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金絲雀,撒錢 “阮總,你,自1……(1 / 2)

宗默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作品,跟影帝的瓜葛也多是捕風捉影,熱度不用幾天就散儘,一切重歸平靜。

過年之前,阮池比前幾個月更為忙碌,每天早出晚歸。

早上會和宗默一起吃早飯,晚上則提前告訴他自己到家的時間,讓他準備熱乎的晚飯。

有時候實在太晚,宗默把晚飯留在那裡去睡覺,阮池也不會硬把他從床上拖起來。

大多數時候,一天有兩頓飯都在一起吃。可宗默這段時間沒有工作,漫長的白天都是一個人在家裡。

地下室的各種娛樂設施他也去試過,可一個人總覺得沒意思。

宗默感覺自己淪為了一隻健康卻寂寞的金絲雀。

生出這樣的念頭,他猛然一驚。

寂寞……寂寞個屁!

阮池又沒限製他的人身自由,他不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可他卻不知道自己有哪裡能去。

他的生活圈子小得可憐。就經紀人、助理,和金主。

其實跟穿書之前也沒多少不同,以前是房東和編輯。

陸泊終於閒了下來,這時才給宗默發條微信,延續殺青時的約定。

[我回A市了,出來聊聊?]

是要聊有關阮池的事……?

宗默按捺不住好奇心,鬼鬼祟祟出去赴約。

這次選擇的是高級飯店的小包間,十分隱蔽。

關於和阮池的往事,陸泊隻簡要帶過:“小時候我們的關係還不錯,長大後就很少聯係了。”

接著,他把宗默早就產生了的、隱隱約約的感覺,用明確清晰的話說出來:“你知道阮池把你當玩具嗎?”

宗默:……

這能承認嗎?向影帝賣慘,不能!承認自己在阮池眼裡連人都不是,同樣不可能!

宗默捏緊手裡玻璃杯,斂眸道:“阮總對我挺好的。”

陸泊隻問他:“你養過寵物嗎?”

宗默:……

好煩,秒懂了。

他默然許久,再次開口,問:“陸老師,那你把我當什麼呢?”

陸泊沉吟片刻,溫聲說:“一個有趣的,讓我想要提攜的後輩。”

套路滿分。

宗默和陸泊告彆,打車回家,一路上心情複雜。他剛發現自己穿書的時候,完全就把小說裡的人物當成紙片人,不怎麼需要尊重的那種。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那麼輕易地跟沒有感情的人發生關係。

當然,阮總那張長在他審美點上的臉,就是另一個話題了!

反正,他漸漸地發現,這些他本以為是紙片人的人。

好像居然,都沒有把他當人。

-

大年二十九,是適合出門采辦年貨的日子。

小時候在孤兒院,其實過年期間不會很熱鬨,因為老師們都有自己的家庭,過年要回家陪伴家人,隻會留下一兩個人輪流值班。

長大之後,宗默曾經有為了過年的儀式感而認真準備過。

大年二十九的街上人潮湧動,喜氣洋洋。在這樣的環境裡采辦年貨,本應該覺得高興熱鬨,但他每每看到路上結伴的伴侶和溫馨融洽的一家人,購物的欲望瞬間就會消散大半。

後來,他就懶得管什麼儀式感不儀式感了,過年最重要的從來都不是儀式感,而是家人團圓。

又是一年的大年二十九,宗默向阮池提議道:“阮總,我們要不要出去買年貨?”

阮池目光古怪地看向他:“……你知道今天的街上有多少人嗎?”

宗默點點頭,他想湊的不就是這個熱鬨嗎。

“那你是想像大猩猩一樣被人包圍圍觀,再順便上個熱搜嗎?”

宗默:……

就算過年了,他阮總這張嘴也是一如既往的。不過休息了太久,導致他確實忘記了如今的自己還是個公眾人物。

“你想要什麼東西,讓安瀾或者你助理去買。”阮池說著,大概想起了小萬的一些不靠譜事跡,改口道,“算了,讓我的助理去。”

宗默靜默一瞬,開口卻是拒絕:“不用了,過年他們也要放假回家的。”

成功拯救了幾個苦命的打工人後,宗默又問:“阮總,那你今天要出去嗎?”

“今天休息。”阮池說。

雖然空蕩蕩的彆墅裡沒什麼過年的氣氛,宗默卻難得地和阮池一起吃了一日三餐。

正值冬天,地下室的桑拿房終於也能利用上了。宗默是第一次蒸桑拿,蒸得腦子缺氧,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阮總,你會和寵物一起泡溫泉蒸桑拿嗎?”

阮池懷疑自己聽錯了,先下意識問了聲“什麼?”,而後又莫名其妙地反問:“我為什麼會和寵物一起泡溫泉蒸桑拿?”

宗默繼續問:“那你會和寵物一起看電視嗎?”

儘管他的問題不可理喻,阮池卻的態度也沒多好,卻逐一回答了:“我為什麼會和寵物一起看電視。”

宗默:“那你會和寵物一起睡覺嗎?”

阮池這次的回答卻出人意料:“會的。”

宗默在一片白茫茫的蒸汽中裡睜大眼睛,腦子一片亂七八糟的。

“真的嗎……?”

“嗯,挺暖和的,但要先洗乾淨。”阮池說。

宗默懷著怪異的心思安靜下去,低下頭不再發問。

“你問的是什麼睡覺?”阮池卻再次出聲詢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想什麼呢,嗯?”

-

大年三十的傍晚,阮池卻要出門,說是家族聚餐。

天黑之後,宗默才陸陸續續地受到了各種各樣的祝福。

有安瀾,楊導,尹喬,還有同組的其他演員。

儘管是簡簡單單的祝福,可都帶上了宗默的名字,不是敷衍的群發信息。

宗默也帶上他們的名字,認真地一一回複祝福。

陸泊的消息發來得最早。中午的時候就問他:[你在哪過年?]

宗默琢磨,陸泊或許去查過他的履曆,發現他是孤兒,才發來這樣一句含混的話。未免太過直接傷害他的自尊心,同時也包含著隱約的關心。

宗默卻隻能糊弄,回複:[在家過。]

他又沒有家。但陸泊沒有質疑他的話,接著問:[和誰一起?]

宗默猶豫良久,好不容易打完簡短的三個字:[和阮總。]

陸泊說他了解阮池,兩人又是表兄弟關係,說不定陸泊知道阮池現在在哪,更說不定兩人就在一起過年。

宗默的謊言實在拙劣,陸泊沒有戳破,卻問:[是嗎?]

宗默心裡一陣不舒服,把手機放下,過了一陣,手機屏幕亮起,他忙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