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立凱警惕的看著走過來的雌蟲,隨著他走進身高的壓製讓立凱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發現自己的舉動後,他掩飾性的上前一步。“這是我跟他的事情。”
“你跟他有什麼事情?剛剛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嘛?還有哪些沒說的?我是他的雄主,你可以跟我說。”楚牧走到問月身邊站定,他的眸子隱晦不定,俊美的臉上敷上了一層駭蟲的冰霜。
立凱莫名的矮了一頭的感覺,在問月麵前耀武揚威的,在楚牧麵前卻有些底氣不足,這個突然出現的雄子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危險氣息,“我可記得小月沒有結婚,哪來的雄主。”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
立凱被他噎了一下,有些氣急。“你可知道,你的好雌君之前還答應當我的雌君,如此不檢點的雌君你還要他嗎?”
明明剛剛還在拉著問月的手深情表白,但沒過幾分鐘一下子又變臉。
立凱心裡冷笑,雄蟲對於雌君是否忠貞很重視,就怕被其他蟲嘲笑,這讓雄子十分的沒有臉,如果眼前的雄子為了這件事情不要問月,那麼問月到頭來還會回到自己身邊,如果這雄子忍下去了,以後問月和他在一起也不會好過。
怎麼樣都對自己有利,既然問月不想和自己在一起,那麼立凱也不會讓他好過。
楚牧幽冷的眸子倏然眯緊,眼底深處湧動著幾分薄怒,“不檢點的是你吧?你一個結過婚有幾個雌侍雌奴還身負巨債的軟弱雄子,有什麼臉麵在問月麵前對他說這些話?”
“你!”立凱氣急,他並不知道眼前雄子的底細,可他的氣勢莫名的嚇蟲,就像是下一秒會動手的樣子。
立凱並沒有見過雄子動手,可眼前的雄子他看起來就跟其他的雄子不一樣,身高體魄氣勢都讓立凱矮了一大頭。
“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楚牧冷眼看著他,見他一副氣急的樣子,更是不耐,他冷冰冰道:“沒有的話就趕緊走。”
他怕這隻雄子再不走自己就要上前打他了。
楚牧自認為自己這段時間脾氣好了很多,就算是麵對看不過眼的雄蟲都沒有動手,隻是威嚇,他並不想在問月麵前動手,給他留下一個愛動武的壞印象,即使他現在真的很想動手,但他有的是辦法讓這隻雄子受點苦頭。
似乎被楚牧散發的氣勢嚇到,立凱畏畏縮縮的看了問月一眼,就這一眼楚牧就炸了,他上前一步抓住立凱的衣領把他揪了起來。“你看什麼?”
立凱被嚇了一跳,他腳尖努力的想踩著地麵,剛剛的擔心害怕成了真,這讓他更為的恐慌,“你,你乾什麼!你知不知道在帝國是不能打雄子的!”
“哦?那你知道我是s級雄子嗎?你覺得比起你來說帝國會偏向誰呢?”雄子與雄子之間也是有階層的,即使雄子再怎麼寶貴,但也越不過s級雄子去。
楚牧不知道眼前的雄子是什麼資質的,即使他是s級的,楚牧也照樣敢動手。
楚牧眸子愈發的陰狠,他一拳毫不猶豫的直接把立凱的頭打偏了過去。
立凱被這一拳打蒙了,半邊臉都麻了,一張嘴都是血腥味,直到被楚牧扔在地上他才反應過來,他顫抖著聲音道:“你……你敢打我?”
