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折騰到後半夜,淩晨四點多才消停。
峰溯到底改了航班,中午的時候叫醒苦蕎,兩人一起在房間吃了午飯。
“回去準備做些什麼?”峰溯問:“星光台的製片找到我,他們有個正在籌劃的綜藝,上星的,感興趣嗎?”
苦蕎搖頭:“不了,謝謝峰哥好意。”
這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的疏離客套讓峰溯苦笑了一聲。
還真是塊捂不熱的漂亮石頭。
峰溯早就摸清了苦蕎的脾氣,現在被拒絕了也不追問惹他厭煩。
他還沒遇到過這樣跟自己耍性子的人,新鮮感還沒過去,峰溯樂得陪他玩一玩。
峰溯又說起彆的話:“我要去臨城串個場,半個月就回來。等我回瀾城,咱們好好聊聊?”
苦蕎托著下巴,戲謔道:“峰哥想跟我聊的,是要在白天,還是晚上?”
峰溯反問:“你希望是白天還是晚上?”
苦蕎問他:“喜歡我?”
峰溯說:“大家都看出來了。”
可公之於眾的喜歡未必是真的喜歡,一瞬間的喜歡也不都能變成長久的愛意。
苦蕎一笑:“兩個月,不多不少,我隻能接受這個。”
峰溯問:“兩個月的男朋友?”
苦蕎還是一笑:“我隻能給這麼多。”
第一次跟人表白卻連個正牌男友的名分都要限定倒計時,接連被拒絕的峰溯自然有些挫敗。
可喜歡上圈裡圈外都人儘皆知的花蝴蝶又不是說克製就能克製的。
峰溯問他:“這算什麼?”
他忍不住想要跟苦蕎的那些前任比較:“他們也都是兩個月嗎?”
苦蕎又不答了,隻說:“不同意的話我們就回到前同事的普通關係,在媒體麵前,互道好友也沒關係,當然,如果峰哥不想提及我這個前同事,我也可以配合演出隨便死一死。”
峰溯把苦蕎拉過來狠狠親了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惹得懷裡人顫了一下。
峰溯認輸般說:“你就仗著我喜歡你。”
苦蕎拉著他的領帶:“床上說的話不做數,以後也彆說了。”
助理在外麵敲門來催,峰溯看看時間,他要比苦蕎先離開。
苦蕎幫他係好大衣扣子,雙手搭在他頸後幫他撫平衣領。
峰溯抓住苦蕎的手:“好好等我,不許找彆人。”
苦蕎眨眼:“你也同樣。”
他們好像默認了兩個月的契約關係,甚至不需要一紙協定。
苦蕎目送他離開,倒在酒店大床上悶笑。
願者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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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溯這幾年已經不像從前那樣接戲,他保持著一年一部戲的穩定狀態,其餘時間接幾個感興趣的本子客串。
他現在的工作重心在影視公司上,示於人前的身份也多了個青年老板的標簽。
這次去臨城的劇組串場,不僅僅是因為感興趣劇本,更是考察項目。
返程前一晚,峰溯談完生意從酒局退出來依舊眉目清明。
到了他如今的位置,即便是不看峰家的背景,旁人也不敢輕易勸酒。
得到想要的結果,峰溯心情不錯,連帶著看著攔路的不速之客都沒有第一時間冷臉發火。
他倚在車前好整以暇地看著,金絲眼鏡襯得他這副溫柔相貌更加斯文敗類。
這是位萬花叢中過都不沾身的浪蕩客。
見慣了狂蜂浪蝶,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背後儘是高傲冷漠。
峰溯的隨身助理卡在不惹人注意的角落,毫不遮掩地打開了攝像頭,一看就是慣常操作。
田薇薇見狀索性把墨鏡摘了下來,朝著手機攝像頭眨眨眼,又看向峰溯嫵媚一笑:“傳言不假,原來峰哥從不傳緋聞的秘訣在這呢。”
她又走近一步,問道:“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和您成一段佳話?”
峰溯冷聲道:“我不認識你,你又是從哪裡弄來我的行程?”
田薇薇豔紅唇角一抿,“剛才的飯局上,您可還喝了我一杯酒呢。”
她不信邪地緊盯著峰溯,勢必要找出這人在欲擒故縱的破綻。
峰溯嗤笑一聲:“王術這兩年帶在身邊的人愈發不像樣了。”
他隨口招呼助理,下令道:“跟那邊知會一聲,這合同也不必著急了。”
田薇薇臉色一僵:“峰總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