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吻 或許是懲罰。(1 / 2)

這幾天王照之眼瞅著兩個朋友的追求者風波過去了不少,便重新開始和兩個人一起上課,同吃同行的日子。他反應遲鈍,心思根本沒放在和對方感情關係的探究上,因此對於李紀二人對自己態度的轉變一無所知。

自始至終,他都拿友情的眼光看待兩人。

缺少了現實的追獵,再加之征文的合作,李鶴晚和紀逢逍的關係也比之前緩和了不少。當兩個人不再圍繞著獵物爭東搶西的時候,作為舍友,關係就變得純粹一些。

隻是好景不長,這其中冒出的一段插曲重新點燃了兩個人的戰火。

事情起源於一天早上,王照之來寢室找兩個人一起去上課,開門的是李鶴晚,紀逢逍不在寢室。

本來是平平無奇的打了聲招呼,但李鶴晚一眼就看到了對方頭頂上明顯的變化——那道原本連一半都沒有的粉色條塊居然已經漲到了80%。

怎麼回事?!

李鶴晚心裡頭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夢還沒醒。他又看了一遍,再確認這已經是事實以後,腦海裡風車似地轉起來。

紀逢逍昨天單獨找過照之。

他是不是……違背約定進行了撩釣?

李鶴晚頭疼得不行,盯著對方頭上明晃晃的戀值條,眼神黯然。左思右想也隻想到這一點原因,他心裡頓時冒起一股無名火。

這太卑鄙了。

他氣憤地想著,一整個上午都悶悶不樂。

直到中午和照之一起去食堂吃完飯,在回寢室的路上,他倆遇見了回校的紀逢逍。

紀逢逍遠遠地看見兩個人,本來心情很好,卻在走近的同時看到了照之頭上戀值條的變化。

他愣了愣,反應了半天,不知道腦袋裡在想什麼,回過神來的時候,默默地盯著李鶴晚,表情陰沉的可以。

於是三個人並肩走在回寢的路上,氣氛是詭異的沉默。

照之被夾在中間,感覺到了氣氛的一場,用胳膊肘挨挨兩個人,支吾道:“那個,咱們要不……聊點什麼?”

兩個人沉默。

半晌,紀逢逍幽幽說了句:“背信棄義,臉皮不要。”

李鶴晚冷哼道:“出爾反爾,天誅地滅。”

兩個人之間蔓延起濃濃的火藥味……

當夾心餅乾的照之一邊聞著這股嗆人的煙味,一邊靜靜地走著。他心裡默默地喊著不妙,心想這兩個人是不是在寢室發生了什麼過節,但當下的情形又太過強勢,感覺也插不上話。三個人就各懷心思地走著,內心都很煎熬。

回寢以後,李鶴晚打開電腦修改自己的征文。他想著這幾天忙著給紀逢逍改文章,對方的文章已經潤色得差不多了,直接提交上去也沒有問題。但自己這邊的進度就落下了不少,提交日期就在後天,自己這兩天是彆想睡好覺了。

他心裡越發不是滋味起來,覺得對方是頭白眼狼。

敢背叛我……

李鶴晚打開電腦上從對方那拷貝的征文,往裡麵加了點“料”,決定把這篇征文搞砸掉,然後又打開係統,準備取消之前提交的申請。

沒想到對方也已經撤回了申請。

李鶴晚笑得不善。

好,這事我們沒完。

於是征文上交後的第三天,被蒙在鼓裡的紀逢逍就被學校領導請去辦公室喝了茶,撤銷了他的征文參評資格。

理由是他的文章裡含有抹黑學校風貌的不良內容。

而可憐的小紀因為這件事回家被他爸好一通爛罵,還差點喜提黃荊條伺候,周末兩天過得是膽戰心驚很不舒坦。

好不容易等到周一,紀逢逍回到寢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暗中使詐的小李好好對質。

“放開我!”李鶴晚被對方逮著手壓到床位旁的樓梯梁條上,一雙眼睛不耐煩地瞪著對方。

“李鶴晚,你背刺人刺上癮了是不是?!”

紀逢逍抓著他的手,一雙眼睛氣得能噴出火。

“放開,”李鶴晚使勁掙紮,但對方的手將他鉗製得太緊,讓他動彈不得。

他隻能睨著他,滿臉鄙夷地冷哼道,“我不想跟白眼狼說話。”

紀逢逍見對方對於自己做的事一點愧意也沒有,心裡更氣,咬牙追問:

“李鶴晚,你不覺得你這次做得太過分了嗎!”

手腕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對方顯然加重了力道。李鶴晚不是個喜歡服軟的人,更何況他從心底認定是對方背叛自己在先,便狠狠地反擊:

“那又怎麼樣,”他揚著唇角,湊近對方,挑釁道,“是你求著我幫你忙的,是你求我的。”

“所以我人品壞一點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清澈的眼眸裡含著輕蔑的笑,紀逢逍因為對方蠻橫的強勢而受到刺激,頭腦發熱地靠近對方的臉頰,猝不及防地吻上對方的唇瓣!

這個親吻毫無一點溫柔可言,近乎於一種烈性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