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為了你的外星朋友犧牲多少 塔讚……(2 / 2)

沒想到裝可憐會那麼有效果的菲爾緹差點沒在對方軟綿綿、熱乎乎的觸感裡樂得蹦起來,然而選擇在這時斜靠在宋律肩上把她壓得一趔趄的塔讚鼓著下聲骨發出了一連串肉麻嬌弱的喉音,讓菲爾緹整個人都僵了:“我也好擔心沃依德哦……”

慌張收回放在菲爾緹手背上的手,兩手扶住虛弱得都要倒下的塔讚,宋律急得雙語亂飆:“Mei shi mei shi,bu yao pa bu yao pa o.好,將會,安全,將會。擔心,否定,不。”

牆上看著這一幕的梭巡-89677不解地閃爍起藍光:“提醒:澤拉修斯醫療官身體情況並不悲觀。他隻是在暫作休……”

也有樣學樣地從另一邊壓上宋律的菲爾緹大著膽子把爪子放在了她軟乎乎的肚子上,努力咕嚕著下聲骨發出自己不熟練的撒嬌喉音:“我也好擔心好擔心,如果沃依德醒不過來怎麼辦?”

趕緊回身撐住仿佛在抽噎的硬邦邦外星人,再次重複已經說過無數遍的安慰的宋律感覺自己都要被兩邊的重量壓垮了了。可得寸進尺的塔讚直接弓起身子把腦袋埋進了被迫抬起頭給他讓位的宋律脖頸,呼呼吹著可憐哨音的上聲骨直接貼在了她下巴上,用近距離的諧音壓過因為他的動作在地上移動的椅子發出的刺耳聲:“我不僅擔心我還害怕,如果沃依德就這麼醒不過來,你要我怎麼活下去——”

“真的嗎?我沒想到我對你們來說那麼重要。很多人說觀看自己葬禮會是一種趣事,我很榮幸不用真的到了那一步就能提前看到它。”帶著調侃笑意的聲音從急救艙裡傳出,沃依德好笑地看著被嚇了一跳的兩個塔克裡年輕人:菲爾緹倒是反射地坐正了身子,而塔讚則是下意識地縮進了也配合地護住他的宋律懷裡。

“澤、澤拉修斯醫療官,我以為你還在昏迷狀態中。”菲爾緹一邊抵著內線裡怒罵他們動手太慢沒能及時把外星人帶出來的娜塔阿茲帶來的壓力,一邊尷尬地開口,“你是什麼時候就醒了的……?”

“在發布‘澤拉修斯醫療官身體情況報告 第二版’的時候。”梭巡-89677藍色的光條隨著發言微微閃動,“該報告裡已經具體說明了澤拉修斯醫療官的蘇醒時間。”

“很明顯,我們的兩位朋友都因為太擔心我的情況,所以沒有細看我的身體情況彙報。”讓艙囊的背板升起幫助自己坐起來,沃依德對還趴在宋律懷裡的塔讚輕輕哼出一聲提醒的哨音,這才使賴在對他們極度縱容的外星人懷裡的年輕士兵不情不願地直起了身,“無論如何,我很感激你們的關心。但現在已經不早了,從明天起大概就會有許多額外的工作任務,你們應該在能休息的時候儘量休息——如果你們的睡眠時間已經到了矮星期的塔克裡人一樣的水平,那可能就需要我給你們開一點藥了。”

“不,不需要藥物。我們……”和塔讚對視了一眼,菲爾緹抓著宋律的左手慢慢起身,“我們這就走。”

“是的,是的,我們不會打擾你休息了。”也拉著宋律另一邊胳膊起身的塔讚打著哈哈後退,“願光者的光輝守護你,沃依德。”

沃依德將手肘搭在曲起的膝蓋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架著左看右看不知所措的宋律慢慢撤退的兩個塔克裡人——他們好像以為這樣他就不會察覺到她的離去一樣。然後在這兩個新星期的塔克裡人即將邁出急救艙區的前一刻,擁有這個區域全部控製權的隨船醫療官用一個揮手關上了隔離門:“抱歉,我想起來我有個問題沒有問:娜塔阿茲現在在哪?”

菲爾緹和塔讚的下聲骨突然一緊:娜塔阿茲覺得這個醫療官對她有意見喜歡針對她,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叫他們兩個把宋律帶出去而不是自己過來,因為她怕被沃依德橫插一手。他們一直以為這是她的自我意識過剩導致的偏見,而現在看來,或許她對沃依德的感覺確實沒錯。

“她——她在放哨。”塔讚說。

“一整晚。”菲爾緹趕忙跟著補充。

“真的嗎?真奇怪,我在今晚哨班表上沒看到有她。如果你們換班了,按照軍法,也要及時更改排班表才行。”看了瞬間支吾起來的塔讚和菲爾緹,沃依德沒有多為難他們,用另一個揮手打開了急救艙區的密封門並降下了急救艙兩邊的隔欄,把它變成普通休療床模式,“你們可以走了,但是今晚我或許需要宋律留下來,以便……照顧我。”

