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返校日 ……(2 / 2)

直到他們迎麵撞上了金妮·韋斯萊:有著一頭紅發的少女微微挑眉,在看見潘西時頗為友善地揮了揮手。九月的陽光落在她出落的越發精致漂亮的眉眼上與手臂優美的肌肉線條處:韋斯萊女孩一個人拎著一個大行李箱,看起來毫不費力,也許是因為她是一位優秀的魁地奇手——哪怕是對魁地奇比賽興致缺缺的西奧多莎,也記得金妮·韋斯萊在天空中將斯萊特林隊玩弄於鼓掌之中的模樣。紅衣、紅發,還有運動替她帶來的、臉頰上健康的熱氣,韋斯萊坐在掃帚上,笑看那群斯萊特林男生被她一介女流打的落花流水。

“這不是你誇過她長的十分漂亮的韋斯萊嘛,布雷斯?”潘西毫不猶豫地尖聲笑道:這件事西奧多莎也知道,發生在去年的返校日——她當然記得布雷斯的回複,因為她當時被迫坐在德拉科與潘西的包廂內,看見了前者將腦袋枕在後者大腿上的全過程。布雷斯的到來反而解救了他,而棕皮膚男孩表情尷尬,好像才發現西奧多莎也在一般搖了搖頭,對著潘西回話道:“我才不會跟純血叛徒交往——哪怕她長得再漂亮。”

當時的布雷斯剛從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午餐宴會上回來,表情也並不怎麼好看。西奧多莎隻是看了他一眼,隨即往裡麵坐了點:她沒收到斯拉格霍恩的邀請,想來自己父親入獄的消息已經傳播的過於廣泛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很擔心你,多莎。”布雷斯坐下後,過了許久,才小聲地憋出一句話。倘若西奧多莎願意抬頭,她便會看見真正擔心她的人那雙灰色的眼睛裡翻湧的情緒,也會發覺布雷斯並未靠在椅背上,而是側頭看向她低垂的眉眼,找到她是否傷心的證據。但深陷悲傷的諾特小姐隻是“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她在下車前才發現布雷斯給她拿了一袋曲奇,就放在她麵前,用保溫咒保護的很好——至於曲奇的味道?她記不清了。

時至今日,西奧多莎倒有些恍惚:她看著布雷斯的背影,還有金妮·韋斯萊發現自己被堵住路後雙手抱臂,對著三個斯萊特林卻絲毫不怯場,漂亮的臉蛋上露出一股疑惑的神情。她確實有著極其出挑的外貌,連挑剔的布雷斯也覺得她好看,更何況是西奧多莎呢?

“我說過了,潘西——我的審美並不代表什麼。”布雷斯顯然有些生氣,也許是因為潘西今天幾次三番針對他,也許是因為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好,“真正漂亮的東西不需要我的認可,其本身就足夠吸引他人的目光。”

“紮比尼先生聽起來像個哲學家?隻不過討論的重點還是偏離了方向。”韋斯萊落落大方地評論道,伸手比劃了一個借過的手勢,“至於你:現在還沒到霍格沃茨,需要劍拔弩張也稍微讓人緩一緩吧,帕金森小姐?沒人欣賞你的表演。”

潘西張了張嘴,但金妮迅速將問候給予了第三個人:“還有,諾特小姐看起來對你們堵路的行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們學院最冷淡的人也能露出這種表情,說明你確實擋著她的路啦。”

西奧多莎挑眉,不去在意金妮·韋斯萊的過度解讀。潘西正要發作,卻見韋斯萊女孩單手打開了他們麵前的一間包廂門,將自己和行李利索地一轉送入包廂,又當著潘西的麵合上了門——這也算是解決了這一場堵路問題。布雷斯對此沒什麼意見,西奧多莎也是,唯一有意見的潘西被他們夾在當中,在路過那扇門時頗為憤怒地瞪了韋斯萊一眼,又像是發現什麼一般瞪大了眼睛,挽著西奧多莎的手臂也下意識收緊。

她看到什麼了?西奧多莎微微皺眉,隻好順著潘西的目光往包廂裡看去:這個包廂的窗戶選準了位置,恰好可以看清外麵由於列車加速而模糊的鄉鎮原野。金妮·韋斯萊坐在包廂的椅子上,側頭看向坐在包廂的桌子上的年輕人。她的心情顯然很好,就連那一頭紅發也顯得耀眼而愉快,隨著主人的動作一抖一抖。坐在桌子上的年輕人有著一頭金棕色的頭發,在陽光下被暈染著漂亮的金色,眉眼端正的甚至有些過分:茶葉、茶杯與茶壺懸在他的身側,眾星捧月般繞著他打著轉,西奧多莎甚至能聞到紅茶的香味正在逐步蔓延開來。那個男孩很高,即使坐在桌子上也能輕易地用腳點著地板,一雙長腿像是無處安放一般。他身上那件米色與暗紅色相間的衣服與他的身姿搭配的如此協調。西奧多莎在第一眼看見他時便想起這號人是誰:是她在車站見到的那個男孩,可是他為什麼和韋斯萊坐在一起,還這麼開心?

