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跟我走!班長跟何一寶打起來了!”
“啊?怎麼回事?”
“因為你,具體不知道,你先跟我走!李航一個人在那攔著呢,一會兒該摁不住他了!”
說打起來倒不準確,張清拉著楚陽到時,看到的是何一寶慌忙地到處逃竄,班裡幾個男生摁著洛硯舟都險險摁不住。與其說是打架,倒不如說是洛硯舟的單方麵毆打。
“快來幫忙啊!我靠,他勁兒怎麼這麼大!”
楚陽回神,趕忙上前幫著摁住洛硯舟:“冷靜一點兒!彆打了!洛硯舟!”
洛硯舟喘著粗氣,青筋暴起,雙眼猩紅,狠狠瞪著何一寶,但還真不再掙紮了。
周圍的人還是不敢鬆手,怕一放鬆洛硯舟又會衝上去。
楚陽回頭看了一眼癱坐在地、滿眼鼻涕眼淚的何一寶,問:“不是,他怎麼惹著你了,發這麼大火?還打架,這是要被記處分的!為了什麼也不該動手啊!”
洛硯舟也不說話,隻是狠狠瞪著何一寶,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再把他揍一頓。
楚陽踮腳擋住他的視線:“彆看了!越看越生氣。你說話,最起碼讓我們知……”
“怎麼回事!”教導主任顯然也是跑過來的,看到洛硯舟時麵上現出一絲震驚來,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在。隨後厲聲嗬斥道,“全部跟我處教導處!”
教導主任問了一圈,怎麼也沒想到洛硯舟是事件中心。鬨了半天也沒弄清楚緣由,隻能打電話叫何一寶和洛硯舟兩人的家長先來學校。
趙春蘭倒是來得快,一聽兒子被打了,一進門就抱著何一寶開始哭嚎。
教導主任在旁邊尷尬地叫了好幾遍,趙春蘭才站起來,罵道:“那個小兔崽子敢打我兒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教導主任麵上顯出幾分不讚同來:“何一寶家長啊,咱們有話……”
“我。”洛硯舟坐在沙發上,倒是坦坦蕩蕩,“就是敢了,怎麼著?”
趙春蘭似乎是沒想到洛硯舟應得這麼快,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又看到坐在洛硯舟旁邊的楚陽,更加茫然。
不過這時她不想管楚陽,回過神來立馬插著腰啐了一口,麵朝教導主任指著洛硯舟道:“還私立學校呢,說什麼嚴格教導學生,學習品德同步教育,結果就教出這麼個學生!他爸媽呢?打了我兒子怎麼還不來處理!我兒子身體這麼弱,要是出什麼事了怎麼辦?”
“呃……這位家長啊,洛硯舟同學的家長還在趕來的路上,應該還得等一會兒,麻煩您稍等一下。”
“嗐!我說他兒子打人還不趕緊來,有沒有天理了!果然是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孩子,一樣的沒素質!”
洛硯舟冷笑一聲:“還挺有自知之明。”
趙春蘭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你怎麼說話呢你!”
“我話說得好好的,聽不明白是你耳朵的問題。”
教導主任急得滿頭大汗:“洛硯舟你少說幾句!何一寶家長,都是孩子,肯定也不會說話,您多擔待點兒,先冷靜一下,等他媽媽來了,咱在好好理一理是怎麼回事。”
見洛硯舟還要說話,楚陽拉了他一下,悄聲道:“彆說了,這是你本來就不占理,回頭趙春蘭急眼了,這事就扯不完了。”
那邊何一寶也抱著趙春蘭,道:“媽,咱跟他吵不過。他是楚陽同桌,我聽人說了,他家背景可硬了。”
“呦,這我倒是沒想到。一寶啊,咱也彆爭了,鬨了半天怨不得人不怕呢,感情是個關係戶,仗勢欺人嘛!惹不起啊。”趙春蘭瞥了教導主任一眼,挽了挽頭發,陰陽怪氣道。
洛硯舟笑笑:“主任,我承認,是我打的何一寶,您按照校規記處分吧,後續賠償我也會支付,不會給學校添麻煩。但是,我挺後悔的。”洛硯舟話鋒一轉,“我不該打架,我應該出錢,送他去做絕育。畢竟這樣的基因,留下也是耽誤人類進化。”
楚陽聽他要記處分,心下一驚,站起來要替他辯解。不能記處分,如果記處分洛硯舟的履曆上就會留下一個永遠無法磨滅的黑點的,按照趙春蘭的性格,多賠點兒錢這事兒也就過去了,沒必要記處分的。
隻是還沒等他開口,就被洛硯舟的後半句話驚得愣在了原地。
趙春蘭麵色猙獰,衝上去就要打洛硯舟。
洛硯舟沒躲,微笑著一字一頓道:“你請,想怎麼打就怎麼打。隻是我身體不好,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您說我仗勢欺人,我今兒還就仗勢欺人了,我爸是學校股東,每年給學校投資好幾千萬。您看您動了我,您兒子還能不能在這兒繼續上。”
趙春蘭落下的手一頓,回身一巴掌抽在楚陽臉上:“小雜種!你弟弟被打,你都不攔著點兒?是你同桌是吧?肯定是你到處跟人說你弟弟壞話來著,要不然就一寶這麼乖的孩子,怎麼會被人欺負?白養你這麼多年,以後你彆想進我們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