“如果讓我發現你再招惹問月,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脾氣不大好,下次再見到或許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了。”楚牧指了指立凱,聲音很陰冷,“小月也不是你該叫的。”
“啊!?s級的雄子就可以打人了嗎?我要去雄蟲保護協會舉報你,舉報你們!你們等著吧!等著吧!”立凱發瘋了,他何時遭受過這樣的待遇,即使他身負巨債,他照樣過的有滋有味。
但眼前的雄子卻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還動手打了他,問月也在一旁看著,雄子的自尊心讓他覺得自己收到了莫大的羞辱,立凱發瘋的叫道:“問月,你現在開心了是嗎?我要把你的事情都說出去,我要告訴所有的蟲,我要讓他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蟲。”
“你是他的雄主是吧,你知不知道他的……”
在一旁的問月臉色已經白的嚇蟲了,他控製不住的死盯著立凱,恨不得衝上去堵住那張嘴,可楚牧在一旁,他的雙腳仿佛被地麵粘住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慘叫了一聲,楚牧走過去一腳踩在他的手上,狠狠的碾壓。
他彎著腰,湊近了去看立凱因痛而扭曲的麵容,一雙漆黑的眸子比起深夜來的更為嚇人,像是深淵,裡頭困著不知名的猛獸,下一秒就從眸子裡撲出來撕咬對方。
“如果讓我聽到有關於問月不好的消息,那麼你這塊舌頭也不必存在了。”
楚牧的聲音很低,但裡頭透漏的冷意讓立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你怎麼可以……怎麼敢?”
“你大可以試試。”說讓他試試,但楚牧的口氣卻像是說你敢試試,他下一秒就能了解了你。
立凱整隻蟲都痛的忍不住顫抖,楚牧緩慢的收回來腳,“走開,彆再這裡礙眼。”
立凱顫顫悠悠的收回手,連滾帶爬的走了,一眼也不敢看站在原地的兩蟲。
自始至終,問月就站在一旁沒有出聲,眼見立凱走了,楚牧並沒有聽到那些話,問月心裡鬆了一口氣,估計被楚牧一嚇,他以後再也不敢找自己麻煩了,而那些話,料想他也不敢說了。
問月的收回視線,扭頭撞進了一雙幽黑的裡頭跳動著怒火的眸子,他心裡一緊。
他不知道楚牧在一旁聽了多久,他跟立凱那一幕在他腦海裡過了一遍,他從未在楚牧麵前表現出攻擊性,剛剛那陰陽怪氣諷刺蟲的樣子被楚牧看見了,他有一種自己的偽裝瓦解了的感覺。
還有之前立凱說的那些話,不知道楚牧會怎麼樣想。
楚牧看著問月惴惴不安的麵容,他閉了閉眼,“他糾纏了你多久?我怎麼沒有聽你說過?”
問月心裡一鬆,楚牧並沒有問他那件事情,他連忙上前抓住楚牧的手,“你聽我解釋。”
“他叫立凱,小時候住我家隔壁,他娶了雌君之後就搬走了,我們有近十年沒有見過麵了,今晚是偶然,加上這次是第三次見麵,我和他並沒有什麼,我也沒有答應當他的雌君。”
“那你為什麼沒跟我說?”
“這並不是什麼大事,我……”
楚牧一口氣堵在心裡,他忍不住甩開問月的手,後退了一步,“那對於你來說什麼是大事?”
楚牧說完嘲弄一笑,“軍隊裡的事情也是小事?”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問月的著裝,穿軍裝的問月和平時的他給楚牧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更尖銳了,更不好接近了。
楚牧對問月從來都沒用動過手,從未有這番抵觸問月的靠近,楚牧現在打量他的眼神很陌生,這讓問月十分的難受,“對不起。”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道歉,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感覺我就好像傻瓜一樣,對你的事情都一無所知,你好像都不在乎我,不在乎我的感受、我的想法。”楚牧有些苦澀,他的手緊握成拳頭,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儘量控製自己的語氣,可還是泄露了一絲怒意。
剛剛在立凱麵前凶狠的氣勢,如今在問月麵前卻轉化了憤怒的委屈。
問月有些著急解釋,“沒有,我今天隻是太忙了,我將終端靜音了,我回你信息的時候才看見,真的很對不起,如果我下次沒有回你信息的話,我一定是在忙,你可以不用等我。”
楚牧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失望,下次?還有下次?
“你是不是並不喜歡和我待在一起?”
所以才輕而易舉的說出不用楚牧等,這就好像他並不需要楚牧的陪伴一樣。
問月搖了搖頭,楚牧這個樣子有些嚇蟲。
楚牧冷靜道:“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從學校辭職了?明明今天早上我還問你了。”
明明他有很多機會的,軍隊召回不是突然的,問月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可他什麼都沒有跟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