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終究不是患者,這幾個穴位,最終有沒有用處,要加上什麼劑量的藥方,終極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嘗試。”
患者患病後,會呈現出什麼樣的效果,也從來都是依照百姓們自身的體魄。
於一人有效的方法,卻不能確定與所有人,均是有效。
故而,蘭亭才會有此一說。
祁聞秋“嗯,這倒也是,不過蘭亭你是在哪本古書上,見過相似的病曆?我為何全無印象?”
蘭亭“啊,這個呀,我隱約記得,好像也不是什麼醫書,而是一本叫作上古異世錄的書籍。”
“那年我誤入先生書房,見他對此書格外珍惜,到手一看,本還以為是什麼閒時雜書,不想書裡記載的一些東西,似是大有學問。”
“想來因是先祖洛白,從蓬萊帶出的吧。”
聞言,祁聞秋便也是點點頭,不再多問。
解決了一開始的烏龍事件後,眾人便將目光放置在祁聞秋和楊小夏二人從外背回的藥草之上。
翻翻找找,挑挑撿撿間,剔除了一些無用混入的野草後,再將這一堆綠色葉子,草根樹皮,進行分類。
災荒之下,竟也是不是一點都不講究,平素裡年歲不足的草藥,如今也是一點兒都舍不得丟棄。
在蘭亭又拿起了幾株沒什麼大用的車前草後,耳畔便傳來了楊小夏似疲憊,又似抱怨的聲響道。
“唉,蘭亭你是不知道,就你手上的這幾株車前草,我們能找到還是跑了老遠的山頭,在幾個石縫中,千辛萬苦才挖出來的。”
說罷,再掂了掂手上的柴胡,繼續道“也就是我這個被號稱江湖百曉生的有誌之士,對這泗水城又熟悉,這才能帶著你們,找到這點。”
“要是其他人,保準隻能繞到一座又一座光禿禿的土堆上,畢竟你要知道,這裡麵好幾樣藥草,都能當野菜炒了吃。”
聞言,蘭亭也隻是敷衍的應和道“是是是,多虧了你。”
楊小夏苦中作樂般得意道“是吧,我跟你說啊,這祁大哥他壓根……”
“嘭~”
就在眾人對散落在地麵上的這些藥材,進行細致的挑揀歸類時,城隍廟的大門突然從外被人大力推進。
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一下就震的楊小夏才說出半截的話,硬生生的又吞回了肚子裡。
遂又滿臉疑惑的朝著聲響發出的方向,城隍廟的大門處看去。
隻見那原本還算完整的廟門,在來人的大力踢踹下,此刻搖晃在風中,竟顯得那般單薄,一副搖搖欲墜,好似下一刻就要崩塌的淒慘景象。
而門外那人,看著更是凶神惡煞,來者不善的模樣。
當視線觸及到廟中,圍在一堆草根樹皮之中,手上還拿著各色草藥的三人時,更是像獵人發現了獵物一般,急急的便跨門而入,朝眾人的方向走來。
見狀,還是蘭亭和祁聞秋率先反應過來起身,擋在了楊小夏身前。
祁聞秋“閣下何人?怎得突然來此,還這般無理,竟也不怕冒犯了神靈?”
一聲厲喝後,誰知對方竟也無半點收斂,依舊不管不顧,三步並作兩步,似有何急事般,極速上前。
看他那樣子,竟也是打算,隻見繞過蘭亭二人,直奔他們身後而去。
眼看來人如此無禮,蘭亭也是隻見伸手想要阻攔道。
“這位公子,如此橫衝直撞,怕也是不妥吧,請你停下,莫要再上前一步了,不然,便休怪我們不能以禮相待。”
話落,眼見雙方彼此之間,氣氛即將劍拔弩張,此刻楊小夏也是做出了一件,及其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隻見他雙手搭上蘭亭擋在他之前的胳膊,腳尖微微惦起,露出了半個腦袋,探頭探腦的模樣,好生稀奇道。
“哎,阿生,你還沒死啊?”
此話一出,剩餘三人一時間,心中的思緒隻覺百感交集。
還不等眾人有其餘的反應,隻見楊小夏一人,便又從蘭亭身後繞了出來,繼續補充道“不是,你們等等,阿生他是棠悅家的夥計。”
“隻是人嘛,長的壯了點,但其實性格很好的。”
至於為什麼楊小夏在看到阿生這個夥計的第一時間,會說出那樣的話,那完全都是由於棠悅這個東家,在天災之下,都混成了那副德行。
以至於再看這夥計過的比老板還好,楊小夏這才脫口而出的感歎。
楊小夏“不過,阿生,之前都沒見你,你跑哪去了?”
話落,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個叫阿生的夥計身上時,眾人才聽到了一個令人感到不妙的消息。
阿生“不是,楊公子,我是聽其他人說,你回來了,人還就在城隍廟裡,這才著急忙慌的趕過來。”
楊小夏疑惑道“啊?阿生,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阿生“公子你知不知道?就在你離開泗水城的那幾天,城中突然頒布了一則告示,要全城逮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