以一個逼真的試圖下床卻體力不支、差點沒直接翻下去的踉蹌騙到發出驚叫的軟綿綿外星人,沃依德順服地跟著她的指引重新躺回床上,然後對站在門口無語地看著自己的兩個年輕人說:“我真的隻是需要她的照顧而已,我不覺得在神經連接過載受創後這麼短時間內還能夠做彆的事。但是,如果你們有和她的彆的安排,你們可以在這裡做,我會給予相應的指導和幫助——當然,在她也同意的前提下。”

塔讚和菲爾緹麵麵相覷,不發一語,可他們和娜塔阿茲的三人內線卻吵得激烈。沃依德也不著急,隻是拉著有些猶豫的宋律在執行了側邊延長指令的醫療床多出來的鋪位上躺下,咕嚕著下聲骨安撫著又開始臉紅的外星人,沿著她頭頂毛發的生長方向順著她黑色的毛發,等待著兩個塔克裡人的答複。

“——好吧。”菲爾緹在一聲長長的哨音後瞪了一眼揉著後頸縮到一邊的塔讚,走向見她走近立即滿臉通紅地避開沃依德的手坐起來的宋律,很顯然,對這個軟綿綿星人來說在彆人麵前進行任何稍微親密的接觸都是一種值得羞恥的行為——光者的仁慈啊,那這樣她們還怎麼乾正事?她絕對會拒絕她們的。

搖搖頭甩掉消極的念頭,拿出塔克裡女性勇往直前的勇氣和樂觀精神,菲爾緹在宋律麵前站定,用軍事彙報般認真嚴肅的態度說:“所以,宋律,我和塔讚希望能在澤拉修斯醫療官的幫助下,和你……”她用左手比出一個圈,想了想,又用右手比出了一個圈,然後把兩個圈圈貼在了一起,“做這個。”

“??”宋律看著比出兩個“OK”懟在一起的菲爾緹,不解地將雙手交叉在胸前歪頭做出了不明白的姿勢。

“就是這個,這樣子,”著急的菲爾緹把兩個圈圈上下轉動磨來磨去,“懂了嗎?”

“???”可這隻是加重了宋律的困惑。

“你瞧,宋律,”從背後環過她的肩膀,沃伊德也在她眼前比出了一個圈,“這是你和我或者奎斯塔讚他們做這件事的樣子。”

用右手食指穿過了這個洞,醫療官對一下子捂住臉頰不好意思起來的軟綿綿星人顫著下聲骨發出了咕咕的輕笑:“所以,這個圈代表你。然後這個圈,”右手食指和拇指勾成另一個圈,“代表菲爾緹。如果她想要跟你做類似的事,就會是這樣子。”

“~~~~~~!”看著貼在一起的兩個圈,終於明白過來的宋律閉緊的嘴裡泄露出一絲扭曲的尖叫,“Dan-dan shi,zhe yao zen me……?我,曾經,沒有,這個,沒有,看,曾經。”用兩個“ok”貼在一起,不知道該怎麼用外星人的語言表達清楚的宋律又羞又急,“Jiu shi,wo bu zhi dao yao zen me zuo……沒有,曾經,和,nv sheng,這個,這個。擔心,害怕。”

“噓噓噓,沒事的,沒事的。”好聲哄著快要急暈過去的軟綿綿星人,等她稍微平靜一點後,沃依德才慢慢開口,“我猜你的意思是,你原來從來沒有和外星女性——或者說,你甚至沒有看過女性如何和女性做這種事,是嗎?畢竟我從你的那些建模作品視頻裡好像也沒有類似的劇情。”

“她們的種族不這麼乾嗎?”菲爾緹的失望都要溢出三個聲道了。

“我覺得隻是她個人喜好的問題,但是,記住,我們必須尊重每個種族、每個個體的偏好。”沃依德低頭認真地觀察著手足無措的軟綿綿星人表情,用放慢的語速問,“宋律,沒關係的,如果你願意和菲爾緹嘗試,我們會協助你,你不用擔心沒有經驗的問題。但如果你不想嘗試也沒有關係,對沒有嘗試過的事物感到害怕是非常正常的,我們不會因此評判你。”

用手肘捅了捅呆呆地站在原地傻等軟綿綿外星人答複的達蒂安,塔讚在內線裡給她私發信息:【“快,裝可憐!用你最可憐的諧音去求她!”】

【“我已經在做了!!你聽不出來嗎?!”】

【“還不夠可憐!她又不是塔克裡人,你要更加可憐一點,看我的!”】

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塔讚顫著下聲骨發出一連串讓她渾身發麻的諧音,菲爾緹張了張嘴,還是選擇在內線裡發出一連串吼叫信發泄自己被帶起來的尷尬:【“我怎麼可能發出這種——這種——這種諧音!你們這些塔克裡男人真是——有沒有自尊啊!!”】

【“那你們這些自尊高勇猛強壯的塔克裡女人有沒有睡到宋律啊?”】

這是一陣更加尷尬的沉默,至少對菲爾緹來說。然後,在宋律給出最終答複前,菲爾緹艱難地發出了和塔讚相似的、可可憐憐的喉音。