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在她肩頭,沉沉地睡了過去。
千螢使足了勁推他,竟也紋絲不動。
最終,她還是沒舍得使用蠻力。畢竟他是為了她才受的傷。
她隻好就勢這樣躺著。
可漸漸的,她忽然覺出幾分不對勁來。
她的身體正在發生她認知以外的變化。
像是被沈初黯傳染似的,她的身體也開始發燙,臉頰更是燙得嚇人,即便不照鏡子,也能想象到她臉上的兩片緋紅。
相比之下,她竟覺得沈初黯的身體有些發涼了,讓她忍不住再靠近些。
她有些慌,開始著急地喊他:“沈初黯!彆睡了!”
他沒有任何反應。
她再一次喊道:“沈初黯!”
不知怎的,這句話喊出來,總覺得變了味。
可她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沈初黯似乎是聽到了,才悠悠轉醒,隻是眉眼間有一閃而過的驚訝。
他扶著一旁的石壁,艱難地坐起身來,然後又伸出手,將千螢也扶了起來。
他看出她身上的異樣,聲音沙啞地問道:“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忽然就變成這樣了。”千螢的聲音帶了些哭腔。
沈初黯抓過她的手,手指撫上她的脈搏,隨後麵色一凝。
他的兩次觸碰,都讓千螢的身子輕輕一顫。她極力忍耐著,問道:“怎麼了?”
沈初黯將她的手放回,淡淡道:“是迷情香。”
千螢不解:“那是什麼?”
沈初黯劍眉輕挑:“你在花間樓呆了那麼久,不知道迷情香是什麼?”
“我…”
“這和花間樓有什麼關係?”
沈初黯瞥了她一眼,然後偏過頭去,聲音乾澀:“沒什麼。”
“總之,就是有人下毒害你。”
“是誰?”
她仔細回想了一番,應該沒人有這個機會才對。
“應該是畫妖。這是她的地盤,下起毒來易如反掌。”
千螢粗喘著氣:“那我會死嗎?”
沈初黯輕咳,仍不看她:“如果按照解法解毒,就不會死。”
“畫妖為什麼不直接下致命的毒藥呢?這樣豈不是一勞永逸?”
“可能她知道,我們有幾分本身,若是把我們逼上絕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恐怕會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如使些手段把我們困在這裡,不出去壞她的好事就好。”
千螢點點頭,充滿希冀地問問:“那這毒的解法是什麼?”
“我…有些難受。”
沈初黯終於轉過頭來,定定地看她:“陰陽交.合。”
便是千螢從前再不諳世事,也知道這個詞是個什麼含義。
她垂下頭,眼睛看著地麵,不說話了。
可是,她的身體愈發燥熱起來,隨著時間推移,更加難耐。
千螢主動朝沈初黯蹭了過去。
沈初黯坐在石頭上,見她湊過來,便順勢將她接過,抱坐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