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曳之盯著銀行卡,一愣,滿頭疑惑不知道開始從哪兒思考起。
她記得方以淮的身份是因為自己帶他去做了DNA才得以確立,而且方以淮是在高考結束後才被認回方氏,可是現在離高考還有兩個月。
而方氏長子也應該在一個月之後出了車禍,所以方氏才暗中尋找私生子的下落。
見時曳之沒有反應,方渲皺了皺眉,“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聾了?”
思慮再三的時曳之有些為難,如果方以淮回到方氏與自己毫無關係,那他毫無理由帶她一起回方氏,那麼她的攻略任務也就沒辦法進行了。
時曳之掃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銀行卡,“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
時曳之破罐子破摔,被誤會成拜金女就誤會吧,總比自己永遠回不到現實要強得多,“我要和方以淮一起回去。”
方渲聞言一笑,“愛要不要,我還不想他回去呢?區區一個私生子……”
身後的男子見狀咳嗽了兩聲,阻止了方渲接下來的話。
方渲白了他一眼,有些煩躁地撩了撩頭發,“你咳什麼?感冒了就去看醫生!”
男子麵色不改,依舊目不斜視,恭恭敬敬,“謝謝小姐關心,屬下最近正在吃藥。”
“傅嶼!”
原來他叫傅嶼,很好,不熟。
沒等時曳之開口,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時曳之身側,嚇得她一個激靈。
“淮淮?你不上課嗎?”
方以淮沒有回答她,而是盯著方渲,目光中隱隱帶著凶狠。
看這情況,兩人像是認識。
“你就是方以淮?”方渲依舊皺著眉。
看錯情況了,看來是方以淮單方麵認識方渲。
“父親讓我接你回家,就今天,跟我走吧。”
時曳之拍了拍方以淮的手臂,裝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
方以淮將時曳之護在身後,“我知道了。”
方渲一副“你很識趣”的表情望向方以淮,又指了指茶幾上的銀行卡。
“這是給她的。”
方以淮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在方以淮上車的前一秒,時曳之一度覺得自己任務要失敗,她倚在陽台護欄上,愁容滿麵地盯著樓下的車。
方以淮似有所感一般望向樓,正巧與時曳之對視。
時曳之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不舍?埋怨?還是為他高興?
方以淮最先移開視線,他坐上車,跟著前來接他的人回到方氏。
方渲和方以淮坐了兩輛不同的車,方渲在前,方以淮在後。
約莫一個小時後,車子在一棟環境優美的彆墅區停下。
方渲在車後排已然睡著,寧靜的睡顏頗有幾分歲月安好的意味。
司機正思忖著要不要叫醒小姐時,傅嶼就已經動手將方渲搖醒了。
見方渲醒來,他迅速收回手,麵上依舊恭恭敬敬,“小姐,到了。”
方渲沒有說話,似乎並未將傅嶼的行為放在心上。
司機汗顏,難怪傅嶼能在作天作地的方小姐身邊呆那麼久。
方渲整理了一下頭發,她瞟了一眼從另外一輛車上下來的方以淮,滿臉寫著不服氣,“彆以為進了方家就能成為我哥,我隻有一個哥哥。”
“你是說醫院那個植物人?”
“你?!”方渲滿臉不可置信,她沒想到方以淮竟能大膽到在方家門口說出這樣的話。
要知道,在方昭車禍之前,方氏已經將大大小小的權力下移交給方昭,沒人敢對方昭不敬。
方以淮沒有理會方渲的惱怒,徑直朝庭院走去,像是對方家的布局駕輕就熟,方以淮很快就進到接客室。
果然,方家家主,也就是方以淮的父親正在這裡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