“哈,我就知道!韋斯萊找了個新的小男朋友,波特這個蠢貨被她甩了還不知道!她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潘西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甚至成功吸引了布雷斯的回身:紮比尼先生假裝無意地朝著包廂裡看,但三張臉同時出現在包廂的玻璃隔斷上,便足夠吸引裡麵的人的目光。那個高個男孩朝著金妮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和她一同轉過來麵對著外麵的三人,臉上的表情又冷了下來:西奧多莎才意識到,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能夠做到笑起來時一派柔和溫良,板著臉時又可以如此冷漠。

“走了走了,一個男小三,沒什麼好看的。”潘西反倒是第一個心虛的人,一邊推著布雷斯的背一邊拉著西奧多莎的手,“長得也就那樣,還不如德拉科的頭發絲。”

西奧多莎覺得客觀來說,德拉科·馬爾福貧瘠的頭發絲也沒有對方蓬鬆又茂密的軟發來的好看——更何況好看的頭發下麵是一張好看的臉,而不是一張永遠不開心的臉。布雷斯不知道在想什麼,被潘西推搡著往前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隻是不斷回頭看——他在看誰、又在看什麼呢?她不知道,她也無從知曉。

這一場小插曲成功堵住了潘西的嘴——西奧多莎猜測她正在思考那個男孩的名字,或是將那個男孩的麵容與德拉科·馬爾福的頭發絲進行對比。他們在前進過程中還遇上了提著一個有些褪色的藍色行李箱的伊斯梅爾·瓦塞:黑發藍眼的年輕男孩在發現他們後側著身子,示意他們先走。布雷斯對著他點頭,卻發現他們根本也走不過去,隻好也側著身子站好。

“早上好,瓦塞先生。”西奧多莎覺得自己應該表達一點禮貌,於是對著他揮揮手——更何況現在走廊水泄不通,那邊的幾個低年級斯萊特林學生正拎著行李箱跟他們相對而行。於是他們這一行人便險些被卡在過道上,還是瓦塞先生當機立斷,擰開邊上的包廂門,示意他們三個進去,自己在最後關上了門。

“早上好,諾特小姐。”他對著西奧多莎也揮揮手,然後對著布雷斯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潘西,略帶遲疑地揮了揮手,“您需要我問好嗎,帕金森小姐?”

“這是什麼問題?”潘西站在包廂內,正不高興地看著那幫小孩慢悠悠地從外麵擠過去,“怎麼這麼多小孩從最前麵往後走?”

“可能因為最前麵的幾個車廂已經被七年級的斯萊特林們占滿了。”瓦塞先生心平氣和地回複道,“就連這間包廂也是。”

布雷斯瞥了一眼行李架,發現上麵已經堆滿了至少三個男孩的行李,還有一把被套在墨綠色飛天掃帚行李包裡的掃帚——倘若他認識掃帚們的版型,他便會認出來,那是私人改裝版火弩箭,整個英國恐怕也隻有這一把。但是布雷斯對魁地奇掃帚一竅不通,隻是多看了眼行李包底部花體的“I.V.”縮寫,意識到這個包廂正是瓦塞先生的包廂。

“這是你的包廂吧,伊斯梅爾,那你跟誰坐一起?”布雷斯開口詢問,同時對瓦塞手裡還未放下的藍色行李箱感到疑惑:既然這是他的包廂,他為什麼要把這個箱子拎著不放?

“哈珀,厄克特*。”瓦塞頓了頓,指了指自己,“舍友。”他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藍眼睛依舊凝煉著一股沉穩,但他提起舍友的姓氏時稍稍皺的小眉頭還是表露了他的一部分感情——他們也許還沒相熟到以名字稱呼對方,即使伊斯梅爾·瓦塞今年是六年級的學生。

“……我知道他們是你的舍友,伊斯梅爾。你們宿舍的人好像都喜歡打魁地奇,也不知道當初分院帽是不是正是考慮了這一點。”布雷斯笑著試圖恭維瓦塞,但後者的表情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或許是吧。”瓦塞皺起眉,像是在認真思考,“但是他們比起魁地奇,更喜歡彆的東西。”

“哦?他們還喜歡什麼?”

