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 原來的臉,好看嗎?(2 / 2)

囚她 素夏的天 2973 字 11個月前

他本想問他能否及時回來。九月將是他的冠禮,現在是七月,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除去路上耗費的時間,不知道他能否在冠禮之時解決完南巡一事,及時趕回來。

冠禮之後,不日之後,他將要去西北,這一年除去年歲,便再也不能見麵了。

噠噠!

下一刻,季嬤嬤從椒房殿內出來。她抬眸,看著任懷安那望穿秋水的眼神,柔聲勸慰:“太子殿下素來是這樣的脾性,對萬事都不是很上心。縱然是娘娘置喙,他也不改,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娘娘在等你,且進去吧。”

任懷安於是入內。

椒房殿內,許雅婷身著華服,坐在美人榻上。和善的麵容,氣質優雅。

她屈起左手,抱著一隻灰白色的貓,右手則不斷撫摸著貓毛茸茸的後背。

小貓軟軟趴在許雅婷手上,整個頭埋在她懷中,像一灘流動的液體,任由她為所欲為。

“母後。”

許雅婷抬眸,季嬤嬤順勢走到她身邊,接過貓。

喵嗚~

貓貓抬起烏溜溜的瞳孔,圓圓的,像湯圓。

許雅婷走到軟座旁,抽出一張一張卷軸展開,顯露於任懷安眼前,興致頗高:“這是京中適婚貴女的畫像。及冠禮上,她們都會來參加。你可以看一下,若是有稱意的,母後替你觀察一番,便鬥膽為你做主,求了這婚姻。你已長大,也該成親了。”

“皇兄還未成親,我不急。”任懷遠拒絕,“母後何不為皇兄謀劃?”

許雅婷擺弄畫像的手頓了一下,她看著任懷安,語重心長:“懷遠是太子殿下,留在長安,何愁安排不到他。隻是你一去西北,無事不召回,年末才能相見。我這手再長,也是鞭長莫及,哪裡還能替你相看謀劃。”

任懷遠仍然推脫:“邊疆戰事未平,孩兒不敢成親,更不該耽誤這位姑娘;她們有比我更好跟合適的人選。”

“也罷。你們兄弟情深,倒是母後安排不周。”見他心思不在畫像上,總是以一些無法推拒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糊弄她,許雅婷十分無措,偏偏這是事實。

她長歎一聲:“若是遇了心愛的姑娘,一定要告訴母後。隻要你喜歡,母後總歸也不會做那無情人,強拆一樁婚。”

*

“殿下最近心情不好。”晨風扣出腰間水囊,往嘴裡倒灌,水嘩啦啦的流,漏了一嘴。晨風抬臂擦了擦,丟給一旁的朔風。

他們倚著樹乾,不成形地站著。

“能有什麼好心情。南下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路途遙遠而顛簸,勞心又勞力,擱我我也不樂意。”朔風咬著草葉子,拍拍胸膛,“放心!月嬈自會去勸。就她那個機靈勁兒,自會有法子哄殿下開心。”

“月嬈已南下,你在癡心妄想什麼?”晨風一拍他腦門。

朔風一愣,才回過神。

他差點忘了,不過他不甚在意:“怕什麼?殿下過幾日也要南下,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這幾年他們二人算是有目共睹。

殿下親手培養月嬈,他們奉命作為月嬈的陪練。他們技高一籌,常常壓她,不過月嬈也不服氣,從未放棄。

每當這時,殿下總會遠觀。他靜靜看著,默不作聲。

他們時常也摸不清殿下的心思。殿下很少外露情緒,卻顯然更關注月嬈。親自授她武功,教她易容之術,又讓她陪侍身側。

殿下花費在月嬈身上的心思和精力,顯然更多,他好像也很樂意。

月嬈更不必說。她那眼神幾乎要黏在殿下身上,每每殿下出現,恨不得要貼上去了。

月嬈對殿下的敬仰,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若說她沒點心思他必然不會信。倒是殿下怎麼想,那便不得而知了。

朔風歎氣:這情情愛愛之事,難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