聲,“我發現你不止有你的原則,還有點寡淡和絕情。”

“如果一個人和你的利益與目標沒有任何關聯,那你根本不會稀罕多看他一眼。”

李鶴晚笑了笑,扭頭看向對方:“你不也一樣嗎?”

我們本質上或許沒什麼區彆,都是自私的利己主義者。

“不,”紀逢逍否認道,“我們可不一樣。”他在對方平淡的凝視中輕佻地笑道:

“我很‘博愛’。”

他說得一本正經。

李鶴晚愣了幾秒,心裡頭覺得冷,但麵上還是憋不住被對方的話逗樂了。對方的話裡透露出一股黑色幽默的滑稽,讓他想要譏諷些什麼話來,卻又在這個情境下開不了口。

他思索了一會兒,最後微微調侃一句:

“那祝你情路通達,博學家。”

紀逢逍隨口說了句“謝謝”,又跳轉話題說:“不過你為了當副班這麼努力,但現在恐怕要竹籃打水了。”

他見對方不解的神情,哼道:“剛剛輔導員才和我說,下周的投票會取消,她會直接在班群裡宣布副班的職位由我接手。”

“其實這本來也不是件很重要的事情,相信全班同學也沒有異議。”

李鶴晚怔了半晌,皺起眉頭。

“怎麼,我們輔導員什麼時候這麼重視你了呀?”

紀逢逍笑得有幾分自信:“那也沒有很重視,不過是一束花和幾句話的功勞。”

他說女人總是愛花的,也總容易被好聽的話所打動。

李鶴晚說自己高估了他的品格。

紀逢逍厚臉皮地謝他“過獎。”

“要我教你嗎?”他調侃了一句,見對方不說話,又自顧自地抬手,往自己額頭上虛虛打過一下,“我真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一個耗子還想給貓當師父。”

對方叫他不必謙虛。

“你是青出於藍的料子。”他說。

“李鶴晚,”紀逢逍見對方的反應從一開始就比較平靜,不如他預期之中的那般跌宕,便戲弄著說,“你剛剛說我是博學家,那麼——”

“‘喜歡你’也可以在我博學的範圍內。”

那人的語氣是符合他一貫風格的輕浮,但那雙深邃的眼睛卻直直地盯著自己,令人明知是虛情假意,卻忍不住要往真了去想。

李鶴晚對上那雙眼睛,腦海中不自覺掠過上一世那些感情裡細碎的疊影,那雙平展的眉毛痛苦地抽緊,細長的雙眼中平添一抹厭恨。

“我看你博學的範圍裡沒有‘知恥’。”

紀逢逍見他真有點生氣了,意識到這玩笑開得有點過,也不打算再逗他,起身拿起校醫辦公桌上的水壺,走到他床頭,給他水杯又摻了些水,轉身打算走了。

「宿主——」

此時,兩道係統的聲音分彆在兩人的腦海間響起。

「係統已檢測到二位的休戰期限已處於較長時間範圍,請問是否需要在此刻開啟第二場卡牌對決?」

聽到係統提示的兩人轉換了神色,與對方麵麵相覷起來。

片刻後,紀逢逍先說話了。

“李鶴晚,不如我們打個賭吧,”他抱臂靠在牆邊,笑得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