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接事宜由慕初她們進行,具體操作是夢家疏通關係,使得岐山宗對他們將做的事蒙在鼓裡,給鳳陽宗優渥的環境,鳳陽宗則出技術,兩者相輔相成,將靈脈運出。
事情進展得還算順利,可紙終有戳破的那天。
那是一個如常的下午,宗門內的人手不夠,清木悅正在給新來弟子授課。
外邊門童突然進來,慌張道:“大師姐、不好啦、岐山宗來人砸場子了!”
清木悅一愣,待走出後才明白事情原委。
原是當初偷摸著運出的靈石不知怎麼被發現了,岐山宗先去與夢家對峙,夢家列出當初的條款,再加上夢家本身是養了些客卿長老在身邊的,岐山宗不好下手,便隻能來尋它們的不痛快。
據小童說,岐山宗假借‘切磋交流’的由頭將宗門內許多人打殘,那些弟子技不如人不願伸張,加上岐山宗是世仇,心中憋著一股勁,現場尤為慘烈,最終還是小童去試煉場尋人時才發現的。
清木悅聽得眉頭微皺,等到了試煉場才發現小童說得還是含蓄了。
現場可謂是血肉模糊,能看見有幾人的經脈都斷了,隱隱還能聞見血腥味。
清木悅瞬間紅了眼。
目光看向不遠處岐山宗那群人,他們派了許多人過來,但是年輕小輩卻很少,就那幾個小輩,清木悅頓時明白自家孩子怕是被算計了。
一個和小童一般大的女子過來,看著清木悅欲言又止,小童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清木悅對那女子道:“一會將藥修帶過來。”
“你們這個宗門,早該亡了,要不是我們當初心善給你們靈石單子,你們還能存活到現在?一群白眼狼!”岐山宗一個弟子在那邊張牙舞爪道
“你在胡說什麼,你分明是見我們便宜才征用我們的,少站在道德最高點抹黑我們,當初約好的靈石個數也缺斤少兩的。”白霍捂著胳膊的傷處回懟。
“給你們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還是那句話,你們不配、你們的什麼大師姐、我呸,小小宗門還擔得起首席那兩個字?”
“真是貽笑大方、你們說是不是?”岐山宗的那個長老看向與他一同前來的幾人,毫不留情地辱罵鳳陽宗。
“是啊、是啊。”其中一個小輩附和道,“願意給他們錢反倒成我們的不對啦,這又是什麼道理?”說著誇張地裂開嘴吧,歎道:“白眼狼啊白眼狼!”
清木悅自問已經算脾性好的,然而這幕仍看得她心中怒火雄起,更遑論鳳陽宗其他人。
以慕初、白霍為首,其他被清木悅教導過的人為輔,被氣的靈力全都外泄,不管不顧地衝上去。
岐山宗最前方站的長老突然動了,隻是一擊,便將剛才的攻擊儘數反彈回來。
清木悅出手又擋了下來。
被怒氣衝刷頭腦的眾人才發現清木悅和她身邊的小童,鳳陽宗那群人更是羞愧的低下頭。
是她們實力不濟,才有了這出麻煩。
慕初氣得紅了臉,小跑過來為她們辯解:“師姐、是她們欺人太甚,我們才忍不住動手的。”
清木悅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隨後低聲詢問:“怎麼回事?那幾個小輩便將你們打成這樣?”
慕初說:“不是,起先我們也以為是那幾人與我們比拚,誰知其實是最前麵那些長老,說是入了弟子籍,與我們比試。”
清木悅忍著火氣,淡淡瞟了眼,對慕初說道:“凡事要量力而行。”
看見師姐發紅的雙眸,也聽出師姐的弦外音,慕初頓時羞愧地低下頭。
起初不知曉長老扮作弟子是真、後來就未必了。今時不同往日,這幾日宗門的上進以及實力強勁清木悅都看在眼裡,對麵那些長老除去最前麵看不清的,剩下基本都是金丹左右,宗門強盛一輩拚一拚倒是真的有能力與之一搏。
少年氣盛、倒是能理解。
隻可惜少年現在才是少年,岐山宗長老再怎麼說都是老一輩的,大都有自己的法寶,甚至有些不被世人所容的東西。
這一仗打輸了、不冤。
“你便是那個什麼清?”那長老指著清木悅慢悠悠說道。
“清木悅、我們的大師姐、嫌嘴燙記憶差可以不說話。”清木悅身邊的小童突然道,明明自己怕得渾身都有些抖,卻還是為清木悅反駁。
那長老不鹹不淡地看了眼小童,這回是徹底撕破臉,冷聲道:“清木悅、夢家那些事是你做的吧。”
清木悅點頭,並不準備隱瞞。
那長老繼續道:“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將那些靈石全都運回來,再將鳳陽宗合並於我宗,這事就算過去了。”
此言一處,鳳陽宗弟子震怒,這岐山宗真是一點臉麵都不要了。
“師姐、彆答應她。”
“他們就是一群爛小人。”
“我呸、惡心。”
清木悅給了他們一個安撫的眼神,自己除非是腦子鏽掉了,才會同意他們那些毫無道理的要求。
她看了眼對麵那群人,忽然說:“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群人過來?”
“……你說什麼?”那長老還不明白清木悅究竟是何意思,蹙著眉發出疑問。
清木悅勾唇一笑,她召喚出霜華劍提於手中。
認真的看著岐山宗的那些人,一字一句道:“我說,你們是打算一個人被我打,還是我一個人群毆你們?”
岐山宗那群人這回聽懂了,怒從中來,“狂妄小兒、無知至極!”
鳳陽宗人這回卻慌了,白霍在一旁道:“師姐、冷靜、冷靜、咱不和他們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