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羨好抱著負責到底的心態,以及她本就是他貼身助理的身份,主動承擔起照顧他的工作。
以前讀書時,她是有聽說過傅舟野是大城市來的有錢人家的少爺,但時至今日她才意識到,他家有錢到這種地步。
傅家不隻是在每一個地方都有房產,而且沒處房產都有專門的傭人,壓根不缺伺候的人。
所以他在家休養的這幾天,吃飯有五星級大廚親自上門做,衛生有專門的保姆打掃。
完全不需要她做任何事。
反而明著是他舊傷複發借機在家休養,但他每天在書房加班加點一工作就是一天。再看她,閒到每天睡到自然醒,還有專人伺候衣食起居。
又是一天,傅舟野在書房加班,吳羨好百無聊賴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翻來滾去。
她在寬大的床上來了個鹹魚翻身,腰下冷不丁被個硬/物一硌,伸手四處摸,那東西冷不丁掉在了地上。
她低頭朝著床下一看,是個灰色的皮質錢包,它呈打開狀落在地板上。吳羨好急忙撿起來,兩張照片在這時從錢包裡掉落下來。
她先將錢包放在床頭櫃上,再次伸手去撿遺落在地的照片,拿起來一看,是泛黃的照片裡,是她年少時穿著校服,坐在桌前寫作業的認真模樣。
吳羨好隻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張照片是高一那年,她給他補習時被拍下的。
記憶被照片帶回從前。
那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暖洋洋的天氣下,人難免容易犯困,傅舟野課下趴在桌子上,扔下一句“一會兒體育課給我請個假,就說我被語文老師叫到辦公室罰抄了”,便昏昏沉沉睡過去。
吳羨好看他睡得實在太熟,又想體育課相對來說也算是無關緊要的課程,點頭同意下樓上體育課去了。
她很順利地給體育老師請了假,這節課在操場跑了兩圈,又做了一下伸展運動後,就解散自由活動了。
吳羨好剛從操場走出來,就聽見有人叫她。
一回頭,就看到許久不見的前同桌宋子文。
宋子文中考成績全市第一,本來都在一中讀了一學期,結果他剛退休的爸爸被二中的複讀班高薪返聘,於是附帶著把他也轉了過去。
“吳羨好,好久不見。”宋子文一路小跑到她麵前。
他沒穿校服,一身牛仔衣配牛仔褲,手長腿長,那張臉帶著笑,陽光又帥氣。
“宋子文,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二中今天放假嗎?”
“回來把轉學手續走完。”
兩人並肩而行。
“對了,這學期我沒在,你數學成績怎麼樣?還穩定嗎?”
上學期兩人同桌時,宋子文經常課下給她答疑解惑,所以她的數學成績雖然考不了高分,但也能次次擦及格的邊。
這學期他轉走了,沒人給她私下輔導,她明顯感覺越來越吃力了。她誠實地搖頭:“這學期要重新分班,估計要掉到平行班去了。”
“我最近在一個補習班補數學,那個老師是大學高數老師,很有名收費也很合理。你今天有時間的話,來試聽一下?今天明天可以免費試聽兩節。”
吳羨好聽見免費試聽四個字,抬眼看他:“在哪兒?”
“放學我在學校路口等你,帶你過去。”
下午最後一節課下課,吳羨好連忙收拾書包準備早點走。她向來很守時,而且不喜歡等彆人,或者讓彆人等她太久。
她收好書包跟傅舟野解釋兩句就走了。
等試聽結束,她就被爸爸帶到了爺爺奶奶家,說是讓她陪他們一晚上。
吳羨好心思單純,並未多想。
隻是她沒想到第二天,自己差點遲到,還差點被教導主任抓住。還好有人沒穿校服,把火力吸引走了。
她才逃過一劫。
到了教室始終不見傅舟野,早讀開始,語文課代表陳漁一邊巡查一邊領讀。
誰知陳漁領著領著,突然暈倒在她麵前。
吳羨好連忙跟著班長一起跑去辦公室叫班主任,也是在辦公室,她見到了沒穿校服的傅舟野。
說起來也巧,他今天穿的也是一身牛仔外套搭配牛仔褲,跟昨天宋子文穿的一樣。
明明是一樣的穿著打扮,吳羨好也說不清為什麼,昨天跟宋子文聊了聊,滿腦子隻有學習。
而傅舟野不說話站在那兒,卻讓她的心怦怦直跳。她想告訴他,他不穿校服的樣子也好帥啊,可心下覺得這麼說太不矜持。
話轉個彎,她道:“你今天怎麼沒穿校服,還遲到了啊?”
傅舟野似乎滿不在意:“誰讓你今天早上不來找我的。”
吳羨好愣了一下,如實解釋:“我昨天去補習班試聽完課之後,我爸正好來接我去奶奶家,奶奶家在老城區,今天起早過來都差點遲到。可我沒手機,所以昨天沒辦法告訴你,對不起。”
“你彆道歉,沒穿校服遲到的人又不是你。”
“傅舟野。”她大腦像是不聽使喚,脫口而出:“雖然你不穿校服也很帥…”
說完她怕他誤會,是在鼓勵他違反學校校規,就不充道:“可我覺得你穿校服的時候更好看。”
“以後我會好好穿校服,不遲到了。”
“我以後如果不等你上下學,也會提前告訴你的。”
兩人不約而同低下的頭,沒注意到對方因為害羞而漲紅的雙臉,比日出的紅日還要鮮紅。
下午放學,吳羨好收拾著書包給他解釋兩句,準備繼續去補習班試聽課。
誰知傅舟野手壓著她書包,不準她去。
他懇求她道:“馬上就月考了,如果我再考個十幾二十分,下次見麵會被我爸打死的,你就當是救我一命,給我補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