“說很多廢話。”

這讓西奧多莎總有些想笑——布雷斯的社交生涯裡好像還沒遇到過這種交際對象,導致他像是覺得瓦塞的這句“廢話”是在指代他一樣,訕訕地閉上了嘴。好在外麵的小孩們終於帶著他們的行李空出了走道,全程沒在聽布雷斯與瓦塞對話的潘西一個箭步帶著行李箱出了門,顯然急於走到最前麵的車廂裡。

布雷斯幫女士們撐著包廂門,在出來後意識到瓦塞也跟著走了出來:他們一行三個人變成了四個人,排成一排走出來時顯得有些滑稽可笑。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格雷戈裡·高爾與文森特·克拉布這對兄弟倆的大嗓門已經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而在第二個包廂內,德拉科·馬爾福正將包廂玻璃當做鏡子,整理著自己的領結——他冷漠的灰眼睛恰巧與西奧多莎對上,但下一秒,他回避了諾特小姐的目光,轉而抬眼看她身後的布雷斯,就好像西奧多莎·諾特隻是一團空氣而已。

潘西拉開包廂門率先走了進去,臉上的表情在刹那間變得十分不高興:西奧多莎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上,發現格林格拉斯姐妹也坐在包廂內——達芙妮正在看書,但她過了好久也沒翻頁。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低著頭,奶金色的發絲遮住了她的視線。同克拉布和高爾擠在一間包廂裡確實十分委屈兩位小姐,尤其是他們倆臉上洋溢著稱得上“怪笑”的笑容,更是讓人不知所措。

德拉科·馬爾福並沒有在意這邊的動靜,隻是朝著布雷斯伸手——後者顯然十分遲疑,隻是鬆鬆抓住德拉科的手搖了搖,卻被德拉科頗為鄭重地握手。

“歡迎你回來,布雷斯·紮比尼。”德拉科的表情十分嚴肅,看起來像是竭儘全力模仿他的父親盧修斯·馬爾福,他故作正經地鉗住布雷斯的手,對著門後麵的瓦塞居然也能做到擺出一幅好臉色來,“還有你,伊斯梅爾·瓦塞,我希望開學後能夠在會議上看見你的麵孔。”

小瓦塞顯然十分吃驚,隻好放下行李箱,努力維持淡定的表情,但是耳根還是悄悄紅了——他顯然沒經曆過這種場景,頗為局促不安地道了幾聲謝,看起來恨不得轉身就跑。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正在……嗯,培養感情的……未婚妻,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小姐。”德拉科鬆開布雷斯的手,無視室內所有人不同的表情:潘西發出一聲惱火的聲音,西奧多莎對這樁持續了一整個暑假的八卦終於落實隻是“噢”了一聲,格雷戈裡和文森特激動地像是他們的頭兒放了個禮炮炸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不斷地怪叫,布雷斯保持著一貫的標準微笑,最為震驚的倒是小瓦塞先生——他眨了眨眼睛,聲音輕飄飄的:“恭喜。”

話題的主人阿斯托利亞的臉頰紅得像個熟透了的蘋果,一雙藍眼睛甚至不知道該看向誰。她的姐姐達芙妮很大聲地合上了手裡的書,與妹妹並不相同的灰藍色眸子裡帶著一股不高興的情緒:“不要亂說話!”

格林格拉斯小姐站起了身,略顯圓潤的臉上洋溢著一瞬的不滿與憤恨——但她在觸及德拉科與潘西的目光後,原本滿滿的底氣又低沉了下來,聲音越來越小:“……明明什麼事情都還沒定好,你再四處亂說就是造謠。”

西奧多莎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發生,終於為宴會那天達芙妮看見妹妹與德拉科跳舞時臉上的不快找到了原因:達芙妮顯然不想妹妹嫁進馬爾福家——也是,誰想自己才十五歲的妹妹被馬爾福家的那群毒蛇包圍,後半輩子成為一個僵硬的提線木偶,在深不見底的莊園裡被藏一輩子?她有些同情達芙妮,正欲開口稍微緩解一下此刻沉默的氣氛,但出乎意料的是,伊斯梅爾·瓦塞卻是第一個開口的人:“抱歉,格林格拉斯小姐。”

“是我說錯話了。”他大概真的以為達芙妮是在對他生氣,亦或者他巧妙地把達芙妮生氣的對象轉移到自己身上。他身旁的布雷斯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神泛起漣漪,看向小瓦塞的眼神也有些變化——西奧多莎與布雷斯交換了一個眼神,互相心知肚明對方在想什麼:年輕的瓦塞先生並不像看起來那麼不懂社交,或是他天生就有著這樣的天賦。

德拉科不輕不重地瞥了達芙妮一眼,伸手示意阿斯托利亞搭上他的手臂。包廂裡的文森特和格雷戈裡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爭先恐後地站了起來,同時發出一陣嘲笑。布雷斯和瓦塞讓出了門口的位置,注視著德拉科牽著阿斯托利亞走出包廂門——西奧多莎對看這對聯姻對象怎麼培養感情沒什麼興趣,卻也不想看潘西憤恨的眼神和咬牙切齒的表情,隻能盯著達芙妮的書:《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這是什麼書?她好像從未在圖書館裡看見過,達芙妮難道對果園種植感興趣嗎?像是注意到西奧多莎的目光,達芙妮頗為自然地收起了書,也並不想去看那一對未婚夫妻。

