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再罰奪舍陣 “被人操控了幾百年,……(1 / 2)

四人生平記錄帖 黃嘉樹 3812 字 10個月前

安隅一入廟宇渾身不自在,不知從哪裡陰測測地冒著冷風,呼呼地往她後背胸口鑽,她不由得又挨季雲間更近一點,整個人幾乎都縮在季雲間後背與牆之間。

季雲間本就喜寒,倒是沒覺得多冷,但是也靜不下心來,莫名心煩。他皺眉坐著,渾身清貴卻一臉煞氣,準備隨時削顆人頭來玩的模樣。

因著他這幅臭臉,人們都離得老遠,將這一片角落留給他和安隅兩人。

尋雪找了個空閒摸到安隅麵前,套著近乎:“安姑娘如何來的石門鎮?”

安隅心中不耐,臉上表情卻一片平靜,道:“聽說石門鎮出了繼承人,陪季雲間來看看有沒有機會釋他師父的魂瓶。”

克己仙尊的魂被封在青石瓶裡,這是她與祝適大婚當日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情。

尋雪點點頭:“是要來碰碰運氣。你們進了金烏樓嗎?沒碰上奪舍陣?”

安隅客氣地笑:“金烏樓是進了,裡麵沒我們想要的東西,早早就出來了。”

尋雪連忙稱是:“安姑娘是南洲鼎盛時代出生的,金烏樓內那些金銀珠翠,古玩法器必定是你司空見慣的。”

安隅伸手摸了摸季雲間配在腰間的那個玉鐲,裡麵傳來一股清淺的氣息,是趁亂躲進去的江不如。她把玩著玉鐲,沒答尋雪的話,眼神曖昧不明。

那些得以喘口氣的人其實明裡暗裡都在偷偷瞄著這邊,看她和季雲間親昵的姿態,有人帶頭發出了不屑的聲音,頓時破廟裡響起了嘀嘀咕咕的議論聲。

安隅不用去聽也知道他們在議論什麼,無非就是□□,不知廉恥,傷風敗俗之類的。在身為祝夫人的時候,她都已經聽得耳朵裡起繭子了。

不同的時那些人由在背後捅刀子,改為擺到明麵上說罷了。

季雲間的耳力比安隅好上幾倍不止,安隅聽得模模糊糊,在他耳裡卻是清清楚楚,他眼神一暗,肅清閃現藍色的寒光。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幾個侃侃而談的人臉頰微冷,滲出一點殷紅,隨即一道從嘴角蔓延至耳根的血口崩開。

安隅“嘖”一聲:“你怎麼老喜歡割人嘴。”

人群寂靜無聲,隻剩那幾人的哀嚎在空蕩的廟宇裡回響。

季雲間恍若無事發生一般收回肅清,劍刃上一滴血跡都沒有。他嘴角緊閉,眉眼冷硬,透著一股逼人的淡漠和殺氣。

那些原本就在廟宇裡的人立刻指著他驚駭地道:“你是渚空城那個鮫人?!”

尋雪頗為不滿:“季小兄弟,你這樣是要與我們為敵嗎?”

季雲間“啪”地一聲將肅清插進身旁的青石地麵,身板比劍還直,滿臉肅殺之氣,瞧都不瞧尋雪一眼。

安隅又歎了口氣,對季雲間道:“何必理會他們,你這樣顯得我多在意他們的想法似的。”

她朝廟宇裡受傷的人一人拋去一個小玉瓶:“君字商號上好的傷藥,立馬止血,明日掉痂,絕不留疤。”

有人拔開塞子聞了聞:“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們,這裡麵的若是毒藥……”

“信與不信在你,我隻求問心無愧。你們若是不亂議人是非,如何會被撕了嘴。”

“你……”有人作勢要上來教訓她,被旁人拉住。

安隅冷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季雲間可是從未被奪舍陣虐過。”

眾人心裡一顫。

君安確實修為不濟,但傳言她身邊有個時時刻刻不離身的高手,現在也不知躲在哪裡,而且君安為人處事從不顧及臉麵,手段可高雅可下作,最喜歡暗地裡給人下藥。又想起季雲間的鮫人血毒和在渚空城削人和削竹筍一般的功法,隻得忍氣吞聲將藥膏往自己臉上抹去。

君字商號的藥膏,價值千金,這些人平時肯定用不上。現在抹上心底一驚,將那藥瓶看了又看,拚了老命壓製住腦海裡馬上就要蹦出來的讚不絕口的衝動,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臟話。

安隅眼神橫過去,他們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噤若寒蟬。

不等尋雪繼續,安隅主動站起來道:“尋雪掌門,這麼久了,外麵怎麼一點動靜沒有?我和季雲間先去外麵打探打探情況。”她實在是呆得心煩意亂,又冷得直哆嗦,在這裡片刻也呆不下去了。

尋雪一臉尷尬,雖然他極力保證季雲間不會再動手傷人,但這話說得無根無據,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季雲間完全不理會他,更遑論說聽他的話了。

安隅沒等尋雪回答,她隻是處於晚輩的禮貌隻會他一聲,並不是尋求意見,所以直接站起來往外走,季雲間隨後也跟上去。

萬裡正在外麵等著她,見她出來,原本盯著遮天巨鳥的眼眸看過來,不知是不是銀麵具反光造成的錯覺,安隅好像在他眼角看見一顆什麼東西銀光一閃,劃入麵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