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故人 我不需要你的答謝(1 / 2)

囚她 素夏的天 4068 字 11個月前

“報!”

“報!”

“急報!”

驛使飛馬疾馳長安街道,撲倒在宮門前。跑馬累得翻到在地躺屍,微弱的呼吸像是死了一樣,驛使雙手雙腳並爬著扒拉起身,踉踉蹌蹌地,又跪倒在值班的士兵前。

士兵趕忙上前扶住他:“怎麼回事?”

驛使喘著氣,高高舉起手中信封,斷斷續續道:“隋王……隋王殿下在台州一帶失蹤了!”

士兵大駭。

初聞噩耗,許雅婷癱軟身體,差點兒跌倒在地,幸虧季嬤嬤及時扶著她的肩膀,這才穩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娘娘……”季嬤嬤憂心忡忡地看著她。

“不會出事的,對不對?”許雅婷抓著季嬤嬤的手十分用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久前,任懷安才意氣風發地告彆她,啟程前往西北封地。怎麼才沒多久,竟然出了這樣的壞事。

“嬤嬤,你告訴我呀!怎麼會這樣呢!我兒做錯了什麼?”許雅婷紅了眼眶,她搖搖頭,死命抓住季嬤嬤,掐得她也疼,這是她陷入水中窒息時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娘娘!”季嬤嬤厲聲嗬斥,喊醒了她,“這事還沒有定論!老天護佑,殿下定會沒事的!”

“對對對!”許雅婷回神,差點兒慌不擇路,她吞了吞嗓子,“去找陛下!去找陛下!陛下一定會做主的!一定有人想要害我兒!”

東宮。

任懷遠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同時,晨風來報:“殿下,陛下召你禦書房議事。”

任懷遠燃了信紙,火光幽幽,燃著燈芯。

“知道了。”

他想起任懷安出長安的那一日,他也去送了彆,就在城門口,以一碗濁酒相送。

“三弟,再見。”

任懷安抿唇,他勉強笑了笑:“多謝。”

然後上了馬車,遙遙不見。

任懷遠倒是沒想過,任懷安竟然會在半路遭遇山匪搶劫,之後杳無音訊,徹底下落不明。

晨風隨任懷遠一同入宮,月嬈站在閣樓上遠望皇宮:“朔風,這件事會牽連到殿下嗎?”

月嬈想起不久前皇後召她入宮這件事,任懷遠正麵剛了皇後,而今十多天過去,任懷安就出了事情,她沒法子不多心。

她相信殿下不會做這種齷齪事,可她也怕,殿下因而陷入這場風波中。

“不必庸人自擾。”朔風安慰道。他知道殿下和皇後不久前因月嬈的事情吵了一架,但也不致因因為這件事惹了一身騷。皇後也不會蠢到,因為這件事直接指責殿下,這簡直是莫須有的罪名。

殿下已是東宮之主,貪汙一案立了功,即使隋王沙場成名,是萬民景仰的大將軍,也沒人會說殿下因帝位之爭而害隋王這種話,更不會有人信的。

*

月嬈領了任務,往西走,去打聽任懷安失蹤一事。

任懷遠道:“不必找他,這是其他領命剿匪的官員該做的事。你隻需要去把失蹤一事的來龍去脈打聽清楚便行,其他都不用管。”

月嬈疑惑:“什麼都不用管嗎?”

任懷遠點頭:“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不宜過分引起關注。”

月嬈想,既然什麼都不用管,那她遠赴西北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月嬈即刻啟程。烈馬疾馳,紅塵鋪道,她的身姿在風中飛舞。

月嬈日夜兼程,用了幾天時間趕到了台州。台州地處偏遠,在西北一帶,地旱天乾,一眼望過去,荒草叢生。

月嬈尋了小旅店住下來,主人沒有給她任懷安的畫像,畢竟若是憑借畫像認人,到時彆人再一問,自然就漏了陷。她隻能通過民間一些人的討論來獲得最新消息。

任懷安遠赴封地,每路過一個州,當地知府必然會盛情款待。這件事知府也一定十分清楚,說不定更能明白其中的所有細節。

月嬈留了半個月,打聽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台州這一帶山匪遍地,當地政府不管,百姓苦於匪患,民不聊生。不過巡撫來查案時竟然發現,匪徒和台州知府有勾結,共同欺詐當地百姓。現台州知府已下獄,巡撫負剿匪之責,嚴打匪徒。

當地山匪為患,已發展成大勢力。任懷安所駕馬車富麗堂皇,匪徒起了歹心,於是打起了主意,也不管來人是誰。任懷安的車架,隨行者不過幾十人,自然比不過人多勢眾的山匪。

最後隨行車駕,部分人慘死,任懷安和其副將皆下落不明,至今杳無音訊。

月嬈呆了許久,直到知府把這件事下了定論後,她傳信給任懷遠,得到準許才決定啟程回長安。

來時是十月,秋風正盛,回時已十一月,寒風砭骨。

誰知,她才剛出台州,就遇上了事情。

她駕馬疾馳林中,誰知忽然衝出來一個人,直接攔了她的路。

“籲!”

月嬈雙目一瞪,立刻勒馬,馬蹄高高揚起來,馬兒嘶鳴,塵沙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