“我來幫你放行李。”布雷斯在德拉科一夥兒走後依舊靠在車廂門邊上,卻並未進來:真奇怪,平時他都是跟她坐在一個車廂的,現在他怎麼還扭捏起來了?西奧多莎靠在座位上,注視著布雷斯用不太利索的飄浮咒飄起她的行李,像是猜到了什麼一般抬眼——有著灰色眼睛的紮比尼先生避開了她的視線,嘴唇抿成一條線。

“這是您的行李箱,格林格拉斯小姐。”想不到瓦塞先生也跟在他後麵舉起魔杖,聲音彬彬有禮,“你的家人不小心把它落在小推車上了,箱子上有你的名字,格林格拉斯小姐。”

達芙妮看起來格外吃驚:那個藍色的行李箱在她的注視下,被瓦塞先生用魔杖施了個什麼咒語,慢慢滾到她的跟前:D.G.的縮寫確實落在箱子的最上端。

“謝謝你,還有我剛剛不是因為那個生氣——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瓦……”她稍稍有些卡殼,但年輕的小瓦塞並不介意,“瓦塞,發音是比較奇怪,很多人第一次見麵也記不住這個姓氏。”

他將箱子飄起,按照達芙妮指出的位置把箱子妥帖地放好後,對著依舊盯著布雷斯的西奧多莎和露出一幅神秘微笑的潘西點了點頭,然後對達芙妮揮揮手,便離開了包廂——這顯得放好了行李還站在門口的布雷斯十分奇怪。

“你打算在這裡站到什麼時候?不趕緊過來麼?”德拉科大抵是在第一個包廂裡安頓完畢,此時倒沒打算陪他可憐巴巴的未婚妻一般,又回到了走廊上。霍格沃茨特快飛馳著前進,恰巧駛入一個隧道——明暗的分割頓時將德拉科·馬爾福與布雷斯·紮比尼割裂開,但又一齊遁入黑暗之中。

“……你要去哪兒?”少女的聲音從布雷斯身後的包廂門口傳來。西奧多莎站在布雷斯的身後,隻要他回頭便能看見青梅竹馬的臉龐——她會是什麼表情呢,她又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著他呢?

布雷斯·紮比尼在那個瞬間意識到,他所麵對的局麵與去年的今天並沒有太大的區彆。隻不過這次不理人的變成了他而已——西奧多莎拿著屬於去年的布雷斯的劇本,儘職儘責地看著他的背影,試圖揣測出他沒告訴她的那些話。

“去級長和學生會主席的特彆包廂。我沒在跟你開玩笑,諾特小姐,難道布雷斯沒告訴過你麼?新學期特彆行動調查組要重新運轉起來了,這是很嚴肅的事情,你最好收一收你的脾氣,布雷斯!”德拉科站在黑暗處,微微昂著下巴看他,“你是我們的副主席!”

一秒,兩秒,三秒,他聽見身後的西奧多莎朝前走了一步,但也隻是一步。他聽見少女低低的聲音,像是一團雲霧飄進他的耳畔:“這就是你'一會兒告訴我'的事情?”

布雷斯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什麼東西卡住,最終隻是默不作聲地拉起行李箱。這對西奧多莎而言已經足夠了——他選擇了特彆調查組,而這一切與西奧多莎·諾特無關。

三秒,兩秒,一秒,他聽見她的那一步回到了門口,再是關上了包廂門時輕輕的聲音。德拉科早就回到了他的特殊包廂內,眼下走廊上隻有布雷斯,和迎麵朝著他走來的售貨女巫奶奶。

“……我要一袋曲奇,給坐在這個包廂裡的那位小姐——金發藍眼穿綠色外套的那位。”布雷斯走了幾步,在付好錢後依舊麵容緊繃,朝著特殊包廂走去時甚至有些遲疑。

於是,年輕的諾特小姐拿起那袋曲奇,毫不客氣地拆開了曲奇袋子上的絲帶,捏起一塊便吃——她心裡有氣,需要吃點東西緩和緩和。

隻不過,綠色的絲帶上好像寫著什麼?她翻開絲帶,發現上麵是布雷斯標準的手寫字跡:“不全是。晚飯後小魔藥教室門口見。”

下麵還有一個小小的“十分抱歉”——這讓她想起小時候布雷斯曾留下的錯字,但這回他拚對了,可能因為他們不再是小孩子了……

西奧多莎拿出第二塊曲奇,看著窗外的風景,將它送入口中。

他們在幾個小時後到達了霍格沃茨。夜色中的城堡沉默地屹立著,就像是他們未來一年的校園生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