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坐畢,倆人對上了眼,片刻後。
她說,“好久不見。”
他說,“好久不見。”
她問,“最近還好?”
他答,“不好。”
她問,“有多不好?”
他答,“要多不好有多不好。”
她說,“沒以前精神。”
他答,“三十幾歲,比不了以前。”
她說,“不是年齡。”
他問,“是什麼?”
她答,“氣質。”
他說,“沒打理的緣故。”
她問,“隻是沒打理的緣故?”
他答,“至少有打理,看著會體麵。”
她說,“以前不打理,也沒如今看著的挫。”
他說,“挫?”
她答,“挫。”
他說,“人是會變的。”
她說,“也有變好的。”
他說,“比如你?”
她說,“也有變挫的。”
他答,“比如我。”
她說,“知道就好。”
他說,“看起來,你比我好。”
她答,“看起來而已。”
他問,“怎麼說?”
她答,“卸了妝,還是不值錢的樣子。”
他說,“見過你素顏的樣子,很值錢。”
她說,“見過你精致的樣子,也不錯。”
他說,“或許吧。”
她問,“以後還能見到?”
他答,“不好說。”
她問,“為什麼?”
他答,“因為不確定,所以不好說。”
她問,“為何不確定?”
他答,“因為不確定,所以不確定。”
她說,“廢話文學。”
他答,“也是文學。”
老板把麵端上桌,離開後,他便又吃了起來,她也應付的吃了兩口,或是忙著吃麵,兩人就都沒再言語,久久後,她又開了口,問他,“一個人?”
他答,“對。”
她問,“不想找個伴?”
他問,“伴?”
她答,“另一半。”
他說,“沒合適。”
她問,“沒合適還是沒想找?”
他答,“既沒合適,也沒想找。”
她說,“該找還得找。”
他說,“你給物色一個?”
她問,“你想要?可以。”
他問,“手上有?”
她說,“目前有,以後不確定。”
他問,“以後?”
她答,“以後。”
他問,“條件呢?”
她答,“離異,獨居,貴族。”
他問,“為何離異?因何獨居?何為貴族?”
她答,“為背叛離異,因孤身獨居,因有錢,故貴族。”
他問,“多有錢?”
她答,“很有錢。”
他說,“具體點。”
她答,“私營高管,年薪半百萬。”
他問,“能看上我?”
她答,“問題不大。”
他問,“你說了算?”
她說,“總得見過才能決斷。”
他停止扒拉,盯了她數秒,短暫不語後,才開了口,“我條件不行。”
她問,“有多不行?”
他說,“很不行。”
她說,“具體點。”
他說,“工資少許,物業全無,豪車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