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身份幸得藏形 我直接拿你這個南洲明……(2 / 2)

季雲間冷著臉將肅清牢牢握於手中,劍與人之間的靈氣在手腕上繞了三圈,發出攝人心魄的光。

“南洲安若拙之妹?”竟是尋雪掌門打破了這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他抬腳朝安隅這邊走來。

季雲間表情更是陰冷,他渾身散發著逼人殺氣,抬起肅清指向尋血:“停下。”

被一個後輩逼迫,尋雪並沒有生氣,隻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並無惡意,對安隅道:“我與安若拙有舊交。昔日幸得他的指點,我才有所突破,一直未能有機會向他致謝。”

他雙眼真誠,不似有假,見安隅和季雲間依舊一臉戒備,他轉頭對虎視眈眈的眾人嚴肅道:“無論你們想乾什麼,都最好把心思收起來,於安姑娘不利的人就是與我天淩台為敵。做事情前,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想必這位就是克己仙尊的唯一弟子季雲間吧?”他又轉首看向季雲間。

安隅皺眉,箍著季雲間的手更用力了一點。

見狀尋雪爽朗一笑:“婚宴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再加上祝適在所有玄門發了通告,說……”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季雲間和安隅纏在一起的手臂,眼神中的曖昧藏也藏不住。

不用他說出來安隅也知道祝適發的通告裡說了什麼,必定沒幾句她和季雲間的好話,儘是私情。

安隅卻依舊貼著季雲間,一動不動,大有一副告訴眾人,沒錯事實就是祝適說的那樣的意思。她貼著季雲間耳朵道:“彆管他說什麼。今日被困於奪舍陣法的人都是與江雲書有因果的,皆非善類。”

季雲間微不可見地頷首:“我知。”

圍觀的人們眼裡露出熱烈又八卦的目光,看他倆如此親近的模樣,恨不得把耳朵送過來聽他倆人講了什麼。

有齷齪之輩道:“君安老板,鮫人有什麼好玩的,我也可以陪你幾晚,包你滿意,樂不思蜀。”

聞言季雲間周身似寒冰籠罩,像是回應著他的怒氣,原本遮著半邊天空的大鳥又開始揮動翅膀,巨翼直撲下來,將整個山頭的樹木拍得稀碎,地動山搖,整塊土地往下沉了一寸,山上的巨石洶湧滾下。

原本依山而站的兩人被砸得頭破血流,還有幾人直接被巨石壓癟,抽搐兩下就沒了聲息。立即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尋雪立即對眾人道:大家跟我來,我們已找到庇護之地。”他又向安隅和季雲間招招手:“快走。”

季雲間用眼神看向安隅:“跟不跟?”

相較於尋雪,安隅更忌憚不遠處盯著他們的萬裡,這畢竟是個窩在建寧做人皮傀儡,一做就百多年的瘋子。與其她與季雲間兩個人對萬裡,不如混進一大群人裡會好很多。畢竟人多必亂,人一亂必有新的局麵和機遇。

季雲間懂了安隅的意思,抬腳跟在尋雪的隊伍末端,沒想到萬裡居然遠遠地墜在了他們後麵。

眾人走走停停,雖說被奪舍陣肆虐過一番,但好歹都是身強力壯的修者,較於常人,腳程還是快了幾倍。

雖然城鎮裡沒有了剛來時的熱鬨場景,四周雜亂無章,但安隅越走越熟悉,不多久前麵出現一座廟宇,在灰蒙蒙的視野裡,發出微弱的詭異綠光。

安隅不由得嘀咕道:“吃人廟?”

“什麼?”季雲間問,見安隅指了指那座破廟,他道:“據宿莽說,那造廟是墓碑砌成,且都是用做鎖魂瓶的青石製成。”

“廟是由墓碑造城的?”安隅甚是詫異,近了才發現還都是刻了名字、有主的墓碑。

安隅心底閃過一種怪異又危險的感覺,她回頭看了看在後頭狼一般盯著她的萬裡和遠處的金烏樓,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知非呢?”季雲間又低頭問她。

安隅搖搖頭,她們之間的生死契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就算當初她被悲千古強製帶去朝雨穀時,通過生死契她們至少能感應到對方還活著。

廟宇裡出來一個渾身濕透的人,定睛一看,原來是晚達宗師。

尋雪立刻上前,仔細將晚達看了看:“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樣子?”

晚達擺擺手:“無妨,先進去休息。”又看了看尋雪後麵幾十人:“都在這裡了?”

尋雪點頭又搖頭:“已經竭儘所能,好不容易從奪舍陣出來,又被這遮天鳥妖害死幾個。隻怕是從白茲禦凶沼澤裡跑出來協助江氏的罷?”

白茲與石門鎮江雲書走得極近,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晚達捋著濕噠噠的胡須:“也不一定。我仔細探了探鳥妖與江雲書仿佛沒什麼關係。“又招呼尋雪身後陸續到達的人:“快快進來,廟宇裡是安全的,那些相弘鳥不會進來。”

除了萬裡,大家都在屋頂破了個大洞的廟宇裡歇下來,各自忙著清理自己,喝口水潤潤除了忙著快速喘息就是尖聲驚叫的喉嚨和嘴唇。原本就認識的人們互相照顧,包紮傷口,嗡嗡的說話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