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 藏著多大的秘密,才這麼下血本。……(2 / 2)

錦衣舊事 燃燈以夢 4677 字 2024-03-26

於懷恍若未聞,陳子歌警惕著四周,大內高手至少八人。

“怎麼回事?”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

陳子歌認出來人就是玉漱閣的廚子。

“老爺,這兩位大人愣是要往裡闖。”老管家告狀,眼裡滿是責怪。

廚子拿眼斜睨他們:“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府邸麼?”

“哦,不就是你的麼?”於懷挑眉,撓了撓耳朵。

“你們可看出我這府邸的規製?我上頭可是有人罩著。”廚子一臉的得意,把狐假虎威詮釋得淋漓儘致。

“好生厲害啊,可我們錦衣衛隻聽命於聖上,誰的權利能大過皇權?”於懷將身側的繡春刀露出一點寒光。

廚子朝一旁的老管家使了個眼色,老管家匆匆離去,他即刻換上笑臉相迎:“小人一時失言,自然是沒有的。”

快去請三王爺。

陳子歌的耳力極好,聽得那叫一個真切。

靠山還真挺大的。

至從老皇帝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皇子們死的死,瘋的瘋,被關的被關,被貶的被貶,如今朝堂之上隻剩下四王爺與三王爺平分秋色,一時間還分不出個勝負來。

於懷抬步往裡走。

“大人!”廚子麵露急色。

“怎麼,你還要攔?”於懷瞥了眼廚子。

“小的,自是不敢的。”廚子笑了笑:“隻是......"

“廢話真多。”於懷打斷了廚子的話,繼續往裡走。

廚子還要攔,陳子歌抽出刀直接架在了廚子的脖子上。

“大人……”廚子還想再拖延,陳子歌用刀麵拍了下他的嘴。

這下安靜了。

走進裡間,雕欄玉砌,也不知要多少的黑心錢才能裝點成這般模樣。

兩人繞著整個府邸,巡視了一圈,一無所獲。

咚咚咚咚咚------

於懷看了眼廚子,加快了腳步,廚子臉憋得紫紅交錯,愣是不敢說一字。

聲音是從主屋旁的院子傳出的,入院就見先前離去的老管家正在倒騰木頭,見來了人,他放下手中的活,煞有其事地笑道:“大人,你瞧街坊說的異聲,不過是我喜歡倒騰些木匠活。”

陳子歌翻查周遭,連放盆景的角落都不曾放過,卻依舊一無所獲。

於懷朝他看來,他搖搖頭。

“成,彆夜裡搗騰,太吵了。”於懷轉身就走,還伸了個懶腰。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陳子歌不解側頭看於懷,於懷衝他眨眨眼。

茶樓沒見到程胖胖幾人,兩人便回了北鎮撫司。

“於哥,是人肉,一包一包的人肉。”程胖胖拎著包袱奔來。

陳子歌覺得天旋地轉,昏了過去。

“不是吧。”程胖胖傻了眼,看著於懷扛起陳子歌往裡屋走。

陳子歌覺得人在海裡沉沉浮浮,一陣一陣想吐,右半邊的頭骨隱隱作痛。

重傷之後,身子骨到底是不如從前了。

藥味再次彌漫開來。

次日,他們再次去了廚子家,這次廚子淡定多了,沒再刻意攔著。

“不是讓你們夜裡彆倒騰嗎?”於懷繞著後院走了一圈。

廚子賠笑:“隻是修繕後院的亭台水榭。”

“我說,夜裡彆倒騰,不是隻有木匠活!”於懷踢了踢用來堆假山的山塊。

“小的,明白了。”廚子進屋拿出了個小木盒,打開,裡麵竟然有十個大金元寶:“大人,小的孝敬您的,萬萬彆推辭。”

藏著多大的秘密,才這麼下血本。

於懷意外收下了這臟錢,伸手勾住陳子歌的脖子:“走,喝酒去。”

陳子歌按下心中的疑惑,他相信於懷的為人不會是貪贓枉法的人,隻是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果然,金元寶還沒捂熱,他隨手將盒子捐給了善堂,隻留了一個,拉著陳子歌去玉漱閣喝酒。

陳子歌當場黑臉走人。

這日,陳子歌早早出門,天黑了才去廚子家,於懷也來了。

“大人們這是...怎麼又來了!”老管家感覺快哭了。

“這不是聽到吵架聲,看看有什麼能幫的。”於懷熟絡地往裡走。

陳子歌跟著身後,耳聽八方,今日的守衛似有些鬆懈之感。

“老爺最疼我!你瞧他給我買的這珠釵,可值一錠金子呢!”

“你這賤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

後院這次是真的吵!

兩人看完這場鬨劇才離開,廚子掛了彩,被他的三妻四妾抓花了臉。

回去後,陳子歌早早便入睡了。

過了幾日,他買了芥菜包子,路過燒鵝店,於懷喊他:“怎麼沒給我買燒鵝?”

陳子歌想起先前的事,沒好氣:“你喝酒不就管飽了,吃什麼燒鵝!”

給你買,也是買十斤的巴豆!

夜幕再次低垂,廚子家再次傳出哭聲,於懷這次沒進門,隻敲敲門同老管家道:“哎,告訴你家老爺,聲音小點。”

接下來半個月,於懷不走廚子家的大門,翻牆而入,聽聽牆腳就走,日日如此,偶爾找老管家要點銀子,轉頭又給捐了出去,陳子歌感覺周圍的守衛越發鬆懈了,似乎對兩人的到來見怪不怪了。

“時機到了!”於懷伸手揉了揉陳子歌的頭:“彆氣啦!”

陳子歌明白於懷這些日子來的所作所為,原是為了讓這些人習以為常,放鬆警覺。

這日入府,兩人離去後再次折返,守到大半夜終於看到廚子敲擊一塊石頭,假山處出現了一條密道,蜿蜒而下,過了許久,廚子從假山處出來,滿身是血。

總算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