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密道為一線天 安隅覺得她這遇水就脫……(2 / 2)

四人生平記錄帖 黃嘉樹 3663 字 10個月前

黃耘霄“啊?”了一聲,問:“你怎麼知道?”

安隅道:“氣息是一樣的,他們身上隻有魄的氣息,沒有魂的味道,這裡的紙屑身上都是不同的人的各種魄的氣息。我剛剛就很奇怪,為何它們如此詭異,卻又絲毫沒有邪祟的氣息,現在他們的載體被毀了,我反倒能看出他們是凡人的魄,被封在了紙人裡,因沒有作惡,也不是鬼物,所以才有那種奇怪的感覺。”

地方狹小,黃耘霄想點頭也點不了,接著問道:“那它們怎麼變成這樣了?”

安隅道:“那就要問你了,你前麵有什麼?”

“一個湖,在頭頂上,要進去看看嗎?”

她口頭上還在征求安隅的意見,一隻手卻很不老實地從縫隙裡擠出來朝那團湖水伸去,隻一個瞬間,黃耘霄被吸進了湖水裡。馬福慌忙張嘴去咬她的裙角,沒拉住,緊接著一聲咆哮也跟了上去。

安隅沒來得急看發生了什麼,背上紙人知非抓著她的衣領一緊,她也被提了上去。

肺裡的空氣都被擠了出來,全身的骨頭都被敲斷了重組一般,她鑽過一個異常狹窄的通道,緊接著大片的水從眼耳口鼻裡灌了進來,簡直如一個初生嬰兒經曆磨難降臨人間。

自安隅吞下過季雲間給的心頭岩後,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溺水的感覺了。她手舞足蹈,一陣亂抓,終於拽住一根什麼東西,慌忙緊緊抱住。

沒過多久,她隨著那根繩子般的東西一起浮出了水麵,抹開臉上的水,才發現是馬福的長尾巴。

馬福看著自己尾巴上被薅禿了一塊毛發,甚是委屈,巨大的虎目瞪了她一眼。

黃耘霄是第一個冒出水麵的,她水性好,早已在四周來來回回遊了幾趟,此刻正光著身子指著不遠處一片青綠對安隅道:“安隅姐姐,那裡有沼澤。”

安隅覺得她這遇水就脫得溜光的毛病真的得好好治治:“你衣服呢?快穿上!”

黃耘霄遊了兩圈,將自己四散的衣物都收集齊,道:“有什麼關係,又沒有彆人。最討厭衣服濕噠噠地裹身上,多不舒服。”

安隅指著馬福:“那是隻公的!”

黃耘霄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馬福也要避諱?”

安隅道:“馬福已通靈性,它不止知道男女有彆,更多的事情也一清二楚。不要說馬福從未化過人形。”

“它就是沒化過呀。”黃耘霄劃過來,濕漉漉的頭發和濕漉漉的眼睛,長睫毛上掛著幾滴欲墜不落的水珠,淺色的瞳仁被湖藍的水襯得波光粼粼,如森林的鹿一般清純無辜。

馬福也浮在水麵上,誠懇地點頭,以示它真的沒有化過人形。

黃耘霄追問安隅:“馬福知道什麼更多的事情?它有彆的秘密沒告訴我嗎?”

安隅臉上泛起一片莫名的潮紅,不知從何說起,隻得長歎一聲,暗自想著“算了吧”撇過臉去。

誰知一轉頭,就看到馬福也睜著一雙黃澄澄的貓眼好奇地看著她,那眼神詢問的內容和黃耘霄怕是一模一樣。

安隅終於受不了了,搶過黃耘霄的衣物,將她隨意卷了兩把,卻在卷的途中突然發現黃耘霄的腿不再是紙片的狀態。

她連忙問道:“你的腿恢複了?”

黃耘霄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腿已恢複,不由得動彈了一下:“真的!我腿聽使喚了。”

安隅立即四處喊著知非的名字,但從四周湖麵旁升上去是的兩片依偎著的山體,山體自高處向中間靠攏,最終形成狹窄的一線天空,縫隙裡瀉下的陽光也沒有絲毫的溫度。

原來這是在一個懸崖底下,中間夾著這個湖和一小片草地,更遠地方呈現出一條細直的灌木林延伸出去,除了安隅尋找知非的聲音,四周一片寂靜。

就在她逐漸焦躁起來時,不再是紙人模樣的知非終於扛著兩條碩大的魚冒出水麵。

變成紙人應該是隻限於在山洞裡時的陣法,離開就會自己變回來。

三人圍著篝火吃魚,馬福不愛吃,將腦袋擱在火堆旁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