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山神遇登徒子 安隅簡直沒眼看,她怒……(2 / 2)

四人生平記錄帖 黃嘉樹 3762 字 10個月前

肥胖道者道:“怎麼可能關了人。”又拍了拍腦袋:“對呀,你們是誰?怎麼跑到禦凶沼澤裡去了?”

安隅恭恭敬敬施禮道:“晚輩安隅,前輩是……?”

那人摸著下巴上濃密的胡須:“安隅?安家?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想了一會兒可能是沒想起來,他招手道:“你們趕緊出來,那裡頭都是凶獸,可危險了,等會兒被吃了怎麼辦?”

安隅指著大坑:“可是我們有一個同伴掉坑裡去了。”

胖道者焦急得團團轉起來:“誒呀,怎麼辦呢?這我也下不去呀。”

安隅看著他肥胖的身軀在金光陣法上團團轉,頭仰久了,又酸又暈,恰在這時,一條細細的銀色絲線從坑底射出來釘在山體上,黃耘霄扯著馬福的尾巴,將它一並從大坑裡拉了出來。

她倆都變色了,一身泥土撲簌簌地往下掉,馬福更是誇張,還未落地就撲到旁邊的湖水裡遊了兩圈,湖水瞬間被它染得渾濁不堪。

黃耘霄也不落其後地猛紮下去,半盞茶的功夫才從水裡浮上來。待撲騰起的水花落下去,安隅才看到,她又將自己扒個精光。

安隅簡直沒眼看,她怒吼道:“黃耘霄!!穿個衣服會死嗎?上麵有個男的!”

黃耘霄這才注意到空中陣法上的胖道士,頗為好奇地問安隅:“安隅姐姐,那是誰?”

安隅怒其不爭到了極致,咬牙切齒道:“在那之前,先給我把衣服穿上!!!”

經過多次,黃耘霄也知道了安隅對衣服和不能光身體見人的執念,她偷偷撇了下嘴,又吐出一口水柱,縮在了馬福身後:“這樣他就看不到我了!”

安隅放棄掙紮,選擇無視馬福已經開啟的靈智和性彆,更主要的是她看到湖麵飄上幾片細碎的紅色布料,顯然是黃耘霄的衣物,怕是在坑底被震得四分五裂,撈起來也遮不住了。

兩人在進行衣服之爭時,聽得頭頂一聲慘叫,黃耘霄和安隅仰頭看去,不知何時知非已經反剪著胖胖道士的雙手,按著他趴在金光陣法上,肥碩圓潤的臉被壓得變了形,從下往上看特彆憨態可掬。

知非衝安隅道:“小姐,是個山精。”

胖道士掙紮到:“放你/媽/的狗/屁,老子是山神!!你虐待我要遭天譴的。”

知非又道:“道行不高,命倒挺長。”

胖道士道:“老子是壽山石!你祖祖輩輩死絕了老子都死不了!”

安隅道:“原來是石頭。”

胖道士嚷嚷道:“不是石頭,老子是壽山田黃凍石,王中之王。”

安隅依舊溫言軟語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

知非法力化成的軟劍用力地抵在他的脖頸旁,那氣勢和蓬勃的法力,莫說是一顆石頭,就是一座山都能給你一下崩裂。

胖道士瑟瑟發抖:“小的……小的名叫石頭。”

安隅才對知非道:“知非,不得無禮,退下。”

石頭戰戰兢兢從金光陣法上爬起來,又聽得安隅問:“石頭前輩,您是……節南山掌門人?”

石頭又是一驚,他望了望正在一旁蓄勢待發的知非,立刻跑到金光陣法的邊緣貼著崖壁縮成一團:“是……是白茲逼我的,我本在節南山待得好好的,他偏要點化幾隻山雞,硬塞給我做徒弟,說是撐門麵。我不收就要捏碎我。”說罷他居然抹起眼淚來:“這麼多年來,又是逼我勤奮修煉,又是逼我下山除祟,又是逼我發揚節南山,我都累得瘦了一大圈。現在他好不容易走了,我還得幫他守禦凶沼澤,還要應付你們這種討債的!我的命太苦了,早知道就不修道了。做一顆安安靜靜什麼都不知道的石頭才是最幸福的。”

“你就是和白茲傳出豔事的節南山掌門?白茲神尊口味有點重啊。”黃耘霄滿臉是嫌棄。

石掌門豎起一隻耳朵:“什麼豔事?”

黃耘霄扣了扣耳朵,並不理他,轉頭問知非:“知非姐姐,你怎麼上去的?”

知非答:“就這麼上來的。”

安隅道:“說不定這個陣法隻攔凶獸,不阻人。”她又對知非道:“耘霄的衣服震碎了,想個辦法。”

知非“哦”了一聲,下一刻出現在石頭麵前,一手扯著石掌門的衣領,一手扯著腰帶,“嗖”地一下,石掌門上身被剝了個精光。

他驚呼一聲,雙手交叉遮住胸口,叫道:“大膽狂徒……”下半身一涼,褲子也不翼而飛。

知非事情一向做得到位,不但扒了外衣,連褻褲都給扒了,一整套衣服扔給在湖中的黃耘霄,順手將安隅也扯上金光陣。

安隅恭恭敬敬對石掌門行了一禮。

石掌門縮成更小的一團,背對著眾人,抽泣地罵:“你們這群衣冠禽獸,無恥之徒,登徒浪子,簡直可恥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