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購物回家後,方以淮就著那些菜做了晚飯。
時曳之越來越習慣和方以淮一起生活,要是回到現實世界,還能再見到方以淮嗎?
時曳之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裡,味道鮮美滑嫩,正合自己胃口。
我宣布,為了常常吃到這麼好吃的菜,我以後就是這個遊戲的死忠粉。
剛湧起的悲傷情緒一掃而空,時曳之放下筷子,拿杯子灌了一口水。
晚飯時間過的很快,時曳之早早地上樓休息。
第二天一早,時曳之下樓吃飯,看到桌上方以淮準備的早餐,卻沒看到方以淮。
方以淮的房門緊閉,整棟房子安安靜靜,看起來不想有人的樣子。
時曳之想起房間的拉環,之前都沒有用過,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她回到房間,抬手扯了扯床頭的拉環,毫無反應。
看來方以淮確實沒在……
不出幾秒,方以淮手裡抱著一個抱枕出現是時曳之門口,他睡眼惺忪,頭發亂糟糟的,眼睛裡滿是慌亂。
直到看到時曳之安然無恙地坐在床頭,他的神情才放鬆下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沒醒……”
方以淮避開時曳之的眼神,下意識理了理頭發,“你沒事就好。”
時曳之注意到方以淮手裡抱著的抱枕,是一隻白色的可愛貓咪,她之前沒見過。
沒想到方以淮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
時曳之沒忍住笑出聲,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後,她指了指方以淮手裡的抱枕,誇讚道:“好可愛。”
方以淮立刻將抱枕藏在身後,在確認時曳之安全後,找了個理由迅速返回房間。
當時時曳之對於方以淮的晚起並未多想,隻以為是他太累了,但是後來他在新聞上看到的消息著實嚇了她一跳。
“方氏少爺大鬨鬱色,鬱色暫停營業。”
時曳之打開新聞報道,清清楚楚地看到鬱色暫停營業的公告,還有方以淮模糊的側臉。
所以昨天晚上方以淮去了鬱色,而且還不帶自己。
時曳之又在網上找了一些關於昨天網上鬱色的新聞,輿論發酵得很快,方以淮大鬨鬱色的事很快傳得沸沸揚揚。
不用說,這肯定是方以淮的手筆,現在這個消息應該已經傳到李輝垣的耳朵裡了。
李輝垣和張呈向來不合,方以淮大鬨張呈的鬱色,無疑是正合李輝垣意的。
正在此時,時曳之被網上的一篇帖子吸引了注意。
那篇帖子的標題是“揭露鬱色的桃色內幕”。
時曳之點進去,才看了短短一行,那篇帖子就迅速消失,隻剩下頁麵顯示的“該文章涉嫌違規內容,已刪除”。
時曳之馬上意識到,或許鬱色不僅僅是一個大型酒吧那麼簡單,能夠如此迅速地撤掉不利於它的言論,看來鬱色的生意也是上不了台麵的。
時曳之關掉電腦,收到一條消息,發件人未知,內容是“速來鬱色”。
時曳之摁滅手機,在發件人未知的情況下,她不會去赴任何一場危險不明的約。
對麵那人似乎料到時曳之不會輕易相信,又發來第二條消息,內容是“鬱色內幕,昨晚真相。”
這是對麵開的條件。
時曳之流暢地將發件人拉入黑名單,什麼年代了還玩這套,當我沒腦子?
鬱色內幕和昨晚真相,如果她想知道,方以淮會講給她聽,不需要外人插手。
時曳之剛收起手機,就聽到敲門聲,她打開門,方以淮正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
“我給你切了水果。”
時曳之瞬間明白了方以淮的意思,和他一起下樓。
桌上擺著幾盤切好的水果,還有昨天買的橙汁。
時曳之毫不客氣地插著水果放進嘴裡,方以淮坐在她對麵,語氣裡帶著誠懇。
“鬱色沒有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那裡麵全是被拐被賣被強迫的女性,她們被逼著做這些皮肉生意,而這些的幕後操手是張呈。”
“我按照計劃在那裡大鬨一場,並且停業整頓,其中的損失我會賠付給他。”
方以淮一字一句,將自己大鬨鬱色的原因說清楚。
時曳之這才明白鬱色的恐怖之處,拐賣人口,逼良為娼,這就是外表光鮮亮麗的鬱色。
她愣了愣,放下叉子,“那你受傷了嗎?”
方以淮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張呈很配合。”
其實昨天晚上張呈並不配合,在方以淮提出要關閉鬱色後,張呈很反對,直到方以淮答應賠付三倍損失,張呈才十分不情願地點頭應允。
時曳之這才放下心,“那,鬱色的人……”
“時效是半個月,半月之後,鬱色會恢複運轉。”
時曳之皺起眉頭,方以淮的話擺明了不會幫助鬱色的女性脫困,他的確沒有義務那樣做。
可是自己不行,時曳之也是女性。
“我們不能報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