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立刻一片哄笑之聲,但從眾人灼灼的目光中不難看出,顯然都在等知白的答複。
知白輕咳了兩聲,瞪了一眼羽千代,羽千代立刻大尾巴狼道:
“想要做神君的徒弟,修煉資質,仙品道德,乃至模樣樣貌都需得一等一的好,方不會辱沒我神君的威名。”
坐在祥雲之上的碧落喝了口茶,扇了扇手中的扇子,對身旁的陸壓問道:
“我們都在這呆了有十天吧,這日頭大的,我都曬黑好幾個度,道君,知白神君這是鬨哪樣啊?”
陸壓亦是喝了口茶潤潤口,不緊不慢道:
“急什麼,到時候就知道了。”
碧落嘴角咧了咧,自行扇扇子去了。
下方少年的聲音再次傳來:
“那請問怎樣才能得到神君的青睞呢?”
適時,有暖風吹過知白額前的碎發,知白無奈的一笑:
“這還得——”
“不知神君,看我如何?”“
“梅仙師!”
“雲司!”
驚呼聲陸續響起,全是不可置信。
應是被梅雲司的氣勢所逼,周圍人紛紛讓出一條路,梅雲司款款走向知白。
知白緊張地握住衣袖,眼風一點一點掃過去,首先入目的是一雙鞋,再一點一點移上來,是與知白同樣款式的大紅婚服,再往上,是梅雲司含著笑的一張臉。
什麼叫做一眼萬年?
隻一眼,知白就將周遭種種忘了個乾淨,盈滿眼簾的隻剩一人,心想:
“這回,不是做夢吧?”
梅雲司打量了知白半晌,低低喚了一聲:“竹子!”
“嗯。”
知白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就聽梅雲司又道:
“我來嫁你了!”
知白眸中瞬間漫起了一層漫紅,呆愣在那不知做什麼反應,梅雲司又再次強調了一遍:
“我來嫁你了!”
就算是夢,也是個好夢!
笑意漸起,卻突然停在半空,夢裡不知身是客,一享貪歡。
所有人都愣住了,片刻後,周圍響起前仆後繼的吸氣聲。
手帕交:
“什麼嗎?原來人家早就內定了!”
小人魚猶猶豫豫:
“那我們還留在這嗎?”
手帕交:“留!為什麼不留?”
小人魚:“阿?”
手帕交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留下來磕cp呀!”
小人魚摸了摸腦袋:“cp是什麼?”
被手帕交怒其不爭的又又又白了一眼。
和風旭日,高台之上的陸壓亦是欣慰一笑,狀若如釋重負的道:
“這下,我就可以放心了!”
就在這時,魔尊辛寒款款而來,對陸壓微微行了一禮:
“道君找我?”
陸壓將目光投向辛寒,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有件事,還勞請魔尊幫個忙。”
辛寒一愣,隨後恭敬一禮:
“道君但說無妨。”
陸壓眸色放的幽深:
“還請魔尊幫我去個地方,帶幾句話。”
直至回到知白自己的廂房,知白還處於魂不附體的狀態,目光牢牢的鎖定著梅雲司,生怕眼前人消失一般。
這次的場景太過真實,真實到知白又多次想要掐一下自己,終是不敢。
此時此景,用患得患失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而久彆重逢,本該有一條河的情緒想要傾訴,知白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好半響,知白才勉強找到一個話題,乾乾巴巴的道:
“所以,我在鴻蒙裡聽到的都是真的。”
梅雲司聞言心疼的點了點頭:
“鴻蒙流裡的時間與現實並不同步,你在那裡睡了好久,直到我醒了才將你送出來。”
顯然這個話題找的委實不太好,二人麵麵相覷又是好一番沉默,良久,知白故作輕鬆,輕描淡寫的道:
“也沒什麼,我在那裡也就睡覺來著,反正,你現在回來了。”
梅雲司坐在知白身邊,將手緩緩掠過知白的眉眼,鼻子,最終停在唇角處:
“嗯,回來了。”
以後,換我來寵你。
獨有的冷梅香籠罩住知白,知白動了動嘴,說出了他曾在夢裡說過無數次的話:
“我好想你!”
四個字,概括出了這一場生離死彆中的所有情愫。
下一瞬,梅雲司猛然吻上了梅雲司的唇,溫柔吮吸,極儘纏綿,知白隻是愣了片刻,隨即反客為主。
今有故人歸,解我相思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