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貨 溫小姐,我們一定後會有期(1 / 2)

八零之旗袍女王 借晴光 4677 字 10個月前

次日清晨,雨收雲散。

溫蕭起了個大早,但沒想到邵牧君更早,餐桌上留了張紙條:鍋裡有早飯。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免見麵尷尬?

她心裡緩緩升起這麼個念頭。

她飛快洗漱吃完,趁時途還沒起床出了門。

感情方麵已經是理不清的一團亂麻了,工作必須要條分縷析步步推進。

走到旗袍店時,溫蕭已經已經整理好自己情緒。

胡甄定的五個胸針已經隻剩下最後收尾固定的細節,她要心無旁騖地做完。

前兩天她把珍珠拿去打孔,走遍輔料市場都買不到特彆好的針托。於是從珠寶商那裡買了金料,站在店裡央求老師傅按她說的,把針托用金重新鍍了一層之後拋光,做出金光燦燦又輕盈的質感。

做活的老師傅聽了她的要求,吹胡子瞪眼:“你這點活我費這麼老多功夫,虧大了!”

溫蕭陪著小心多加了錢,一口氣當場下了各式各樣輔料鍍金的單,留著備用,總算把人安撫好。

眼下她就抱著這一盒子針托,挑出尺寸合適的幾個,用針線和毛氈做出細致的底,再用透明魚線將珍珠蝴蝶固定上去。

最後一個結打完,溫蕭呼了口氣,隻剩下點睛的陳列!

她拿出早就備好的絲絨盒子,將蝴蝶一個個錯落排列上去,黑色絲絨軟墊上,白色,粉色和紫色的蝴蝶栩栩如生,振翅欲飛,哪怕放在三十年後,也算精巧奪目。

她獻寶一樣拿給楊瑞成看:“師父,你瞧瞧這還行嗎?胡甄用不算掉份吧?”

楊瑞成推了推老花鏡,拿在手上端詳了許久,欣慰一笑:“難為你腦袋瓜子想得出,好看!明星怎麼啦?明星也喜歡好看的東西,隻要你這東西好看就行。”

溫蕭拿起電話,撥通名片上留的電話,胡孜綿軟又利落的聲音隔著電話聽來十分動聽:“哎呀,正想聯係溫小姐呢!你瞧瞧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妹妹在國外定的麵料收到了,我呀今天安排人送過去,你就不要跑一趟了,胸針的錢我會讓人一起帶過去,你把東西給他就好。”

這年頭做旗袍一般拿著實樣口頭講就行,但溫蕭相信胡甄的麵料一定很有特色,便在電話裡約了還是先看設計稿再定,胡孜連連又誇她考慮周到。

楊瑞成聽她打完電話,凝視了她一會兒,說:“丫頭,你再加把勁,這個月做一件帶襯旗袍出來,我看看完成情況。”

她現在對客銷售的能力一日千裡,就差手底下功夫還欠點火候。

一忙起來,溫蕭就把前一晚的尷尬拋在了腦後,她心情好極了,開始想象該給胡甄設計什麼樣款型的旗袍。

這時,旗袍店的玻璃門外站了兩人,其中一人拉開了門。

溫蕭抬起頭,見李江海人模狗樣地站在門口,她皺起眉間,這狗男人又是唱的哪出戲?

隻見他微微側身,為身後體態雍容的中年女人讓出通道。

甚至沒有寒暄,低著頭也不看溫蕭,隻十分恭敬地說:“江太太,請。”

那江太太進了門,四處打量,帶著點不信任:“小李啊,這家店……行不行啊?你看我身上穿的,可是我們Z市最好的裁縫手工,要不是我來不及回去,一定要讓真正的老師傅給我做的。”她覷了一眼溫蕭,眼神裡滿是懷疑,然後捏了捏靠牆的布匹卷,眼尾微斜,看起來不可一世。

好家夥,這俾睨天下的氣勢,沒點演技還憋不出來。

李江海陪著笑臉不吭聲,溫蕭雙手交握垂在身前,站得筆直,好整以暇地看她還有什麼厥詞要放。

如果這就是李江海所說的“介紹生意”,還害她莫名其妙被李小溪潑一聲油漆,那可真是……太他娘好了。

楊瑞成站在桌前裁衣片,聽到江太太的口氣大過天的話,臉上毫無波瀾,隻是抬頭淡淡看了溫蕭一眼,遞了個兩人都明了的眼神。

“江太太,有什麼需要嗎?”這是溫蕭標準的生客招待用語。

不管怎麼著,也是衣食父母,她懂。

江太太輕咳了一聲,抬頭看著天花板,露出圓潤的下巴,依然俾睨姿態:“小李跟你說過沒有?我要定做一件旗袍。”

溫蕭微笑:“哦,您有什麼具體要求?”

這位太太雙手抱胸,在靠牆的真絲布料卷上一一摸了摸,這動作落在溫蕭眼裡十分讓她磨牙:布料精貴,經不起糙手殘害。

她換了個姿勢抱胸,溫蕭忍不住把目光看向她雙手托住的位置,心裡默默驚歎她巨大的尺寸:這胸省和歸拔做起來,可真他媽的挑戰大啊。

然後忍著牙酸聽見她說:“簡單說就是要特彆,要合身,要精致,不怕花錢。”

好的,說了,可又好像沒說。

“那您是用自己的布料還是在我們店裡選現成的?”她又問。

她嘖了聲,頗嫌棄:“這些都沒看中,我先看看你們做好的旗袍,找找想法。”她說完便朝著另一麵掛著成品的牆走去。

“好,那您慢慢看。”隻要彆瞎摸。

李江海雙手插袋,緩步踱到溫蕭麵前,在她麵前一臂遠處停下來。

溫蕭的視線平平落在他肩膀上,往後退了一步。

“最近還好嗎?”他低聲問。

溫蕭:“?”

這突如其來的敘舊是怎麼回事?

自從收了他的保證書,她很少主動想起這號人。

此刻打量了一下他渾身上下看來也挺春風得意的打扮,想來他過得也不錯。

果然錯誤的結合隻會讓兩個人各自痛苦,如今各往各的路線去,風景各自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