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忙 磨牙磨爪子。(2 / 2)

馴狼成犬 扇九 4657 字 10個月前

不過倒也沒什麼關係,他是個正常人,有正常的反應理所當然,這代表不了什麼,說不定還會令事情更順利。

放縱了這種興奮,溫子曳按計劃欺近祁絢,盯住那雙紺紫色的眼眸,看見暴戾的冷酷逐漸在其中攢聚,飛速蠶食著剩餘的理性。

血毒完全發作了,溫子曳清楚地觀察到,祁絢的克製已經到達極限,呼吸又沉又深。

他比想象中更經不起刺激,這麼一點手段就能讓他發狂。

再坐視不理,昨天的慘劇又會上演一遍,溫子曳點到即止,覺得差不多可以開始試探了。

他低聲,吐息拂過祁絢緋紅的耳廓,輕輕柔柔:“好了,你看著我。”

看著……他……?

難以壓抑的煩躁中,祁絢忽然得到這個命令,熟悉的嗓音令他下意識遵從,瞳孔顫動,將眼前青年的每一個舉動映入眼簾。

溫子曳微笑著,神情和往常不太一樣。

他的眉梢、眼角、唇畔都攜著微妙的弧度,那種弧度像是絲絲縷縷的細線,纏繞住祁絢的目光,帶來一種古怪的親昵感。

他凝視著眼前的人,視線分外專注,讓祁絢生出一種錯覺,就好像對這位高傲的大少爺來說,全世界除了自己以外沒有值得一覽的角色,溫子曳的全部心神、全部精力,都牽掛在他身上,他就是對方最重要的存在。

他分明對溫子曳好感廖廖,卻依然因此升起喜悅,這種喜悅加重了耳邊的心跳,但祁絢開始分不清,他到底是想進攻,還是想做點彆的什麼……

溫子曳靠得更近了,大少爺近乎倚靠在他的胸口,重量全部壓過來,身上是陣陣暖融融的甜蜜香氣,像寒風中鑽進屋內,嗅到的熱可可。

“祁絢……”

溫子曳的聲音好像也變了,變得喑啞、黏稠,一切都很詭異,祁絢的感官逐漸被模糊、扭曲,他的五感依舊靈敏,可大腦已然不足以處理靈敏感官傳遞來的各種信號。

他看到青年溫潤可親的外表被曖.昧沾染,清俊秀致的麵容泛起紅暈,顯得柔軟又脆弱。

溫子曳單手搭上他的左肩,那裡熔岩爆發般驟然熾熱,像有火在燒,隻有皮膚相觸的那一小塊地方被手指的清涼拂去。

溫子曳伸出另一隻手,他的眼睛就立即跟了上去,如同貪婪的狼犬。

他看見溫子曳的那隻手移到領口,修長手指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衣紐扣,纖長白皙的頸項一寸寸裸.露,鎖骨精巧。

他看見對方垂眸,睫上水汽凝結的露珠倏然滾落,啪答摔碎在鎖骨凹陷的窩裡,淡色的嘴唇鮮豔欲滴。

霧氣騰騰,分明身處水中,祁絢卻感到缺水似的乾渴。

他對溫子曳的攻擊欲不知不覺淡去,另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欲.望湧上,讓他難耐又躊躇。

他好像理解了溫子曳在乾什麼,細想卻一團漿糊。他聽到溫子曳的一聲笑,笑聲像是憐愛,像是忍俊不禁。

“你的耳朵尖蹭到我了,”溫子曳說,“好癢。”

祁絢迷蒙地仰起臉,發覺自己控製不住躁動,進入了釋放態,尾巴在溫泉中搖來擺去,比他麵無表情的臉更鮮明地表達著情緒。

溫子曳捏了捏頰邊晃動的雪白狼耳,得到警告的悶哼,他笑眯眯地撫摸著祁絢的頭發和臉頰,感受有些奇異。

他還是第一回做這種事情。

溫大少學什麼都很快,更遑論簡單的引誘。他現在可以確定,與血毒乾係不大,祁絢的確對他懷有性意味的欲.望,挑撥起來很容易。

思考為什麼是沒有答案的,人的本能往往簡單到無法解釋,獸人也一樣。

溫子曳不需要答案,他隻知道,這一點很方便他接下來的行動——

手指收緊力道,他掐住祁絢的下頜,迫使青年張開嘴,露出尖尖的四枚犬齒。

“我要動手了。”溫子曳咬了咬祁絢的耳垂,“你乖一點。”

哄勸一樣的話成功遏製了祁絢的反抗,他不明所以,思緒脫軌,隱約記得他好像是答應過溫子曳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

獠牙傳來的冰冷磨礪令他警醒,並不疼痛,但仿佛在失去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那種感覺非常煎熬。

祁絢想要咬掉作怪的手,耳邊傳來的急促呼吸卻讓他的動作頓了頓。他遲疑著,尖牙摩挲底下柔軟的皮膚,似乎在思索是否該下口。

溫子曳暫且停住了動作,他懷疑再多繼續一秒,受到刺激的祁絢就會把他的手指咬斷。

真是難對付,他笑了笑,神經因隨時可能降落的疼痛和危險凝成一線,耳廓也紅透了。

這樣還不夠嗎?那就再放寬一點尺度好了,他正好想試試。

溫子曳惡劣地想著,是祁絢自找的,不能怪他啊。

搭在肩頭的那隻手往下滑落,叮鈴扣開腰帶,朝更低處送去。

“唔!”

祁絢突兀抽了口氣,腰背受驚弓起。

“舒服嗎?”溫子曳低笑,“彆緊張,躲什麼?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懂啊,我教教你好了,放鬆一點……這裡?”

祁絢想捉住他的手,又有點舍不得,半晌,嘶啞地答:“是這裡,少爺……”

鎖鏈發出亂糟糟的響動,溫泉水聲泛濫,祁絢眯起眼,意識含糊不清,隻知道溫子曳又開始了動作,時而讓他愉快,時而讓他痛苦。

感官的界限被無限模糊,好像從認識起,溫子曳賦予他的一切就都是強烈的、顛倒的,是欲罷不能、從未體驗過的刺激,如同現在。

讓人恐懼,更讓人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